蕭娘冷笑一聲問道:“你怎么就那么篤定呢?真的上官儀也是我殺的,他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子,怎么可能能想得出這么好的計謀!更何況當(dāng)時······”她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臉色越發(fā)蒼白,遲遲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宋景昭應(yīng)聲說道:“更何況當(dāng)時,你是想扔了他的是嗎?”
蕭娘看著他,神情越來越平淡,她沉默,不知道想說些什么,然后宋景昭卻走到她面前笑著半真半假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景元十年,有位唱戲的女誅生從江南一代一炮而紅,她跟隨戲班子一路北上京都,可是在去京都路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這個孩子,她不敢說這個孩子是誰的,當(dāng)然生下他還是打掉他,她很是猶豫,直到那孩子親生父親求她生下孩子······”
蕭娘平靜的臉上泛起波瀾,她仰起頭看著他,喃喃道:“你······怎么會知道?”
宋景昭沒接話,走到那堆金銀面前,用修長的手指撿起那方顯眼的紅蓋頭,拿在手上,笑笑,說道:“那孩子親生父親還送你那女戲子一方重金求來的紅蓋頭,這算是定情之物?!?p> 蕭娘裂開嘴巴笑,直到眼角笑出眼淚方才停下來,“既然你全都知道,為什么不把我直接帶到昭獄之中?”
宋景昭搖頭,“當(dāng)然是因為我還有一事不解,關(guān)于蕭娘的事情實在是過去良久,這還是錦衣使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出來這般蛛絲馬跡,所以,蕭娘,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還有,你,為什么一定要拆散上官儀和魏云枝?”
紅豆在這時候撲出來磕頭聲音誠懇說道:“大人,這事情我知道;這個原因我知道?!彼m然大腦已經(jīng)不明白了,好在自己能記得戴罪立功,現(xiàn)下她不管是被判刑而死,在能留下一條命活下來在上官府已經(jīng)再無她的立足之地了。
紅豆因為腿上的疼痛感,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這件事還是因為小少爺他只要和魏姑娘呆在一起便不會顧及任何人的感受。蕭娘她嫉妒,嫉妒魏姑娘能得到小少爺全部的愛意和照顧!”
蕭娘狠狠的盯著紅豆,她怎么也沒想到,她真心對待的小姑娘,現(xiàn)下竟然會出賣她。而紅豆她現(xiàn)下才不會顧及蕭娘是什么感受,她要戴罪立功,她可以死,但是不能拖累家人。
她知道蕭娘的嫉妒,還是因為魏姑娘和上官儀騎馬出游,魏姑娘傷了腳,上官儀便遍請名醫(yī),甚至連太夫人那邊都不去了,蕭娘那晚上和她月夜喝醉了。一直大罵魏云枝勾走了小少爺?shù)幕?,也就是在那個晚上,紅豆誤以為蕭娘她對于上官儀有異樣的感情······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感情。也就是在那之后,她看魏姑娘的眼神便越來越不同,在她房間里面甚至還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不同顏色的粉末,她問過蕭娘,可蕭娘只說是她身體不適,大夫開的藥方,可是她知道那個不是藥方,是毒藥,魏姑娘養(yǎng)過的一只小貓無意之中吃了那些粉末,剛粘上就死了。
宋景昭看著出神的李清舒,便叫了她幾聲:“李清舒?”
忽然被叫到的李清舒有些茫然,宋景昭問道:“怎么?在想什么?”
李清舒回答道:“啟稟大人,我剛剛想到了東漢獻(xiàn)帝年間《孔雀東南飛》中焦仲卿、劉蘭芝夫婦因為婆婆被迫分離并雙雙自殺的故事?!?p> 宋景昭聞言接話道:“他們這對夫妻也是悲劇,原本焦劉夫婦心心相印,可那婆婆非要在他們感情之中很插一腳,逼他們和離,導(dǎo)致他們雙雙自殺的結(jié)局。蕭娘,你覺得就因為你的嫉妒,讓他們雙雙慘死,值得嗎?”
蕭娘冷笑一聲:“這不是我的錯,都怪那個魏云枝,是她,是她奪走了我的兒子!”
聽到她這樣說,李清舒露出詫異的神情,她到此刻都還執(zhí)迷不悟。
可宋景昭不想在啰嗦下去,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皬哪銙仐壦?,他便不再是你的孩子了。你講他帶來京都,可是你卻被京都的繁華迷了眼,你不想被眾人知道你未婚卻育有一子,你起初還心軟將他養(yǎng)在戲班子里面,可是你后來卻不想了,你以為那孩子沒有記憶。”
“扔掉就扔掉了,當(dāng)你知道護(hù)國寺有寄養(yǎng)小孩子的地方后,你便生出了扔掉他的心思,當(dāng)然你很快就做了這件事,那孩子大概五歲、六歲左右,但是可能你不知道護(hù)國寺的養(yǎng)孤兒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是魏小姐出資的?!?p> 蕭娘震驚的望著她,滿是不可置信,“你在說謊,她當(dāng)時還那么小,怎么會做出此等舉動?”
宋景昭凝望著她,聲音如同刀子刀刀割在她的心頭上:“因為當(dāng)年真的上官儀身體不好,魏小姐為了給他集福做的事情,而就在哪里,你兒子見到了魏小姐······”
蕭娘基本上也猜出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她整個人都傻了!
“是你告訴魏姑娘,現(xiàn)在的上官儀是假的嗎?”李清舒沉聲問道。
可是蕭娘慢悠悠的回問道:“你覺得呢?”
······
眾人氣氛凝重,上官祁面露不悅從外面走進(jìn)來,大聲質(zhì)問道:“宋世子,到底還想要老夫做什么?”
宋景昭聞言有所動,他命左右錦衣使退下后,只留下李清舒和一具王石帶來的白骨在此。
上官祁還以為他這是又要想出什么事情來對付自己,皺眉不耐煩問道:“宋世子,不要以為圣上站在你那一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李清舒沉吟片刻說道:“上官大人這并非宋大人刻意為難你,只是,滴骨驗親需要親人的一滴血,也需要親人在身旁確定驗親有無失誤。”
上官祁蹙眉,他看著那白骨只覺得一股不好的預(yù)兆涌上心頭,他想問但是忽然又不敢問。
李清舒朝著上官儀方向拱手行了一禮說道:“上官大人,我和宋大人懷疑,這死者才是真的上官儀!”
如皋蘭
最近發(fā)現(xiàn)bug還挺多,我想下一本書在解決吧!然后不得不仰天長嘯,我確實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