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急著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報(bào)上名來,閻君生死簿上沒有無名之鬼!”
聽著蔣昭義的大話,李星云嘴角一挑,正欲出手之時(shí),張子凡卻伸手擋在了他的身前,邊沖著蔣昭義行了一禮邊說道,“李兄,還是讓我來吧,上次被他跑了,這次還是讓我來收尾吧。姓蔣的,上次不分勝負(fù),這一次……”
“少跟本君來這套虛的!你的底細(xì)本君一清二楚……”
蔣昭義活動了一下手腕,“孟婆有令,無論何人,敢攔路者格殺勿論,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別淌這趟渾水……”
“哪來那么多廢話!”李星云拔劍沖向了蔣昭義,眨眼間便連出數(shù)劍,但都被蔣昭義攔下。
“這么看來,李星云的武功也就是稀松平常,而蔣昭義也未盡全力!”
張子凡心中暗下判斷,隨即張口道,“李兄,我來助你!”
話甫落,張子凡飛身步入戰(zhàn)局,手中折扇配合著李星云長劍攻向蔣昭義。
兩人合力之下,蔣昭義立時(shí)步入下風(fēng)。
黑白無常見此情景,心中的小心思也令他們做出了打算。
話分兩頭,且說一旁的山崖之上,莫雨和楊承松的比斗也陷入纏斗之中,但若是高手路過,就能看出這兩人的架勢雖大,但都保留了余地。
“不打了!”楊承松抽身倒退數(shù)步,臉上的蒼白也透露出他此時(shí)的不適。
“看起來你傷的不請!”
莫雨說著從隨身攜帶的袋子從翻出一顆百草丹和一顆仙療丸丟過去,“別怪我不給你效果好的丹藥,你的傷勢若是恢復(fù)的太快,只怕玄冥教那邊不好交代!”
“百草丸便可!”
楊承松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顆百草丹服下,體內(nèi)的傷勢也頓時(shí)緩解了幾分。
也就在這時(shí),一旁的空地上頓時(shí)傳來了極強(qiáng)的真氣波動。
“李星云動了真格的!”楊承松感知著真氣爆發(fā)之力,不由得一愣,轉(zhuǎn)頭看向莫雨道,“你把空冥訣里倍化真氣威力的法門教給李星云了!”
“閑著也是閑著,就點(diǎn)撥了他一下!”莫雨活動了一下手指,“怎么樣,不錯(cuò)吧!”
“不錯(cuò)什么!”楊承松低聲問道,“對他的身體可有影響,你可不要忘了,他是老大唯二的弟弟!”
“我清楚得很!”莫雨一邊說著,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我的要緊事,也全靠老大身后的那位才能完成!”
“老大的身后!”楊承松眉頭一皺,“老大的身后,莫雨你和老大到底隱……”
“別想從我這里套話!”莫雨擺了擺手,“不良帥不清楚你和老大的關(guān)系,但我們可是一清二楚,要是真的泄露了什么。我們都沒法交代。”
聽著莫雨的話,楊承松也放棄了套話的打算,隨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問了。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李星云那邊我暫時(shí)是回不去了!”莫雨沉聲道,“我得先回青城山一趟,無論如何得把陽叔子的性命保下來!”
“可不良帥那邊!”
“陸佑劫在惡人谷的事,不良帥也不是不清楚。況且,不良帥光復(fù)大唐的心,也全靠老大才能完成!估計(jì)他也不會有意見。先走了!”
莫雨的話一落下,頓時(shí)消失不見。楊承松無奈的撓了撓頭,“這家伙,這么多年還是這個(gè)樣!”
說完,楊承松的目光也望向了山下。
蔣昭義已經(jīng)被黑白無常救走,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渣渣了!
而張子凡也因?yàn)楸簧瞎僭脐I點(diǎn)破了身份,憤怒離去……
“眼下劇情的變動倒是不大。”楊承松心里琢磨了一下,揮手又在自己的身上點(diǎn)了一下,略微加重了一下自身的傷勢后,快步趕回了渝州。
而此時(shí)的渝州分舵之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
只見黑白無常被一名身高一丈開外的壯漢一左一右的提在半空之中,而壯漢的臉上盡是無比憤怒之態(tài)。
而在壯漢的身旁,卻還有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暗帶憤怒。
“呃,諸……位閻君……息……息怒!”
常昊靈掙扎著說著,目光勉強(qiáng)看向了端坐在高臺上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冥教五大閻君之首的仁圣閻君—蔣仁杰。
聽聞小弟身死,蔣仁杰的心頭也是十分不快,但他位居五大閻君之首多年,自然不會在此時(shí)感情用事,連忙說道,“老四,放開他們吧。”
此言一出,壯漢身旁一名身高堪比武大郎的男子,直接怒道,“大哥,老五死不見尸,渝州分舵全軍覆沒,這兩個(gè)人居然好意思活著回來。”
另一旁的一名身材堪比麻桿的家伙也接過了話語,“這種人死不足惜,不如殺了他們,祭奠五弟!”
蔣仁杰卻是嘆了口氣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黑白無常畢竟是孟婆的人,老四,放了他們吧?!?p> 壯漢一聽這話,知道自家兄長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因?yàn)橐粫r(shí)的憤怒動了孟婆的人,畢竟這幾年五大閻君和孟婆間的關(guān)系也不算是太好。
想到這里,壯漢揮手將手中的兩人丟到了一旁。
重獲自由之下,黑白無常立時(shí)跪倒在地,口中高呼道,“多謝閻君不殺之恩!我兄妹二人日后定當(dāng)……”
“我自己的兄弟我最了解,五弟這人脾氣躁了些是有的,但你常宣靈說他貪功冒進(jìn),我卻無法相信。”
聽著蔣仁杰的話,心中有鬼的常宣靈自然不敢抬頭,而早有準(zhǔn)備的常昊靈卻連忙將準(zhǔn)備應(yīng)對的話語,一一說了出來,“仁圣閻君明鑒,我妹妹剛才確實(shí)沒有把話說清楚,其實(shí)昭圣閻君此舉也不能說是貪功,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主要還是想在四位兄長面前爭一口氣,并且替幾位閻君長臉,這才急于動手的。”
“是?。 背P`也低聲說道,“楊承松那小子也勸了半天,也沒勸……”
這句話一出來,常昊靈心頭一緊正欲說些什么挽回局勢,一旁的蔣崇德卻是張口問道,“豹尾那小子呢,他難道也……”
“啟稟崇圣閻君!”常昊靈硬著頭皮說道,“豹尾他不顧自身內(nèi)傷,拼勁全力將對方隊(duì)伍中的一名中天位高手引走。眼下怕是已經(jīng)……”
聽著楊承松可能身亡的話語,蔣崇德三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diǎn)。
蔣仁杰目光掃過下方眾人,沉聲道,“三位賢弟,事已至此五弟不能復(fù)生,當(dāng)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盡快找到那個(gè)李星云,問出陽叔子的下落!”
這句話一出來,元圣閻君——蔣元信臉上剛下去的怒色再度浮出,立時(shí)怒喝起來,“對,然后我要把這幾個(gè)小兔崽子碎尸萬段,為五弟報(bào)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