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個月前自作主張從南境跑過來的相雨琴。
昨夜見到司徒皓軒被從馬車內(nèi)帶走時,相雨琴便欲出手相救,卻見到一枚蠟丸飛出。
無奈之下,相雨琴只得帶著蠟丸趕去找孔柔熏,孔柔熏靈機一動,便讓相雨琴在明日找準(zhǔn)時機用天誅箭引爆懸鏡司地牢中的火雷之物。
畢竟有了去年私炮房的打擊,蕭選要是在聽到爆炸過大的動靜,會不會當(dāng)場梗掉!
夏江看著眼前的塌陷之地,地牢和附近的兩間庫房都沒了,雖然沒有傷到什么人,但自己心中還是火大啊,“誰,這是誰干的?明明……不好,你們跟我來!”
夏江面色一變,飛身沖出了懸鏡司,心中同時暗道,“中計了,昨夜轉(zhuǎn)移衛(wèi)崢時,他們便有所發(fā)覺。所以便讓言闕引我出城,讓我以為我的計策得逞。實則是讓夏冬作證,巡防營發(fā)覺文公子蹤跡,將靖王徹底摘出去。至于衛(wèi)崢,估計早就被他們劫走了!”
此時,夏春也起馬趕了回來,開口便證實了他的猜測,衛(wèi)崢半刻鐘前被人從大理寺劫走了!
一聽這話,夏江腦子一悶,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但更讓夏江崩潰的是,一道讓他想不到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耳邊。
“夏首尊帶著懸鏡司的人馬待在大街上做什么?”
蒙摯打馬出現(xiàn)在夏江身旁,好奇的問道,“夏首尊把懸鏡司的主力拉倒大街上,無怪會有人把逆犯從大理寺劫走!”
“蒙大統(tǒng)領(lǐng)為何在此地!”夏江整張老臉都黑了,沉聲道,“堂堂禁軍統(tǒng)領(lǐng),還學(xué)起小人聽墻角了!”
“我是正好路過,碰巧聽到的!”蒙摯雙手抱拳,“奉陛下旨意,來調(diào)查剛才的爆炸,不知道首尊大人可知曉什么事!”
“我”夏江還沒開口,一個懸鏡司府兵突然開口,“是懸鏡司的地牢爆炸了!”
一聽這話,夏江的臉色都快比得上鍋底了,轉(zhuǎn)頭狠狠瞪了發(fā)聲人一眼。
“請吧夏首尊!”蒙摯一抬手道,“無論是欽犯被劫走,還是懸鏡司被炸毀,你都要跟陛下說一聲吧!”
“你”夏江氣得面露青筋,但蒙摯說的話卻是沒錯,若是自己在這個時候推諉,豈不是不打自招。
無奈之下,夏江只得打馬隨蒙摯去了皇城!
而一旁的酒樓盯上,隱藏在暗處的孔柔熏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消失不見。
且說半刻鐘之前,蕭選正隨著一幫重臣還有蕭景桓觀賞著一塊帶有梁圣的奇石。
而在此時,內(nèi)侍突然進來稟告,說蕭景琰求見陛下。,
聽到蕭景琰入宮的消息,令譽王大感意外。蕭景琰一進來就跪下稟告,“啟稟父皇,兒臣不負(fù)眾望,已將飛天大盜文公子擊殺,并尋回了禮部被盜的火凰珠!”
說完,蕭景琰便將火凰珠取出交給一旁的高湛,“好好好!”
蕭選正想要夸獎幾句,一聲轟天爆炸聲響起,驚得蕭選險些跌倒。
看著蕭選失態(tài)的樣子,一眾臣子紛紛跪下,不敢抬頭。
“哪里來的爆炸?”蕭選故作鎮(zhèn)定,高聲喊道,“蒙摯、蒙摯……”
正在殿外把手的蒙摯連忙趕了進來,連忙行禮。
“去看看!這爆炸是怎么回事!”蕭選怒道,“不要告訴朕,難道這城里還有什么私炮房嗎!”
而一早知道夏江在懸鏡司地牢中布置火雷的蕭景桓心中一喜,連忙跳出來指責(zé)道,“蕭景琰,你好大的膽子!”
“譽王兄這是何意!”蕭景琰早就有所準(zhǔn)備,直接問道,“難道這爆炸聲跟本王有關(guān)系!”
蕭景桓也不理會蕭景琰直接開口道,“父皇,這爆炸聲一定事靖王派人去懸鏡司劫持逆犯……”
“越發(fā)荒謬了!”蕭景琰直接打斷了譽王的話,“父王,兒臣麾下巡防營還有府兵,一早發(fā)現(xiàn)了文公子的蹤跡,大部分都離開金陵抓人去了。一回來便各自歸營,怎么可能去對懸鏡司做什么!”
“好了”蕭選也不想在聽下去了,何止住眾人并讓朝臣退下,表示一切都等到蒙摯回來再說。
蕭景桓眼中發(fā)出一道寒光,心知也該動手了,隨即揮了揮手。
一名內(nèi)侍趁機退了出去,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話分兩頭,登甲巷之內(nèi),夏冬帶著一隊江左盟的人馬攙著司徒皓軒走進了登甲巷之中。
司徒皓軒也趁機巨咳了兩聲,而樓上的宮羽聽到后,也故作失態(tài),將屋內(nèi)聽曲的紀(jì)王和言豫津給引了過去。
聽到窗戶聲,司徒皓軒故意抬頭,嘴角上還流出了漆黑的液體。
“給他順氣!”夏冬故意說給二樓的人聽,讓他們看的十分清楚。
武英殿內(nèi),蒙摯和夏江一起入宮。
一見面,夏江直接跪下哭了起來道,“陛下,老臣無能,叛逆衛(wèi)崢讓人劫走了!”
一聽這話,蕭選的眼神一瞇,不經(jīng)意間看了譽王一眼。
也不理會夏江的哭訴,轉(zhuǎn)頭跟蒙摯說道,“蒙卿,方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起奏陛下”蒙摯背起了之前孔柔熏教他的話,“方才在大街上,臣巧遇夏首尊,從其麾下得知,方才的爆炸是懸鏡司發(fā)生的!”
一聽這話,蕭選這個腦補狂魔立刻腦補了一番,隨即看向了夏江道,“逆犯被抓、懸鏡司被毀,夏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夏江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之前卻是在地牢中埋下了火雷,乃是為了將劫囚之人一網(wǎng)打進,結(jié)果意外走水,將地牢和附近的幾處倉庫一并炸毀了!”
“父皇”蕭景琰立刻抓住了一處紕漏道,“夏首尊既然說在地牢安置了火雷,那衛(wèi)崢應(yīng)該被炸的尸骨無存,怎么會被人劫走!”
“對啊”蕭選一聽連忙問道,夏江只能硬著頭皮道,“回陛下,逆犯,逆犯是在大理寺被劫走的!”
這句話一出來,蒙摯不經(jīng)意的說道,“陛下,微臣記得大理寺好像是譽王的內(nèi)弟掌管的吧!”
一聽這話,蕭選腦中又是一陣腦補,看向譽王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父皇”譽王連忙說道,“大理寺的確是兒臣的內(nèi)弟掌管,但與此事卻與兒臣無關(guān)??!”
“父皇”蕭景琰又下了一記狠刀子,“方才爆炸聲一起,譽王兄直接就質(zhì)問兒臣,為何犯上作亂,明顯是一早就知道懸鏡司設(shè)有火雷,否則他怎會……”
“陛下,老臣是為了將劫囚之人一網(wǎng)打進,所以才找了朱大人幫忙看管逆犯!”
夏江連忙解釋起來,畢竟不解釋不行,他太了解蕭選了,一旦讓他懷疑自己參與了黨爭,那自己可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好了”蕭選此時心中如同一團亂麻,直接下令將夏江打入大牢。
夏江見此高聲喊叫道,“陛下,逆犯雖然逃跑,但他被老臣下了三蟲三花膏,若三天之內(nèi)沒有解藥,必死無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