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琰聽著這話,臉色直接變綠了。
但他一聽到水牛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想要說些什么,但見司徒皓軒已經(jīng)遠(yuǎn)走。
“司徒乃江湖中人,不懂禮數(shù),還請殿下恕罪!”
“無……無妨!”蕭景琰語氣有些失落,回身沖著梅長蘇道歉,“方才也是本王失禮,司徒先生教訓(xùn)的是!”
而在街外穆霓凰看著一副冰山模樣的司徒皓軒,忍不住問道,“水牛是兄長告訴你的嗎?”
“是,所以我故意賣給他的一個破綻,若是他還不能發(fā)現(xiàn)的話……”司徒皓軒不在言語,起身向著一旁離開跟著孔柔熏處理剩下的遺體。
五日之后,七味茶苑將在金陵的全部地契低價賣給了商行,除了四莊主和一個小孩子搬入了蘇宅外,其余跟七味茶苑有關(guān)的人也全部離開了金陵城。
“還以為你會讓老三會留在金陵,就這么讓她走了!”傅文心看著眼前正品茶的司徒皓軒,忍不住問他。
“老三沒走多遠(yuǎn),她跟老夜去赤霞鎮(zhèn)哪里了,算是下了一手補(bǔ)救的棋好了?!彼就金┸幍卣f道,“但眼下是要處理別的事,畢竟明天可是有惡客上門??!”
說著,司徒皓軒拿起了身旁的一卷竹簡,“只可惜了這卷廣陵散,無論是便宜了夏春還是言豫津,都夠讓我不痛快的!”
話一落下,司徒皓軒一揚(yáng)手,房中的一張古琴飛出,落在他的身前。
下一刻,一雙久不操琴的雙手再度在琴弦上跳動起來,悲涼的琴音響起鉆入了屋內(nèi)幾人的耳中。
第二日,司徒皓軒聽著前院人來人往之聲,默不作聲的將幾件至關(guān)重要之物放進(jìn)了通往靖王府的密室之中。
“你在干嘛?”飛流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好奇的盯著司徒皓軒。
“飛流,帶著忘兒和你門那些寶貝玩具去后院,因?yàn)榈认掠袔字豢蓯旱睦鲜髸谡永飦y翻?!?p> “老鼠”飛流嚇了一跳,目光堅定的說道,“飛流打老鼠!”
“這件事我處理就好,你帶著忘兒躲遠(yuǎn)點(diǎn),尤其是不能讓毒蛇看到忘兒!”
司徒皓軒說著,伸手摸了摸飛流的后腦勺道,“乖,我在后院給你們準(zhǔn)備了瓜果點(diǎn)心,你們?nèi)ネ姘桑 ?p> “好!”飛流拍著手,飛快的跑了出去。
打發(fā)了飛流,司徒皓軒端坐在正廳,默默地煮著當(dāng)初在穆王府梅樹上采集的雪水。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襲來,三道令他無比熟悉的氣息逐漸靠近。
也因?yàn)槠渲袃傻罋庀?,令司徒皓軒心中殺意大動?p> “是……是懸鏡司的畜……”也就在這時,三道身影進(jìn)入正廳之中。
司徒皓軒放下茶杯,不冷不熱的說道,“三位貴客不在前廳赴宴,來正廳何事,嗯,郡主也在?”
“先生是?”夏春看著正在煮茶的司徒皓軒,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要別人表明身份,自己卻不肯自報家門嗎?”司徒皓軒冷冷的回答道,夏春見此心中雖有不悅,但感受到對方實(shí)力不俗,連忙拱手道,“在下懸鏡司夏春,這位是在下師妹夏冬,請問先生?”
“七味茶苑,四莊主,司徒皓軒!”司徒皓軒淡淡的回了句話,“幾位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梅兄藏匿的那卷竹簡吧,若是幾位信我,便去別處找找,在這里只是浪費(fèi)時間!”
說完,司徒皓軒一揮手,茶杯中的一團(tuán)水浮出,在他的掌中化成冰球,隨手丟了出去。
看著司徒皓軒的舉動,夏春三人只覺得奇怪。
但聞到濃濃的茶香時,只覺得胃口大開,只可惜剛剛喝了不少酒,眼下卻是喝不成茶,只得離開了屋內(nèi)。
感受著厭惡氣息的離去,司徒皓軒毫不理會,自顧自的斟了一杯,三口內(nèi)一飲而盡。
不過一個多時辰,梅長蘇便在黎剛的陪同下返回了正廳。
“我哥回來了,你們也該出來了吧!”司徒皓軒話一落下,蒙摯和穆霓凰從屋內(nèi)走出。
一見梅長蘇,蒙摯劈頭蓋臉的問道,“你今天怎么剛當(dāng)著夏春和秦般弱的面來玩這個游戲啊,他們兩個可是出了名的機(jī)關(guān)高手,要是讓他們把……”
“蒙大哥!”司徒皓軒抬起頭道,“我在這里看著呢,自然不會讓他們看到!”
“況且這條暗道是我特別改建的!”梅長蘇一臉笑意的說道,“就算被翻出來,也只會見到一間密室!”
聽著梅長蘇的解釋,蒙摯臉上的擔(dān)憂頓時冰消瓦解。
司徒皓軒聽著他們的話語,自顧自的又倒了杯茶。
聽到蒙摯要走密道入靖王府,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
“咳咳咳!”看著司徒皓軒的動作,蒙摯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幫司徒皓軒拍了拍后背,“陽兒,你這是怎么了?”
“差點(diǎn)被你氣死!”司徒皓軒沒好氣的說道,“蒙大哥,你確定蕭選那個糊涂車子,讓你當(dāng)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是因?yàn)槟惚Pl(wèi)王城手段卓越嗎!”
“不是嗎?”蒙大統(tǒng)領(lǐng)憨憨的回答道,同時轉(zhuǎn)頭看了看梅長蘇和穆霓凰。
司徒皓軒心知自己不點(diǎn)出來,蒙摯根本不會找到答案,隨即說道,“你剛才也說了這條密道關(guān)系重大,我哥要是帶一個不相干的外人過去,靖王不會懷疑嗎?到時候你該怎么回答!”
司徒皓軒一陣連珠炮的發(fā)問,讓蒙摯腦子一蒙,立刻編出了兩個扯得不能再扯的理由,“就說你幫過我,我為了報恩。再不行說我被你威脅,我……”
“?!彼就金┸幧焓址鲱~道,“蒙大哥,我可以肯定,如果沒有我在,我哥肯定會累死!”
蒙摯又是一愣,正想詢問司徒皓軒,卻見司徒皓軒四仰八叉的躺子地上,伸手指著梅長蘇。
梅長蘇無奈下又跟蒙摯一陣解釋,期間穆霓凰也忍不住談起了那天私炮房的事。
“好了”司徒皓軒直接站起身,語氣陰沉的說道,“嫂子,咱們不要提私炮房了?!?p> 突然插進(jìn)來的話語頓時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司徒皓軒沉著張臉,語重心長的說道,“無論我哥怎么為他盡心盡力,可在他那里,仍然只當(dāng)他是一個陰狠毒辣的謀士。所以……”
話說道這里,司徒皓軒頓了一下,隨即咬牙道,“若非是知道他的脾性,我早就揍得他連靜姨都忍不住出來為止!”
殘劍斷念
因?yàn)槿卧牟豢煽沽?,本文改為兩天一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