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的國力雄厚,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能顛覆啊!”傅文心看著司徒皓軒的樣子,忍不住潑了一盆涼水。
“在雄厚的一國,只要君主被刺殺,在嫁禍到太子手里……”司徒皓軒信誓旦旦道,“然后令狐杰再進(jìn)去抓住兇手,那就算令狐松在受民眾愛戴,大渝百姓也不能容忍一個弒君之徒做皇帝。”
“那也就是換個皇帝,要動蕩一國還是差遠(yuǎn)了!”
“但若是有人,將這個過程寫成話本,然后舉國皆知的話!”
司徒皓軒越說,嘴角逐漸的上揚(yáng),“那對擁戴令狐松的重臣就是個不小的打擊,到時候令狐杰再被做掉……”
“大渝失主,各方手握兵權(quán)的將領(lǐng),就會爭奪大渝之主。到時候,大渝的情況不會比三國時代要好多少!”傅文心替司徒皓軒說出了后續(xù)的話。
而司徒皓軒卻是轉(zhuǎn)過身去,“我先回房間里小憩一會,二姐你繼續(xù),等大姐回來,我們立刻前往江左?!?p> 說罷,司徒皓軒走出了暗室,看著司徒皓軒離去的背影,傅文心的眼神隱隱出現(xiàn)了幾分忌憚之色,心中暗道,“老四狠起來,還真是歹毒啊!不過在老六那件事上,他好像極為寬容啊。這小子,還真是奇怪??!”
而此時,返回到自己房間內(nèi)的司徒皓軒默默洗了把臉,嘴角上閃出了一絲陰寒的笑意,“謝侯爺、謝姨夫,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給你的軍功??!”
剛才還有一件事,司徒皓軒根本沒有跟傅文心講,一旦大渝陷入內(nèi)亂,北燕燕帝和蕭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而北燕自從拓拔昊死了之后,朝中剩下的將領(lǐng)多是尸位素餐之輩,其中少有能和謝玉這個軍中虎將比肩。
而司徒皓軒最終的目的,就是讓謝玉擁有這份功高震主的軍功,從而被蕭選猜忌,然后一步步……
半月后,兩架馬車緩緩進(jìn)入廊州地界。
一早得到情報的江左盟,就派了黎剛在城門附近等待著。
“可是七味茶苑的朋友,江左盟在此等候多時了!”
眼見黎剛?cè)蓊仯兹莺蟮穆欎h眼中閃出了一道淚光。
別人不知道黎剛,他還不清楚嗎,那是當(dāng)年赤焰軍少帥林殊,身邊的十夫長啊,他既然活著那就表示小殊他還活著。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次洽談生意,二公子一定要叫上自己,原來是為了告訴自己這個好消息。
“宗主早就知道各位貴客上門,特讓在下來此地迎接?!崩鑴傂χf道,“幾位貴客,請隨在下來?!?p> 聶鋒強(qiáng)行壓住心中的喜悅,駕著馬車跟黎剛一同離開。
江左盟的總舵位于廊州郊外,周圍有許多扮成農(nóng)戶的江左盟下屬,來護(hù)衛(wèi)總舵的安危。
“哥”一入總舵,司徒皓軒飛一般的從馬車上跳下,向著梅長蘇氣息散發(fā)來的位置沖了過去。
而他剛進(jìn)去沒多久,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突然打了過來?!帮w流,你這個臭小子!”
司徒皓軒閃身避開笑罵道,“看我抓到你,不打你板子。”
說罷,司徒皓軒運(yùn)起無影身法沖了上去,抬手抓住了飛流襲來的手臂。
兩人同時落地,司徒皓軒一巴掌不痛不癢的拍在了飛流身后的位置。
“啪”飛流悶哼一聲,氣得跺了跺腳。
“飛流,你們兩個又打起來了!”
梅長蘇聞訊趕了過來,飛流一見救星來了,嘟著嘴跑到了梅長蘇的身邊,“蘇哥哥,他欺負(fù)我!”
“乖乖乖,等下蘇哥哥幫你教訓(xùn)他!”梅長蘇一邊安撫著飛流,一邊瞪了司徒皓軒一眼,“你也是快二十歲的人了,還欺負(fù)十幾歲的小孩子!”
“你就偏心吧!”司徒皓軒怎么說心里年紀(jì)都是四十來歲的大叔了,自然不會去吃一個小孩子的酸醋,輕微吐槽了下梅長蘇的偏心。
心里暗暗吐槽完,司徒皓軒順勢上前惡作劇般的捏了捏梅長蘇的臉頰,氣得他伸手打落司徒皓軒胡鬧的手。
司徒皓軒吐了吐舌頭,收回了那只作惡的手道,“哥,我給你介紹下!這兩位便是七味茶苑的大莊主。凌丹煙和二莊主,傅文心!”
“原來是武當(dāng)派的琴刀孤女—凌女俠;還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醫(yī)刀圣—傅女俠?!?p> 梅長蘇連忙行了一禮,二女也在同一時間還禮。
“梅宗主客氣了!”凌丹煙這一世的年紀(jì)還要大梅長蘇兩歲,連忙擺了擺手道,“梅宗主年紀(jì)輕輕便名列公子榜榜首,但就這一點(diǎn)就勝過妾身良多了!”
“女俠客氣了!”梅長蘇笑道,“三年前女俠只身一人,橫掃秦嶺一十三座山寨,擊殺了上千名賊寇,解救被掠奪的女子數(shù)百人。在當(dāng)時,也是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
凌丹煙笑了笑,還欲在說些什么,卻被傅文心攔下,“梅宗主,此番前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需要跟你詳細(xì)談?wù)?!?p> 梅長蘇聽后連忙說道,“如此,還請入內(nèi)詳談!”
一進(jìn)屋內(nèi),幾人先后坐下,司徒皓軒直接開門見山道,“哥,這次來江左盟,主要兩件事,但在這之前,我要先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梅長蘇愣了一下,隨即巨咳起來,“難……難道是……”
司徒皓軒拍了拍手,門外的聶鋒撕下了臉上的面具,徑直走了進(jìn)來。
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一見故人,梅長蘇雙眼中登時留下兩行熱淚,“聶大哥、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小殊!”聶鋒看著樣貌大改,身著皮裘,周圍點(diǎn)著火盆的林殊,心里不由得一酸,撲通一聲抱住林殊道,“小殊,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這才不過初秋,你怎么就用上火盆了!你以前明明是從不怕冷的?!?p> 梅長蘇不愿意在提起那段過往,忙問道:“不說這個,聶大哥,當(dāng)年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聶鋒嘆了口氣,緩緩說起了自己當(dāng)年掃清左翼后,卻被人伏擊,被火燒傷后跌入雪窩,又被毒蟲咬傷……
“火寒之毒!”梅長蘇聽后臉色一變,看著聶鋒的樣子嚇了一跳,“聶大哥你也中了火寒之毒,可是要解火寒毒……”
“我給他解的?”傅文心適當(dāng)?shù)夭辶司渥?,“我?dāng)年得了三尾蟲子,可吞噬天下萬毒,依靠蟲子之能將他體內(nèi)毒素吞食殆盡。這毒自然就解了!”
梅長蘇聽后臉色一苦,仿佛被人開了一個玩笑。
傅文心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輕微運(yùn)起神農(nóng)琉璃功的氣勁,在梅長蘇身上點(diǎn)了兩下。兩股柔勁入體,梅長蘇一瞬間覺得身體輕松了許多。
眼見梅長蘇無恙,傅文心順勢將手送到了梅長蘇的手腕上。
這一切不要緊,一瞬間,傅文心語氣驟然冷下來了,“梅宗主,你的主治大夫除了我?guī)煾竿猓€有誰???”
殘劍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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