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一走,明月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癱倒在了蘆葦蕩邊……
陳歡心中一急,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卻見她雙頰緋紅,渾渾噩噩,星眸含光,宛如秋水!
瞇眼細瞧,她那豐滿的朱唇,好似熟透的櫻桃,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
望著她那脈脈含情的目光,朦朧之間,他又回想起了昨夜的旖旎春光……
觸碰著她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感受著她身上春蘭似的醉人芬芳,他更是意亂情迷,口干舌燥!
與此同時,望著他的眼睛,明月也面色潮紅,雙目含情,渾身發(fā)燙……
“難道,她也對我動情了嗎?”
心念及此,陳歡的心口更是砰砰直跳……
就在這時,蘆葦蕩邊掠過一陣寒風(fēng),一抹藍色身影翩然而至,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人出手如風(fēng),玉指連點,只“啪啪”數(shù)聲,瞬間制住了陳歡的奇經(jīng)八脈!
同時,身后傳來了熟悉而憤怒的叫罵聲,
“何方宵小,竟敢欺負我家妹子?!”
話音未落,勁氣襲來,他一個趔趄,被一腳踢飛到了草叢里!
陳歡被踢了個人仰馬翻,鼻青臉腫,奈何周身經(jīng)絡(luò)被制,眼睛不能眨,舌頭不能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來人欺負……
一看是陳歡,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尖聲大叫,
“好啊,原來是你小子!”
她指著陳歡的腦門,憤憤不平地大罵道,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到我妹子頭上來了???!”
透過眼睛的余光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含羞!
陳歡叫苦不迭,想要替自己辯解,可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眼看明月渾身癱軟,根本站立不住,她急忙抱住了,卻還是回頭怒罵道,
“小子,待會兒我再收拾你!”
她把了脈,又仔細瞧了瞧明月的臉色,不禁黛眉微皺,遲疑著問道,
“你該不會是……中了逍遙極樂散吧?!”
明月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下,含羞更是氣得鼻歪眼斜,瞪視著地上的陳歡,驚聲說道,
“好啊,你小子開始學(xué)會耍心眼了……”
她二話不說,撇下了明月,一把拎起了陳歡的頭發(fā),指尖勁氣襲來,一根根毒針透體而入,
“才一年多不見,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生出了這么多花花腸子,還敢對我妹子耍起了毒計!”
她陰狠地一笑,
“既然如此,好呀,那就試試本小姐的附骨針,讓你嘗嘗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毒針入體,陳歡只覺得脊背一冷,緊接著,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瘙癢和疼痛感開始蔓延,并且不斷加劇,揮之不去……
他又癢又痛,仿佛千千萬萬的螞蟻在啃噬,只讓他死去活來!
奈何,嘴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痛苦得涕淚橫流……
含羞卻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笑道,
“怎么樣,是不是很爽?!”
望著陳歡瑟瑟發(fā)抖,淚如泉涌,明月哪里還看得下去?一陣踟躕之后,顫聲說道,
“你……你快放了他!”
含羞瞥眼看了看她,撅嘴說道,
“我才不!”
她偷偷一笑,說道,
“你現(xiàn)在身中劇毒,頭腦混亂,春心蕩漾,指不定心里愛著這小子,所謂愛屋及烏,因此才想要放了他……”
聽得這話,明月滿臉羞紅,急忙解釋,
“你休要胡說八道!”
她艱難地穩(wěn)住身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是那個老賊下的毒!跟他沒有關(guān)系……”
聽得這話,含羞將信將疑,危急關(guān)頭,她依舊沒忘了調(diào)侃一句,
“真不是因為毒藥催情,一時頭腦發(fā)熱,才要我放了他?!”
明月白了她一眼,憤而罵道,
“快放人!”
玉指連點,毒針離體,陳歡“哇呀”一聲,頓時在地上來回翻滾,連連哭嚎,盡情宣泄起了內(nèi)心的痛苦……
含羞一臉鄙夷,撇嘴說道,
“得了吧!別再裝模作樣了,真有那么疼嗎?!”
聽得這話,陳歡更是又氣又怒,頓時兩眼通紅,憤而大罵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自己挨過附骨針嗎?!”
含羞看了看身邊的明月,一臉尷尬,遲疑著說道,“好像沒有!”
這一刻,陳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回想起剛剛猶如萬蟻噬心的苦楚,他滿心委屈,再一次淚如泉涌,哇哇痛哭了起來……
見狀,含羞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
“好了好了,姐姐向你道歉!這事……是我的不對!”
聽得這話,陳歡心里總算有了一點安慰,瞪眼看了看她,說道,
“你必須給我一份補償……”
含羞想了想,笑道,
“好??!姐姐給你一個擁抱……”
看她張開雙臂,立刻就要撲來,陳歡心口一滯,偷眼看了看明月,頓時臉色驟變,急忙躲了開去,擺手說道,
“算了吧,你的擁抱還是留給別人吧,我可受不起!”
含羞黛眉一皺,氣得直跺腳,罵道,
“你小子竟然敢拒絕我?”
陳歡狡黠地笑了笑,“不是拒絕,是受不起!”
看他們斗個不休,明月身形搖曳,連連咳嗽,嬌聲說道,
“我以為,姐姐早就回去了呢!”
含羞臉色一急,趕忙攙扶著她,斜靠在了一棵大樹下,嘆了口氣,苦笑道,
“蜀山腳下,畢竟不是我們的后院,我怎么放心把你一個人拋在這里,先行回去?!”
明月眼神迷離,雙頰通紅,兩手微顫,艱難地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只金鈴。
輕輕搖蕩之下,鈴聲清脆,悅耳動聽!
這時,含羞腰間的金鈴也受到感應(yīng),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陳歡大感驚詫,嘀咕道,“連心鈴?!”
他曾經(jīng)聽師父粗略提起過,連心鈴,乃是一種互為聯(lián)系的靈器!
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只需一方運起元神,輕輕搖動,另一只連心鈴也會心生感應(yīng),發(fā)出響聲,從而起到及時報警,或者傳遞信號的作用。
明月淺笑一聲,哽咽著說道,
“多虧姐姐情深義重,一直盤桓在蜀山附近,否則,我再是搖動這連心鈴,姐姐只怕也感應(yīng)不到!屆時,我可能就殞身在這蜀山腳下了……”
聽得這話,含羞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嗔罵道,
“姐妹之間,休要多言!”
說著,她稍稍沉思,隨后從袖子里取出了一粒丹藥,塞入了明月的嘴里。
丹藥入腹,她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陳歡不禁也松了口氣,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吃了這救命金丹,明月姑娘身上的劇毒是不是就能解了?!”
看著陳歡一臉天真的模樣,含羞苦笑一聲,
“哪有那么簡單?你以為,回春真人的獨門奇毒是這么好解的么?”
話音剛落,明月就又臉色泛紅,雙眼迷離,胸口起伏,連連咳嗽了起來……
陳歡大驚失色,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她這是怎么了?”
含羞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極樂散已經(jīng)開始蔓延,進入她的血液……”
“???”
聽得這話,陳歡心口一滯,手足無措之間,他心頭一動,急忙從百寶囊里取出了一排排的丹藥瓶子……
含羞不禁也瞪大了眼睛,卻見陳歡一臉著急,娓娓介紹,
“這是屏山一戰(zhàn),我們從羅俊山身上繳獲的,也不知道……這些瓶瓶罐罐里裝的東西,能不能解除明月身上的劇毒?”
明月氣息微弱,搖頭說道,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羅俊山雖然是老賊的徒弟,但關(guān)于這等獨門奇毒的解藥,他是肯定不會交給任何人的……”
含羞卻依舊如獲至寶,一一察看起了這些丹藥瓶子。
此時,天氣尚早,晨風(fēng)微冷,一陣寒風(fēng)襲來,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zhàn)……
含羞倒出了其中一瓶,見那丹藥好似一粒粒的豆子,泛著紅色,撇嘴說道:“金風(fēng)丸,專治跌打損傷,藥效只比凡間的金創(chuàng)藥好一些!”
說著,她又倒出了另一瓶,里頭卻是粉紅色的丹藥,一見此物,她立刻撇嘴罵道,
“迷情丸!”
接著,又是春風(fēng)散、益氣丹……
找到最后,她臉色陰沉,把藥瓶狠狠撂在了地上,苦聲說道,
“這些都沒什么用!”
聽得這話,陳歡頓時也急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
看他一臉焦急,上躥下跳,含羞不禁眉頭一皺,突然嗤嗤笑了起來,問道,
“我這妹子跟你非親非故,她中了毒,你又急什么?!”
陳歡一愣,看了看滿臉通紅,意識迷離的明月,不禁心口亂跳,臉如火燒……
他自己也迷糊了,“是啊,我急什么?”
這時,他靈機一動,朗聲說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我的本色!”
含羞洞若觀火,哪里能信,只撇嘴一笑,說道,
“的確是‘本色’!”
她頓了頓,回頭看了看明月,沉吟著說,
“其實,極樂散一物,雖說是毒,卻又不完全是毒……”
一聽這話,陳歡眉頭微皺,大喜過望,急忙問道,“難道,姐姐有解毒良方?!”
含羞不置可否,繼續(xù)說道,
“回春真人雖然聲名狼藉,卻是和合術(shù)一脈的宗師,據(jù)我所知,這極樂散就是他在修煉和合術(shù)之時,用采集的陰陽之氣,輔以各種迷幻藥物制成……”
陳歡聽得一頭霧水,全然不知她的言外之意……
“一旦中此毒藥,任你修為再高,境界再深,也會沉淪在無盡的‘陰陽和合’境界之中,越陷越深,無法掙脫,以致最后,精元耗盡,枯竭而死!”
陳歡大驚失色,心底一寒,“這么厲害?!”
含羞詭秘地一笑,說道,
“不過,此毒雖然對男人女人是必死的劇毒,但是,落在純凈之身,卻不能立刻發(fā)作!”
陳歡一愣,滿臉疑惑,嘀咕著問道,
“何謂純凈之身?!”
含羞吟吟而笑,直言不諱,
“那便是處子之身!”
一聽這話,陳歡心口一滯,滿臉尷尬……
含羞卻坦坦蕩蕩,毫不做作,繼續(xù)說道,
“極樂丹落入純凈之身,會不斷蔓延,先是入侵肌肉血液,再是奇經(jīng)八脈,最后是三魂七魄……”
“三天之后,劇毒發(fā)作,人會在極度逍遙快樂之中,精元耗盡,枯竭而死……”
陳歡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明月面頰通紅,渾身顫抖,試著問道,
“這么說,明月如今……是被入侵到了肌肉血液之中?!”
含羞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其實,對于純凈之身而言,極樂散此毒就像助興之物,只要找到一個同樣純凈之身,及時和合……”
不等她說完,明月掙扎著側(cè)過身去,厲聲否決道,
“姐姐,不要再說了!”
及時和合?!
聽得這話,陳歡頭腦一陣混亂,心口不禁砰砰直跳……
看著明月決絕的背影,含羞長嘆一聲,苦笑道,
“我早就知道,她不會答應(yīng)這一條……”
陳歡偷眼看了看那頭,只見那抹白色身影無動于衷,不禁心中落寞,訕訕一笑,說道,
“除了這個辦法,難道就別無他途了嗎?!”
含羞遙望東方,沉吟著說,
“自然也有!玄天宮亙古流傳的無極金丹,能夠起死回生,如若……”
說到這里,她長嘆一聲,回看了一眼明月,滿臉悲傷,
“不過,無極金丹乃是玄天宮至寶,萬金難求,三天之內(nèi),又如何獲得?!”
正在這時,陳歡顫顫巍巍地說道,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他咽了口唾沫,靦腆地一笑,支支吾吾說道,
“我認識玄天宮鄒麒,而且交情匪淺,有我出馬,或許能夠成功!”
一聽這話,含羞兩眼圓睜,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天真的少年,不禁“嗤嗤”笑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小子,你是不是剛剛被附骨針疼傻了,才說出這等傻話?!要不要姐姐再給你幾針,幫你提提神???!”
她越說越氣,甚至跳了起來,狠狠敲了他一個大腦崩,罵道,
“知道無極金丹有多珍貴嗎?那可是真正的救命金丹!多少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貝!人家跟你非親非故,僅憑著一面之緣,憑什么要送給你?!”
陳歡被罵得體無完膚,只好一臉委屈,嘀咕著說道,
“可是,我真的認識他,我們還是好朋友!”
聽得這話,含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道,
“你認識人家,不代表人家也認識你?。?!”
陳歡一臉委屈,兩眼微紅,顫顫巍巍地從百寶囊里取出了昆侖鏡,撅嘴說道,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們真的認識,不僅如此,他送我昆侖鏡,還讓我去找他……”
一見此物,含羞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把將其奪入手中,仔細端詳之后,她頓時大喜過望,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激動難言,顫聲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明月或許有救了!”
見她這么激動,陳歡心中也暗暗歡喜,不過,一想到乾清山遠在天涯之外,他卻犯了難……
“可我聽聞,玄天宮坐落于乾清山,距此有千里之遙……”
一見昆侖鏡,含羞的態(tài)度立刻來了個大轉(zhuǎn)彎,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眉開眼笑地說道,
“怕什么,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她從袖子里取出兩支尺長的紫色玉符,滿臉詭秘,
“這是‘飛天符’!有了這東西,你就可以飛天穿云,日行千里……”
陳歡目瞪口呆,驚聲說道,
“這么厲害?!”
只見含羞飛身而起,獨立半空,周身勁氣氤氳,四周風(fēng)聲鶴唳……
望著空中身姿窈窕,玉指纖纖的少女,陳歡又驚又奇,不知她在做什么……
就在這時,只見她手指變幻,掐動靈訣,霎時,半空里黑風(fēng)陣陣,蘆葦蕩來回翻騰,腳下氣勁吞吐……
“怎么回事?”
與此同時,陳歡渾身震顫,站立不住,隨風(fēng)飄飛而起!
這時,兩支玉符則極速環(huán)繞在了他的身旁,伴著詭異的輝光和呼嘯的風(fēng)聲,玉符上開始露出了一串串奇異的印符。
渾渾噩噩之間,他的耳畔似乎有人厲喝道:“快說一句你習(xí)慣的口訣!”
他頭暈?zāi)垦?,渾渾噩噩,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正在錯愣之間,含羞厲聲怒喝道:“快啊,說一句你常說的話!”
就再手足無措之間,陳歡俯瞰河邊,恰好看見了明月清新脫俗的雪影,頓時脫口而出,
“明月,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輝光暗淡,靈風(fēng)散去……
他整個人也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嘭”地一聲,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陳歡狼狽地爬了起來,偷眼看了看那頭,只見明月素影依舊……
再看含羞,卻見她突然變了個人,面色慘白,神情倦怠,那雙眸子里滿是疲憊!
顯然,剛才施展的法術(shù),損耗了她極大的法力!
她將兩支飛天符塞到可陳歡手里,鄭重其事地說道,
“去的時候用一支,回來的時候再用一支!啟動的口訣,就是你方才說的那句話!”
說完,她長吐出一口濁氣,踉踉蹌蹌地坐到了明月身旁,伸手摁在了她的背上,默運真氣,冷聲說道,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只剩下四成的功力!最多幫助明月堅持四天,你若不能將無極金丹及時送來,今生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陳歡心口一滯,鄭重說道,
“放心!我一定在四天之前,如期取來金丹!”
他心如火燒,轉(zhuǎn)頭就往前走去。
見狀,含羞氣得鼻歪眼斜,破口大罵道:“那是北方!你傻啊?”
陳歡一愣,不禁滿臉通紅,搔了搔后腦勺,回頭笑道,
“著急了!”
稍作比對之后,他這才找準了方向……
隨后,取出一枚飛天玉符,對準東方,回望了一眼明月姐妹,心口一陣激動,朗聲說道,
“明月,我喜歡你!”
話音未落,玉符連連震顫,頓時化作一道黑風(fēng),在陳歡的面前形成一只齜牙咧嘴的怪獸,雙翼震顫,黑風(fēng)漫卷……
“什么鬼東西?!”
陳歡嚇得面色煞白,脊背發(fā)冷……
然而,佳人命懸一線,他只好硬著頭皮騎了上去。
伴著陳歡一聲“呀”的悠長尖叫,那怪獸縱身一躍,破空而去。
望著這一幕,含羞撇嘴一笑,罵道:“真是個大傻子!”
明月卻是滿臉通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含羞一邊與她運功,一邊問道:“跟姐姐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明月黛眉微皺,訝異地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含羞直言不諱,說道,
“妹妹乃純凈之身,極樂散之毒,對你而言,也算不上什么毒藥,無非就是一類催情藥!當時,這小子就在身邊,你只需與他和合,吸了他的元陽,毒性自然可以解除,可你寧可自己死,也不愿他死……”
明月苦笑一聲,說道,
“姐姐有所不知,剛剛和回春真人一戰(zhàn),若不是他突發(fā)暗器,及時相救,我早就死了!”
她搖了搖頭,
“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不能恩將仇報!”
聽得這話,含羞黛眉微皺,瞇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妹子,臉上浮出了一抹值得玩味的笑容,
“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是聰明、果敢,毫不猶豫的,今天卻扭扭捏捏……我很好奇,這還是你嗎?!”
明月毫不猶豫,果決地說道,
“當然!你這個妹妹從來沒有改變!”
含羞卻有些不以為然,撇嘴一笑,說道,
“我不信!但愿你也能相信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