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伊總管，城里九處失火的地點全都是我們存放糧食的糧站和倉庫！”
在阿倫戴爾城堡外面的石橋東側(cè)由阿倫戴爾陸軍第二步騎團火槍營士兵把守的哨卡里，農(nóng)政司大臣特瑞里面帶焦急地對內(nèi)侍大臣凱伊說道。
“目前我們各類糧食的損失總計已經(jīng)超過五千四百噸！”
當正在召開緊急會議的凱伊等人因為城里發(fā)生的動靜都跑到外面石橋上查看的時候，參會的特瑞里就注意到距離城堡最近的一處著火的建筑物就是他的農(nóng)政司旗下負責管理的糧庫之一。
這讓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里升起一股擔憂。
就在凱伊又火急火燎地向勤務司人員和駐守在城內(nèi)的“番紅花”團士兵部署完幫助城內(nèi)百姓滅火救人以及維持秩序的任務之后，特瑞里也陸續(xù)接到了他下邊的人傳來的消息，證實了他的擔憂。城區(qū)里幾處遇襲的地方果然都是非常要害的糧庫！
難以置信的他于是就趕緊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訴了已經(jīng)臨時把辦公地點搬到石橋哨卡的凱伊。
“什么??？”
凱伊在聽到特瑞里的報告之后不禁瞪大了眼睛。謝頂?shù)哪X門上有不少汗珠冒出，即使現(xiàn)在外面寒風凜凜。
一旁的勤務司大臣蓋瑞森，船務司大臣伯拉考，第二步騎團將領巴塞摩，海軍將領沃特森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無不面露震驚之情。
很明顯，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襲擊，目標直指阿倫戴爾王國今年用來過冬的糧食物資！
五千四百噸的糧食，這已經(jīng)相當于整個王國全部人口近三個月的需求量了。這個損失，相當于已經(jīng)宣告阿倫戴爾人在今年冬天里將有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吃不上飯！
本來今年秋天阿倫戴爾王國的糧食蔬菜和肉蛋奶產(chǎn)量就因為受到夢魘之狼事件的嚴重影響而大幅降低，現(xiàn)在竟然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讓指望依靠這些往年的富余存糧生活的阿倫戴爾人一下子就陷入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而且現(xiàn)在阿倫戴爾抗擊外敵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迫在眉睫，想再從海外進口糧食彌補損失已然是不可能了。
這將意味著阿倫戴爾在今年冬天將遭遇一場巨大的糧食危機。弄不好會有讓整個王國分崩離析，走向覆滅的風險。
敵人這樣的做法是何其險惡！何其毒辣！
想到這里，凱伊那胖胖的身體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凱伊閣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特瑞里看到凱伊的樣子，表情顯得更加焦急了。
做為管理農(nóng)政事務的大臣，特瑞里對此次糧食遭襲受損給王國帶來的影響自然也是再清楚不過。所以他現(xiàn)在想聽聽凱伊的想法，畢竟后者的信息獲取渠道要比自己多，或許能夠想出什么有效的應對辦法。
“馬上統(tǒng)計我們現(xiàn)在手底下還剩下多少糧食，并在整個王國實行糧食最低配給制度，盡量減少糧食消耗，能撐多長時間算多長時間?！?p> “同時動員一下有農(nóng)場的國民，讓他們再上交一些糧食，王國會按照市場價格對他們進行補償?！?p> 凱伊對特瑞里說道。
“巴塞摩上校，請您趕快派人聯(lián)絡城里的“番紅花”團，還有在東郊、北郊以及弗洛格行營里還能聽從我們指揮的駐軍，讓他們盡可能維持城里和城郊的秩序，防止有更大的破壞事件發(fā)生。”
凱伊心里明白，這次針對糧庫糧倉的襲擊事件所造成的影響將遠遠超過今天白天中心廣場上的雕像爆炸事件，城里恐怕很快就會掀起一場風暴，一場比下午城堡王宮廣場和皇家教堂騷亂事件還要大得多的風暴，導致城內(nèi)局面徹底失控。
至于這件事情是誰干的，凱伊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只能先解決眼前面臨的麻煩再說其他。
而且現(xiàn)在海面上已經(jīng)封鎖了阿倫戴爾西面和南面沿海的南埃爾斯艦隊雖說現(xiàn)在沒有動靜，但難說他們不會趁此亂局橫插一腳。這還不算已經(jīng)進城的那七百南埃爾斯人。
就算是如漢斯所言的佯攻，對于目前阿倫戴爾王國的局勢也將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
所以王國現(xiàn)有的可以調(diào)動的部隊只能先集中起來應對阿倫戴爾城區(qū)里的局勢。
至于在東北邊境黑山要塞附近活動的霍頓軍團，還有可能已經(jīng)開始滲透并攻打王國北方邊境的北烏卓族敵對勢力，更是難以顧及。
現(xiàn)在王國的整體局面，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滑向顧此失彼的陷坑。而凱伊和一眾阿倫戴爾大臣們也被接二連三的壞事件弄得焦頭爛額。
此時的凱伊內(nèi)心里不禁開始有些羨慕仍在昏迷中的安娜了，至少她暫時不用受更多壞事情的影響。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里這么想想而已，安娜那個孩子身上的壓力可要比自己的大得多得多。
“那城堡里的存糧也算上嗎？”
特瑞里問道。
“也算上！”
凱伊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特瑞里說完就離開了石橋哨卡，轉(zhuǎn)身向城里農(nóng)政司駐地的方向走去。
巴塞摩沒有向凱伊表示疑問，而是直接向駐守在這處哨卡的幾個士兵下達了命令。
得令的士兵也紛紛策馬向城里和城郊軍營的方向跑去。
“蓋瑞森，你的勤務司還是繼續(xù)按照計劃安撫城內(nèi)民眾，救治受傷的人吧。對了，還要告訴人們，隨時做好向北山撤離的準備。如果城里局勢一旦失控，那里將是我們僅存的安身之所?！?p> 凱伊又對蓋瑞森說。
由于南部和西部沿海已經(jīng)被南埃爾斯艦隊控制，而東北方向上有著良好的基礎設施和補給的黑山要塞又被情況依舊不明朗的霍頓軍事集團占據(jù)。所以現(xiàn)在也只有地勢復雜險要的北山山脈可以讓阿倫戴爾人暫避了。
凱伊這樣的決定也是目前所有可能的選項當中最合理的了。當然，也有太多的無奈。
“是，凱伊閣下?！?p> 蓋瑞森迅速回應說，然后也離開了這里。
“我現(xiàn)在能做什么？凱伊閣下？”
沃特森看到同僚們都有事可做了，便向凱伊問道。
“你手底下的戰(zhàn)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落在了南埃爾斯人手里了嗎？”
凱伊沒有直接回答沃特森，而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是……是的。”
聽到凱伊這樣問，沃特森不禁低下了頭。
身為阿倫戴爾王國海軍的老牌將領，在面對逼近家門口的外國艦隊時竟然沒有做出絲毫抵抗就將王國為數(shù)不多的幾艘海上戰(zhàn)力拱手送予他國。這對自己可不只是一件莫大的屈辱，而是足可以掉腦袋的大罪了。
本來在打算親自向安娜女王匯報這件事情之后就請罪領罰的他，卻沒有接受到他意料之中的重罪罪名。
這并不是因為安娜現(xiàn)在正處在昏迷狀態(tài)，而是得知此事的凱伊對沃特森這樣的做法表示了理解。要不凱伊肯定會臨時代替安娜，動用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來從重處置這種如同叛國投敵的重罪的。
在沃特森面臨的那種特殊情況之下，為了暫時保全戰(zhàn)船和船上數(shù)百水兵，還有王國沿海地區(qū)的普通民眾們的安危，他的決定也是眾多壞選項之中最好的一個了。這個責任不能全部由他來承擔。
“‘咆哮’號、‘峽灣守望者’號、‘帚石楠’號和‘北山’號四艘主力戰(zhàn)列艦艦現(xiàn)在已盡皆由南埃爾斯海軍的人接管并控制。船上的所有水兵也都被他們繳械并扣押了起來。”
沃特森抬頭看了凱伊一眼，然后又低下頭，臉上滿是沮喪之情。
“只有我?guī)е鴰讉€海軍軍官回來向您匯報情況。”
“我們都沒有怪你，老伙計?！?p> 在凱伊和沃特森一旁的巴塞摩看出了沃特森依舊為輕易就丟失掉阿倫戴爾西南沿海的制海權(quán)很自責，便安慰后者說道。
在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巴塞摩這位同樣在阿倫戴爾軍隊中服役幾十年的軍人自然也是理解他那位海軍同袍當時的做法的，所以也就沒有多少責怪之意。
“做為阿倫戴爾軍人，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全力保衛(wèi)好我們的王國和人民，不要讓敵人再有任何可乘之機。而不是在這里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自怨自艾，對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造成消極的影響。”
“可是王國現(xiàn)在還是遭到了敵人的襲擊與破壞。還有，我的水兵們還在那群南埃爾斯人手里！”
沃特森抬頭對巴塞摩說道。
“所以我們就更要盡好我們的職責了。沃特森上校！一定要振作！”
凱伊看沃特森還沒緩過那個勁兒來，便大聲對后者說道。
“安娜女王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艾莎女王陛下也還沒趕回阿倫戴爾。現(xiàn)在王國就只能依靠我們這些老臣來支撐著了！”
“要是我們再被眼前的困難擊倒，那我們的王國就真的完了！”
凱伊說。
“哪怕是困難再大再艱巨，我們也應當堅守至最后一刻不退縮?！?p> 巴塞摩緊接著又說，同時右臂向沃特森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為了我們的榮譽和家鄉(xiāng)?！?p> “我會再回城堡里找漢斯交涉，相信我們的水兵們很快就能獲救的?！?p> 凱伊又說。
“嗯。我沒事兒了，兩位?！?p> 在凱伊和巴塞摩輪番地激勵之下，沃特森終于走出了海上失利的陰影，堅定神情，如是說道。
“嗯嗯。沃特森上校，現(xiàn)在你就趕快回到弗洛格軍港，進一步加強那里的防務，準備迎接可能的海戰(zhàn)?！?p> 凱伊見沃特森的精神狀態(tài)好些了，于是對后者吩咐道。
“好的，凱伊閣下?！?p> 沃特森回應凱伊說，同時對巴塞摩輕輕點了點頭。
隨后，沃特森便走向不遠處跟他一起回來的幾個海軍軍官，坐上一輛馬車疾速往東南方向趕去。
為了保護他們能安全地回到軍港，巴塞摩還從自己帶來的火槍營里抽調(diào)出一個班的兵力，護送沃特森他們穿過已經(jīng)變得非?；靵y的城區(qū)。
看著沃特森的馬車消失在街道上，凱伊便又囑咐了巴塞摩幾句，然后就順著石橋小跑回城堡里，打算再去找漢斯交涉一下阿倫戴爾海軍士兵的事情。因為這已經(jīng)超出了漢斯事先承諾的“佯攻”計劃的范圍。
而巴塞摩則繼續(xù)親自坐鎮(zhèn)石橋東側(cè)的哨卡，除了保證這條進入城堡的主通道的安全之外，順便再替可能要傳進或者穿出城堡的消息起到一個安全中轉(zhuǎn)的作用。
從這里望向依然冒著火光，并夾雜著混亂的人聲的阿倫戴爾城區(qū)，巴塞摩眼睛上那兩道已經(jīng)變得灰白的眉毛不禁深深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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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勛爵大人！不好了！黑山和米納山北側(cè)的北方邊境防線全部都失守了！現(xiàn)在北烏卓人的前鋒部隊已經(jīng)攻入了阿倫戴爾境內(nèi)，并仍在繼續(xù)向南推進?，F(xiàn)在他們距離黑山要塞的山腳防線已經(jīng)不足五公里！”
就在凱伊等人在石橋上部署應對當前城區(qū)亂局的對策的時候，在黑山山脈北側(cè)半山腰上的一處人工鑿刻出來的山洞洞廳里，有一名軍官慌慌張張地站在洞廳門口向彎腰站在一張寬大的石制沙盤桌前的老者匯報道。
“什么??？”
老霍頓的視線從沙盤上移到那名軍官身上，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按照之前自己的部署，北烏卓人要想攻破由他麾下的部隊把守的阿倫戴爾王國東北邊境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攻破了，也得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再度組織起有效力量向南進發(fā)。從而留給自己率隊進行防守反擊的機會。
“他們是怎么越過我提前布置在邊境北側(cè)重要道路上的伏兵來到邊境線上，然后又是怎么突破我重兵布防的防線的呢？”
霍頓問向剛才那名向自己匯報軍情的軍官，想急于弄明白敵人是怎么突破自己軍隊的防守的。
“根據(jù)從邊境線上退下來的傷兵的匯報，本來您事先派到防線外側(cè)的伏兵非常有效地打擊了來犯的北烏卓族軍隊，可是之后……之后……”
那個軍官看著霍頓的眼睛，有些不太敢匯報接下來的情況。
“之后怎么了？快說！”
老霍頓聽到那個軍官匯報時有些婆婆媽媽的，一絲怒意攀上了他白色的眉毛和深棕色的雙眸。
“之后那群北烏卓人好像是使用了某種魔法，他們騎乘的馴鹿都開始像人一樣有組織有意識地向我們的陣地發(fā)起集群沖鋒?！?p> “而且那群向我們攻擊的馴鹿群明顯不同于普通的馴鹿，不僅力氣非常大，而且還無視我們的兵器對它們造成的傷害，即使被戳中命門要害也無法徹底殺死它們，只會讓它們變得更加兇猛?！?p> “它們就像是一群被施了魔法的野獸一樣！”
那個軍官向霍頓匯報道，臉上都流露出了些許懼意。
“什么？魔法？”
霍頓再次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即眉頭深擰。
“對了，有幾個從馴鹿群的攻擊中幸存下來的士兵都說那群馴鹿在發(fā)起進攻時，它們的眼睛都散發(fā)著暗黃色的光暈，就和當初在夢魘之狼事件當中被控制的人一樣?！?p> 軍官又補充道。
“這，怎么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本應該極度震驚的他臉上反倒平靜了下來。開始推測這些現(xiàn)象背后隱含的信息。
第一，北烏卓人竟然擁有了疑似夢魘魔力的魔法，甚至要比之前的夢魘魔力更具有殺傷力。
第二，這種魔力的出現(xiàn)極有可能意味著留駐北地森林的艾莎女王陛下已經(jīng)出了某種不好的狀況，從而無力阻止北烏卓人對阿倫戴爾發(fā)起的軍事行動。
不過同時也有幾點疑惑出現(xiàn)在霍頓的腦子里。
第一，北地森林的傳統(tǒng)魔法不應該是風、火、水、地四種元素之力么？怎么會又出現(xiàn)這種怪異的魔法呢？
第二，為什么他們沒有用四元素魔法發(fā)起攻擊呢？
“勛爵大人！有一隊從阿倫戴爾城區(qū)方向來的士兵被我們扣在要塞南側(cè)山腳下了，領頭的是一個叫羅森的上尉。他們自稱是馬提斯帶領過的‘番紅花’團的下屬。那個羅森說想要面見您，說有要事要告訴您?！?p> 就在霍頓思考的時候，又有一個軍官來到了這處山洞洞廳的門邊，向前者匯報道。
“您需要讓那個羅森進來嗎？還是我們把他和他的人都……”
另一個軍官沒有接著說下去。但霍頓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人。當然要見一見了?！?p> 霍頓對另一個軍官說道，然后又扭頭對剛才第一個做匯報的軍官問道：
“安德森在哪兒？”
“我不清楚，勛爵大人。從今天下午他安排好并派出準備前出北方邊境警戒的伏兵之后，我就沒有再看到安德森上校了?！?p> 第一個軍官回應說。
“好吧！先別管他了。你馬上去派人通知，讓我們守在要塞北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收縮到北側(cè)的山腳防線以內(nèi)，并拉出我們要塞的火炮進行防御。普通的武器既然傷不了那群被魔法控制的馴鹿，那就試試我們的火炮管不管用！”
霍頓命令道。
“遵命！勛爵大人！”
第一個軍官馬上從這處洞廳的門口處消失，去執(zhí)行霍頓的命令去了。
“高格斯上尉，你馬上去把那個羅森帶到這兒來，看看他有什么事情要對我說。”
“還有，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羅森和他帶來的人！聽到了嗎！？”
霍頓又對剛才第二個向他匯報的軍官命令道。
“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那個被叫做高格斯的軍官也跑離了這里，只留下又將視線集中在洞廳里的石制沙盤桌上，眉頭又緊緊地擰成一團的老霍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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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戴爾城區(qū)里的混亂局面依然在繼續(xù)著。
除了之前遇襲起火的那九處地點之外，城里又因為極個別人的趁火打劫而多了幾處新的起火點。
整座城市雖然還未面臨正式的戰(zhàn)爭侵襲，但現(xiàn)在的狀況已然與真正的戰(zhàn)場差不了多少了。
“番紅花”團的士兵和勤務司的行政人員也依然在盡力地協(xié)助百姓對各處著火的房屋進行撲救，安撫大部分普通民眾們的情緒，并對極少數(shù)被抓了現(xiàn)形的投機和破壞分子進行打擊。
已經(jīng)輾轉(zhuǎn)到第四處起火點進行滅火的萊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而跟隨著萊德的奧拉夫雖然感覺不到累，但他對于滅火行動的幫助著實有限。除了往著火的建筑物里不停地扔小雪球之外，就只能揮舞著樹枝手，扭動著他的雪人身體干著急。
他身上存在的那股冰雪魔力依然沒有再次爆發(fā)的跡象。
有幾次奧拉夫都差點兒直接沖進火場里，想用自己的永凍之軀滅火，但都被一旁的人給拉住了。
雖然艾莎冰雪魔力的增長讓奧拉夫得以不用再依靠頭頂上的小雪云給他的雪人身體實時降溫，但面對著足有上千攝氏度的火場中心，他那由致密的魔法雪花組成的身子依然會開始融化、蒸發(fā)。即使他并不怕燙。
這一點已經(jīng)在這次救火的過程中被驗證了。
如果奧拉夫能出汗的話，他現(xiàn)在或許早已經(jīng)因為幫不上大忙而急得大汗淋漓了。
“萊德軍士，你先去休息休息吧?！?p> 這時有一個參與救火的普通市民對一旁仍在咬牙堅持幫助他們的萊德說道。
剛才說話的這個人知道萊德為了救火已經(jīng)輾轉(zhuǎn)了多處地方。由于高強度高頻率的運動，后者體力已經(jīng)明顯有些跟不上了。
“不，謝謝！我……還能堅持！”
說著，萊德彎腰用一個大簸萁從街邊的積雪中鏟起滿滿一簸萁的雪，跑到離火焰盡可能近的距離將雪攘進火場之中。
“撲通！”
“啊嗚！”
就在萊德轉(zhuǎn)身往回跑了兩步準備再次鏟起積雪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給摔倒了。
由于緊挨著火場的部分積雪被融化成水流淌到街道上，然后又因為低溫被再次凍成光滑的冰面。所以這里的地面格外濕滑。
“萊德軍士！你沒事兒吧？”
剛才那位市民扔掉手里的鏟子，跑到萊德身邊低頭查看。
奧拉夫看到之后也趕忙跑到了萊德身旁，試圖扶他起來。
剛才萊德是呈跪姿滑倒在結(jié)了一層冰的石磚地面上的，所以他的雙膝膝蓋被重重地磕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讓他下意識地喊叫了一聲。
“我沒事兒。我們繼續(xù)……啊嗚！”
想要嘗試站起來的萊德因為膝蓋疼痛使不上力氣而再次滑倒，讓他的膝蓋又被磕了一次。
“你就別逞強了！來，我先扶你到旁邊休息休息?！?p> 剛才那個市民不由分說便與奧拉夫一起扶起萊德，攙扶著他走到離這處火場稍遠一點兒的一個小巷子口，讓后者坐下休息。
“謝謝！”
萊德對那名阿倫戴爾市民說道。
“哈！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盡職盡力地幫助我們滅火，我做這些還不是應該的嘛！”
那人回應萊德說，然后又扭頭看向奧拉夫。
“雪寶，你就在這里暫時先照看他吧，我們這邊人手還算夠，暫時就先不用你們幫忙了?！?p> 未等萊德和奧拉夫回應，那個人就轉(zhuǎn)身奔回火場繼續(xù)救火了。
“哃！”
突然，從這處巷子口的暗處躥出來五個個人影。
其中一人上前就用握成手刀狀的手掌從背后砸向萊德的后脖頸。
這一下直接把坐在馬路牙子上，還在看著火場方向，沒來得及反應的萊德直接砸暈。
然后迅速上來另外兩個人架起身子正要歪倒的萊德，把后者架到了這條小巷子里。
與此同時，奧拉夫則被剩下的兩個人用麻袋準確地套住身子并背了起來，也跑進了巷子之中。
也就不超過三秒鐘，在這五個身影的相互之間嚴密的配合之下，奧拉夫和萊德就同時被擄進了這條昏暗的巷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