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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奇緣生命之義

第三十七章 暗涌黎明

冰雪奇緣生命之義 幽靈的小貓 5518 2022-02-06 15:22:00

  云霧之上的滿天繁星已經(jīng)悄然向西轉(zhuǎn)過了整個天穹。新一天的曙光,很快就要在如墨的夜空之東擦上第一片象征著黎明的魚肚白。只不過由于霧氣的干擾,在今天的清晨,地面上的人們是看不到這樣的景致了。

  阿倫戴爾城堡書房天花板上的大吊燈依舊映照著安娜疲憊而憔悴的身影。她的臉龐上加深的黑眼圈,還有淺藍色的雙眸周圍愈來愈密的紅色血絲,表明她此時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的不好。

  此時的安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望著右手邊的全家福照片發(fā)呆。

  這是她與姐姐、克里斯托夫、奧拉夫還有斯特從北地森林回來之后,在大家都忙于準備自己的加冕禮的時候,抽空從城里的一家新開的照相館照的。

  照片里,身著一身長款連衣布裙的自己騎在斯特的背上,雙臂如鳥兒的翅膀一樣向身體兩側(cè)伸展著,臉上掛著非常燦爛的笑容。長長的頭發(fā)被編成她一直很習慣的雙麻花辮分別垂在左右兩側(cè)的肩前。布裙的裙邊還有著番紅花、向日葵、柳蘭和玫瑰花的裝飾,既有樸素之風,也有華貴之氣。

  而姐姐艾莎則穿著她那身白色漸變青灰透明色的自然之靈元素冰紗長裙,披散著她的一頭白金色及腰長發(fā),站在斯特的左邊。雙手交叉下垂疊于小腹處,冰藍色的眼眸微微向右側(cè)的自己輕瞥,抿嘴微笑,優(yōu)雅而端莊。

  克里斯托夫站在斯特的右邊,臉上掛著他一貫以來的樂觀的笑容,眼睛朝左側(cè)翻著,雙臂彎曲向上抬至他的后腦勺,扶著騎在他的脖子上,正咧著嘴大笑,并向自己這邊伸展著樹枝手不知道想要做什么的奧拉夫。

  馴鹿斯特的臉上則保持著一個如同哈士奇犬式的滑稽的表情,估計下一秒克里斯托夫就會模仿出某句逗笑的馴鹿語,為這個小群體再增添一些歡笑。

  雖然整張照片都沒有色彩,但照相師用他精湛的技術(shù)把每個個體的表情和動作都抓拍得非常到位,充分地展現(xiàn)出了照片要比任何精致的畫作都更能還原人物或者景色本來面貌的優(yōu)勢。

  而且也如過去的這三年里,阿倫戴爾的皇家畫師每年都會非常用心地為他們幾個人畫上一幅的全家福油畫一樣,這張照片也將他們身上所流露出的滿滿的開心與幸福之感,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相比之下,安娜還是更喜歡有著鮮艷色彩的油畫,但這也并不妨礙她把這張精心裝裱起來的黑白全家福照片視作無價的珍寶。

  “呵呵!姐姐,你說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啊?”

  安娜看著木雕金絲相框里的黑白全家福照片輕輕苦笑了一聲,把目光聚焦在了艾莎的身上,自言自語道。

  此時她是多么想回到照片或是油畫里自己的狀態(tài),輕松地面對眼下這一堆憂煩之事。

  可在當下,照片里的人,除了自己,都極有可能已經(jīng)陷入某種未知的危險之中,而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寬大的辦公桌上還擺放著一大堆由王國各個部門的大臣們呈遞上來的文件和奏章等待著她的批閱。不過通過它們略顯凌亂的擺放位置可以看出,桌子后面的那位年輕的女王已經(jīng)完全無暇顧及于此了。

  安娜用兩個胳膊肘拄著桌子,豎起前臂,用雙手把自己的臉完全捂住了。她額前的一排紅棕色的劉海有的覆蓋住了她手指的第一個關(guān)節(jié),有的則是穿過指縫纏繞在她的手指上。

  “咚咚咚……”

  不知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書房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了。聲音很輕,顯然來者有些擔心怕驚擾到里面的女王,而不敢弄出太大的響動。

  “安娜女王陛下,您的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門外說話者是位上了年紀的婦女。

  “噢……格爾達阿姨,幫我拿進來吧,謝謝!”

  安娜把自己的雙手放了下來,掌心向下摁在了大腿上面,然后繃直雙臂,在椅子上做了一個伸展上半身的動作。接著又把桌子下的雙腿伸直繃緊,也稍稍伸展了一下。

  來給安娜送早餐的正是阿倫戴爾城堡里的女仆長格爾達。她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了四十多年了,由于她的勤懇與樸實,外加工作的細心,所以也倍受阿倫戴爾歷屆王室成員的信任。

  就像凱伊一樣,見證了阿倫戴爾王國四代君主的格爾達,也被安娜和艾莎姐妹倆當作親人一樣對待。她們在私底下也會經(jīng)常親切地稱呼她為“格爾達阿姨”。

  格爾達還記得,在兩年前的秋天,安娜和艾莎還偷偷地為她和凱伊專門準備了一場派對,以表達阿倫戴爾王室對她和凱伊這幾十年來對阿倫戴爾王國做出的巨大貢獻的肯定,以及姐妹倆以個人名義對她和凱伊的尊敬。

  而這位把自己最好的青春芳華都鋪在阿倫戴爾城堡里的侍女,也立志要在這里鞠躬盡瘁,把自己的一生都貢獻在這里,就因為她在這里受到了家人一樣的禮遇。她無比熱愛阿倫戴爾。

  “噢!安娜女王陛下,我想您現(xiàn)在非常有必要先休息一下?!?p>  格爾達端著一個盛有餅干、香腸和一大杯熱牛奶的托盤,正在散滿文件的辦公桌上尋找合適的地方放置它。結(jié)果看到了安娜疲憊的表情,有些擔憂地說道。

  “謝謝格爾達阿姨!可我現(xiàn)在怎么還睡得著?”

  安娜用雙手把眼前凌亂的文件集中歸置了歸置,把它們豎起來戳了戳,然后碼放在桌子的左上角。

  “再有天大的事情,身體健康都是第一位的?!?p>  格爾達見辦公桌上有空了,便把托盤放在了安娜面前,如是說道。

  “要是身體出了問題,可就什么事情也沒法做了!”

  格爾達知道,從昨天凌晨的未遂刺殺事件開始,安娜已經(jīng)被各種或經(jīng)歷或聽到的不好的消息所包圍了。

  尤其是即將結(jié)束的這一夜里所發(fā)生的敵人突襲城堡事件,對這位年輕的女王產(chǎn)生的打擊可謂是空前的。

  她在阿倫戴爾城堡里工作了幾十年,都沒遇到過這種驚險的情況,而且還造成了敵我雙方七八十人的死傷。

  這對自己這個普通的阿倫戴爾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震撼與刺激了,更不用說現(xiàn)在身負整個王國安危重擔的安娜。自己對這個孩子現(xiàn)在的狀況的擔心程度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由于阿倫戴爾王國即將面臨的未知危機而給自己的安危帶來的影響。

  自己必須要盡自己的努力保證安娜要有著一個盡可能良好健康的狀態(tài)來處理王國的事務。就像以前對艾格納和阿杜娜,還有之后的艾莎做的那樣。

  “好的吧,格爾達阿姨,我知道了。等我吃完早餐之后會抽空小憩一下的?!?p>  面對格爾達的關(guān)心,安娜只得先敷衍一下,要不前者會一直絮叨個不停,直到自己答應為止。

  在如何應對不怎么愛聽話的自己這一點上,這位如同自己的家長一般的阿倫戴爾城堡里的“老資歷”要比小時候自己的母親阿杜娜還要嘮叨。

  但現(xiàn)在自己顯然不能像當初那樣通過做鬼臉或者搞惡作劇的方式來逃避這個“嘮叨”了。

  況且,格爾達也是真如在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那樣在關(guān)心著自己。自己怎么也得聽話才是,至少表面上得能讓對方安心。

  “嗯好,等下我會過來把托盤和餐具收走,到時候我會檢查陛下是否在敷衍我的噢!”

  格爾達又沖安娜嘮叨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啦!”

  安娜勉強擠出了一個頑皮的表情對格爾達說。

  “要是您一直在這里‘監(jiān)督’我,恐怕今天的朝會之前我是真的就一點兒也沒法休息了。”

  在把絮叨的格爾達送出書房之后,安娜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餐,然后就趴在了辦公桌上,閉上眼睛把腦袋埋進雙臂之中。就算是睡不著,哪怕是可以讓自己得到一點點兒的放松也好。

  順便,也能讓自己盡量排除某些情緒對自己的思維帶來的不好的影響和干擾,以便讓自己好好理順一下這一天多以來所發(fā)生的各種事情之間的聯(lián)系,從而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雖然,這并不那么容易做到……

  ☆

  “我部署了這么久的計劃就這樣被一群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北烏卓人給攪和了?而且,而且竟然還折損了我們小二十號人?”

  在阿倫戴爾城區(qū)里的某位官員的宅邸內(nèi),一個老頭兒沖著一位站在客廳里,渾身狼狽不堪的人說道。

  “是的,大人……”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應道。右臂破損的衣服處露出了已經(jīng)淤青的皮膚,本來紋在這里的黑色紋身圖案已經(jīng)被淤青所“干擾”,不見其原本的樣子。

  他的腦袋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全身還沾滿了已經(jīng)半干的暗紅色血跡。

  “偷襲城堡的那十幾個北烏卓人的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而且各個都是亡命之徒,看到阿倫戴爾人……噢,不,應該是看到穿阿倫戴爾軍服的人就眼紅得跟要吃人的野獸一樣。咱們折損的人大部分都是拜他們所賜。要不是我奮力殺出真正的阿倫戴爾官兵和北烏卓人的重圍,估計我也就交待在王宮廣場上了?!?p>  “嗯!嗯!”

  老頭背著手開始在客廳里踱起步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他本計劃讓自己的人化妝成阿倫戴爾軍人,趁凌晨把安娜從城堡里悄悄弄出來,把她掌控在自己手里。于是就派自己的手下沃倫帶了二十個人扮成“番紅花團”的士兵混進了城堡。

  本來沃倫帶人已經(jīng)穿過王宮廣場,有一半的人已經(jīng)進入王宮大門,但也就在這時變故突然出現(xiàn)。

  今天凌晨帶領(lǐng)皇家衛(wèi)隊的士兵負責王宮內(nèi)部守衛(wèi)任務的值勤官恰巧就是馬提斯從北地森林帶出來的一位“番紅花團”里的軍官。

  結(jié)果剛剛進入王宮前殿的沃倫他們當即就被識破,一言不合雙方就大打出手。也恰在此時,還沒進入前殿的另一半人被突然殺到王宮廣場上的北烏卓人給點著了屁股,令沃倫他們被打得措手不及,暈頭轉(zhuǎn)向。

  混戰(zhàn)中,沃倫帶去的二十人被憤怒的北烏卓人和發(fā)現(xiàn)他們的阿倫戴爾士兵盡數(shù)殲滅,只有他自己逃了出來,來給他的主子報信。

  “參與突襲阿倫戴爾城堡的還有其他勢力嗎?”

  老頭突然問向他的手下沃倫。

  “這個……當時場面過于混亂和驚險,屬下沒有注意到?!?p>  沃倫回答道。

  老頭瞪了沃倫一眼,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但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責怪他,只得繼續(xù)在客廳里踱步。

  當初本來是用于嫁禍北烏卓人的計策,現(xiàn)在反倒是被真正的北烏卓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擺了一道。這讓這位陰謀家確實始料未及。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有其他資本來進行這場危險的游戲,只是其中的驚險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報告大人!波米先生求見!”

  突然有一個仆人闖進客廳向那位老頭喊道。

  “又是什么事情?”

  老頭看到剛剛唐突闖進來的家仆,便知道沒有什么好事兒。

  “讓他進來!”

  “是!大人!”

  仆人退走后不一會兒,另一個人驚慌地跑進客廳。他就是當初看守這個老頭名下藏匿鴉片的秘密倉庫,并抓住克里斯托夫和奧拉夫的人,名叫波米。

  “報……報告大人!”

  波米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剛剛停止踱步的老頭說道。

  “什么事兒?”

  老頭沒好氣地問道。

  “那個‘馴鹿親王’和小雪人被一塊會動的石頭救走了??瓷先撌且恢皇褂昧四撤N魔法或者巫術(shù)的地精?!?p>  “你說……什么???”

  老頭帶著既驚訝又生氣的語氣對波米說道。就差像當初他對后者說的那樣,用短柄燧發(fā)槍送他去見上帝了。

  但是老頭并沒有那樣做。而是大幅地喘著氣,繼續(xù)在房間里踱起步子來。眼中的神情也顯得更加地嚴峻。

  “一定不能讓他和那個小雪人活著回到阿倫戴爾城!”

  老頭突然對客廳里的沃倫和波米下了命令。

  “無論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一定給我把他們攔阻在阿倫戴爾城外!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

  “遵命!大人!”

  沃倫和波米聽候趕忙應聲,然后退出了這間宅邸……

  ☆

  現(xiàn)在同樣看上去焦頭爛額的人還有威士頓特工法瑞爾和他的手下。

  今天凌晨,他讓他的搭檔比爾帶領(lǐng)十五個化妝成阿倫戴爾律政司執(zhí)法隊士兵的手下去了阿倫戴爾城堡。

  意圖趁著霍頓的親信部隊包圍阿倫戴爾城,將城里大部分作戰(zhàn)力量都吸引至主城區(qū)外圍的城墻附近的時候,從城堡里將安娜擄走。

  法瑞爾認為控制住一個活的安娜要比殺掉她的價值更大。因為這不僅會讓阿倫戴爾的軍事力量受到自己的節(jié)制,而且也能間接控制艾莎,讓她即使回到阿倫戴爾也因為顧及安娜的安危而不敢輕舉妄動。從而實現(xiàn)威士頓公國優(yōu)先掌控住阿倫戴爾,在帕庭人面前邀功的目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比爾的小隊在剛剛進入阿倫戴爾城堡內(nèi)的王宮廣場,控制住城堡大門的時候,會與一群潛入城堡搞突襲的北烏卓人遭遇。

  戰(zhàn)斗也因此不可避免地發(fā)生。最后除了比爾拼死逃出戰(zhàn)團,小心躲避掉可能的追查之后,來到他們在阿倫戴爾城區(qū)里的秘密據(jù)點給他做匯報之外,剩下的人全部都葬送在了城堡里。

  可以說,連同昨天進行的刺殺安娜的行動在內(nèi),北烏卓人的突然出現(xiàn)不僅再次打亂了法瑞爾的計劃,而且這次讓他和他的組織損失慘重。

  不過他從比爾口中得知,這次被卷入阿倫戴爾城堡突襲戰(zhàn)的勢力除了他們和他們遇到的北烏卓人之外,還有一撥和自己一樣化妝成阿倫戴爾軍人潛入城堡的不明意圖的人。因為比爾偶然看到了這群人在王宮門口也與真正的阿倫戴爾軍人交戰(zhàn)的場面。

  這讓法瑞爾意識到,阿倫戴爾內(nèi)部除了霍頓的親信部隊和北烏卓人所帶來的明面上的威脅之外,還有其他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在進行活動。

  這里情況的復雜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圍。這讓這位資深的威士頓特工不得不更加謹慎小心地進行接下來的行動。否則不僅無法達到他們此番的目的,還會被這里愈來愈兇險的黑色漩渦徹底吞沒得連渣兒都不剩。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老板?”

  在向法瑞爾做完情況匯報之后,比爾向前者問道。

  “通知我們剩下的所有人暫停一切原計劃內(nèi)的活動,先查清楚還有什么人也在暗中打著安娜的主意。”

  法瑞爾對比爾說道。

  “我可不想還沒被阿倫戴爾人查到,就先被其他隱藏勢力給坑死。”

  “嗯,我知道了?!?p>  比爾回應,順便吐了吐槽。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阿倫戴爾竟然引得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p>  “嗯嗯,看來帕庭帝國這樣的巨擘突然開始對阿倫戴爾產(chǎn)生興趣之后,這個小國就變成了各方角力的棋盤了?!?p>  法瑞爾說。

  “從這次行動的失敗來看,我們已經(jīng)可以斷定除了我們之外,肯定還有不只一股的其他勢力在阿倫戴爾活動?!?p>  “說句不好聽的話,包括我們在內(nèi),這些勢力都只是彼此背后提供支持的人手中的棋子,可以隨時被丟棄掉,根本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p>  法瑞爾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短煙斗,借用一旁油燈里的火焰將之點燃,然后吸了起來。

  “但是我們必須做些什么來改變這種狀況。”

  “那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真的有能力擺脫‘棋子’的命運嗎?”

  看到自己的搭檔說出這樣的話,讓比爾覺得很奇怪。因為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比較自信,并且各方面的素質(zhì)都很過硬的人。不知是什么因素竟突然讓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感慨。

  “只要肯做出行動,并在關(guān)鍵時刻拼一把,一切都會有可能的。”

  法瑞爾叼著煙斗,雙臂拄向桌子,盯著掛在墻上的一幅油畫看到。

  “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決定我們自己的真正價值。或許有人可以將我們做為他們的棋子,但我們有時候也要嘗試著去做掌控他人命運的執(zhí)棋者。在這紛亂的世界里為自己贏得一席之地。”

  這個胖子瞇起了自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油畫里畫著的正在下國際象棋的兩個人……

幽靈的小貓

阿倫戴爾王國的暗中角逐也越來越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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