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鑰匙打開門,剛進屋子,曾安羽就連忙跑來抱著我的大腿,哭泣道:“嗚,古道,你去哪里了?我還以為你不要安羽了呢?”
我聞聲也是一陣心疼,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的,本就在多心的時刻,她醒來時沒有看見我那該多么絕望。
于是我連忙安慰:“丫頭不哭,我就是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
“那你答應(yīng)安羽,不能不要我!”曾安羽趁機提出條件,但我這個無賴,就算答應(yīng)了又能這樣,不過是哄哄小孩子而已,于是我扭了扭脖子,點頭答應(yīng)道:“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
之后,我關(guān)上門,輕輕扶正還在哽咽的曾安羽。
而范楚楚見我回來,也立刻站起身來,不滿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還真是心大,讓小安羽一個人在家里,你要知道她才5歲?。 ?p> 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但是為了讓曾安羽平復(fù)下來,我主動給她道歉:“抱歉丫頭,下次不會了?!?p> “嗯......嗯~~~”
得到我的承諾,曾安羽哭兮兮的點頭,也放開了保住我大腿的雙手,自己再次回到沙發(fā)上蜷縮著,小眼睛卻是激靈的咕嚕嚕轉(zhuǎn)著,目光也在我和范楚楚之間不停的打量。
我把電動車鑰匙扔在茶幾上,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可樂,一瓶牛奶。
可樂遞給范楚楚,牛奶則放在曾安羽面前。
曾安羽好奇的看著我打開可樂,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但卻不敢開口說要喝。
我給她說過,可樂只有大人才能喝,小孩子只能喝奶。
“你怎么來了!”我仰頭灌了一口可樂,碳酸和冰冷一起刺激著我的喉嚨,我滿足的打了一個長長的隔,之后就慵懶的靠在獨立單人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向范楚楚問道。
范楚楚見我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棵汲蛑?,似乎很不喜歡我這種不正經(jīng)的人,不過她也拿我沒辦法。
“小安羽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要她了,我聽見這消息就趕緊過來!”她沒有動我遞過來的可樂,她說完之后也沒坐下,拿起茶幾的上的白色手提包就要準備離開。
而曾安羽卻是開口留住范楚楚,她嘟著嘴輕聲開口:“范楚楚阿姨,你今天能陪陪安羽嗎?”
以我所知道的,范楚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暫停了FIFI的業(yè)務(wù),她這段時間都沒什么事,每天不外乎就是和她那個心里專家朋友喝喝咖啡,看看電影。
如今曾安羽挽留,她也沒有拒絕,反而還很開心,她放下包后,對曾安羽笑道:“好呀,要不我和古道帶你出去玩吧?!?p> “我們今天本來就要去動物園,正好一起吧!”
有范楚楚在,我也能輕松不少,這丫頭玩開心的時候,就會進入無人之境,一會這里看看,一會那里玩玩,我只要稍不留神,她就會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其實心里也有些期待和范楚楚一起出門,她每次都能吸引很多男人注目,而身為她身邊的男人,我感覺也與有榮焉,我就喜歡那些人嫉妒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我牽著小丫頭跟在范楚楚后面,來到公寓的停車場時,曾安羽一眼就看見了范楚楚的車,她甩開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向車子走去,在下臺階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正好就要摔倒在范楚楚的面前,我一個箭步趕緊去扶她,而范楚楚也急忙躬身拉住曾安羽。
“嘭!”
在抓住小丫頭的瞬間,我感覺我的頭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而范楚楚也“啊”的一聲大叫,原來我和范楚楚見丫頭要摔倒,都急了,也同時去扶她,于是我們兩的頭就撞在了一起。
在范楚楚痛呼的時候,我從她躬身時,耷拉的白色襯衣領(lǐng)口望見了一抹雪白,頓時心里猶如小鹿亂撞般的慌張,但眼神卻舍不得移開,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在此刻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在我大飽眼福之際,范楚楚抬頭時發(fā)現(xiàn)了我一眨不眨的眼睛,她的臉就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瞬間通紅。
“混蛋,你看什么看?”范楚楚說著,一巴掌向我呼過來,我及時反應(yīng),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纖纖玉手。
我無賴道:“唉,不小心看到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tm又不是沒穿內(nèi)衣?!?p> 我說完后,范楚楚更加羞憤,她此時也注意到了我緊握住她的手,連忙抽開,又是老招式,她準備踩我的腳,不過我已經(jīng)上過多次大當,這一次不可能被她得逞。
我后退半步,于是她就踩空了。
她沒打算放過我,扶起曾安羽后,就放手向我進攻,我也趕緊逃跑,她緊追不放,我們在這個只有兩百平左右的停車場跑了兩圈后,我還有余力,而范楚楚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曾安羽在一旁睜大眼睛,笑容滿面的看戲,還一邊為范楚楚加油。
“加油,范楚楚阿姨?!?p> 這時,正在大口喘氣的范楚楚突然猛地咳嗽起來,她緩緩蹲下,把腦袋埋在雙膝之間,口中輕輕哼著,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狐疑的觀察了幾秒鐘,見她不像是裝的,我趕忙跑過去,口中也揪心的問道:“小妞,你怎么了?”
當我來到她身邊時,我正準備伸手拉他時,只見范楚楚突然抬頭,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她一把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猛地用力,一下就將我拉倒在地。
她急忙起身,抬腳就要踢我,好似流氓打架一般,沒有半分矜持。
她雖然穿的是平底運動鞋,但這一腳踢下來,我也不會好受,于是我眼疾手快,在她還沒踢到我時,我趕緊抱著她的小腿,整個人也緊緊貼在上面。
我感受到她小腿的溫度,心里有些心猿意馬,面對范楚楚,一點點小曖昧都能讓我心跳加速。
我終于理解了,古代的一些帝王為什么愛美人,更勝過愛江山。
范楚楚被我抱著小腿后,掙扎不脫,于是就開口罵道:“混蛋,給我放開?!?p> “你tm當我傻啊,放開你,你又要打我!”我堅決不放,甚至還猥瑣的撓了撓范楚楚柔軟的小腿肉。
她感受到了我的動作,突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似乎很惡心的樣子。
同時也有些急了,語氣不再強硬,她央求似的說道:“你放開我,我保證不打你,我以我范楚楚的人格發(fā)誓?!?p> “切!”我撇嘴,你有人格嗎?
范楚楚見我不理睬,于是眨巴著大眼睛,換了個說法:“混蛋,我是女生,又是你的朋友,你這樣你認為合適嗎?”
范楚楚這句話提醒我了,我古道可以無賴,但是不能猥瑣啊,于是想了想后,我放開了雙手。
而范楚楚也沒有再動手,我松了口氣,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幸好沒人,不然被人還以為我被家暴了呢。
“好了,不鬧了,剛才是我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給你道歉?!闭酒鹕砗螅遗牧伺纳砩系幕覊m,鄭重的向范楚楚道歉,我只是表情鄭重而已,心里依然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嗯!”范楚楚好像也沒準備怪我,只是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扭頭就向大G走去,我也跟在她后面走著,并向站在一邊的曾安羽道:“走了丫頭!”
我剛剛說完,只見范楚楚忽然轉(zhuǎn)身,表情狠冽的一腳踩向我的腳背,而我也大意了沒有閃,被踩了個正著,她不僅踩,還用力捻著,咬牙切齒的大罵我“混蛋”。
“?。。⌒℃?,你tm太陰了!”我一把推在她的肩頭,將她推開,因為疼痛,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遭遇了二次受傷。
顧不得屁股那不算太痛的滋味,我感覺脫鞋,揉搓受傷的左腳背。
“哼,跟我斗,你嫩了點!”范楚楚猶如得勝的公雞,高傲的抬起頭,鼻孔朝天,不屑的冷哼。
她的眼睛也因為開心,瞇成了月牙狀,清純中凸顯可愛。
不一會,范楚楚開車停在我的跟前,我此時還在地上坐著,但痛感減輕了許多。
“上車了,混蛋!”范楚楚打開車窗,勾起嘴角對我喊道,我也賭氣似的不理她,不過行動還是很老實,我提這鞋和襪子拉開后車門就在曾安羽旁邊坐下。
上車后,我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借助音樂聲的遮掩,我壓低聲音再她耳邊質(zhì)問道:“你什么要假裝摔倒?”
當時范楚楚在前面,她沒有看清,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曾安羽是故意摔的,不過我不知道她的目的。
曾安羽偷偷瞥了正在開車的范楚楚一眼,瞇起眼笑了起來,邀功似的在我耳邊輕語:“我在幫你追范楚楚阿姨啊!”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曾安羽小紅娘的屬性。
昨天白雪來的時候,她死活不開門,然后說支持我喜歡范楚楚,沒想到今天就付諸行動,而我和范楚楚也陷進了這個才5歲,即將6歲的小丫頭的計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