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楚楚的話令我無言以對,她說的也是事實。
想不到我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有一天會成為“啃小”一族。
要依靠曾安羽才能混到還債的工作,還能蹭吃蹭喝。
哎,不用奮斗的日子過得真tm舒坦,我自嘲的想著。
范楚楚開車出人意料的快,我擔心曾安羽的安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最終她還是臣服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
“閉嘴,你在說話,你就下車!”
這是范楚楚臣服時為了面上好看,才故意這樣說的。
不然她直接讓我下車多好。
我自得其樂的想著。
來到“久久火鍋店”停車場。
范楚楚踩著高跟鞋,瀟灑的按了一下遙控器。
聽見“biubiu”兩聲,頭也不回的牽著曾安羽走在前面。
我在后面跟著,看著一大一小窈窕和可愛的身影。
我的心里突然有種幸福感,如果前面那女人是海妍,那該多好。
乘坐電梯上了三樓,剛進店門,服務員立刻上來招待。
“美女你好,請問幾位?!?p> 范楚楚表現(xiàn)得很熟悉的樣子:“兩位美女,一條狗,鴛鴦鍋,特辣,我喜歡做窗邊離你們酒水區(qū)遠點的位置?!?p> 我摸了摸鼻子。
顯然,一條狗說的應該就是我了。
不過她是債主,我不和她計較,還完錢到時候大家兩不相干。
我才懶得伺候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
服務員正想說我們餐廳不能帶寵物,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連忙摟著他的肩膀。
“帥哥,我們就三個人!”
“哦哦!”
服務員抱著菜單連連點頭。
范楚楚見服務員沒有按照她的想法走,“哼”了一聲,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不屑一笑,好歹我是進入局子的人,那里面什么鬼見不到。
和我玩這些小把戲?
不過通過這點,我也能看出范楚楚似乎對我有意見。
我們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了最角落靠窗的位置。
這里離廁所和前臺十萬八千里,就算讓服務員上個菜都要走半天。
“混蛋,你不準吃清湯鍋,我不吃你的口水。”鍋底剛上來,范楚楚就打斷了我盛湯的動作。
你是債主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我生氣道:“現(xiàn)在還沒開始吃呢?我就盛碗湯怎么了?再說,昨晚你喝我喝過的酒,當時你喝得比我還要豪爽?!?p> “哦,昨晚我喝醉了不清楚,現(xiàn)在你喝你的,一會自己注意別動清湯就行?!?p> 范楚楚意外的沒有和我杠。
我暗罵一聲“神經病”,然后自顧自的喝著湯。別說,他家的清湯鍋底還真不錯。
連喝了兩碗我才罷休。
很久很久,曾安羽都等不及了,萎靡的爬在桌上,看著來往路過的服務員,望眼欲穿。
終于上菜了,服務員給范楚楚和曾安羽一人遞了瓶“唯怡”。
曾安羽鼓掌開吃。
“給我拿兩瓶啤酒!”見飲料也沒有我的份,我叫住正要離開的服務員。
“不準拿!”
范楚楚強勢道。
“嘿,我就奇怪了,小妞,吃個飯有必要這么針鋒相對嗎?”
盡管范楚楚再漂亮,盡管周圍的男人都悄悄偷看她,盡管服務員也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依然沒有絲毫的客氣,女人對我如浮云,再好看百年以后也是又一個曾雄。
“古道先生,麻煩您叫我大名!”
“你在給我打工,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服就請走好?!?p> 范楚楚擺手讓服務員離開,我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般難受。
幸好,這女人還沒壞到極點,至少火鍋菜還是點得足足的。
鴨腸,毛肚,肥牛這三樣我的最愛已經足夠我吃過癮。
范楚楚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吃東西,看得我都不好意思。
心想這小妞是不是看上我了?
良久,范楚楚涮了一片毛肚之后,忍不住問我:“你不辣嗎?”
“還行吧,我家鄉(xiāng)吃辣也是一絕!”我面不紅氣不喘的回答道。
“你家哪里的?”
“G省G市!”
范楚楚點點頭表示了解。
我好奇她問這些干什么,抬頭時只見她眼珠子極為靈動的轉了一圈。
然后道:“我們玩游戲吧!”
“伯哇,額有搓都氣~”曾安羽大口大口的吃著清湯鍋里撈出來的肉。
含糊不清的擺手,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玩,我要吃東西。”
范楚楚輕輕拍打她的后背,貼心的給她遞上飲料:“慢點吃,喝點飲料,別噎著了!”
隨后又挑釁的看著我。
曾雄稱呼我為夜店小王子,這一月灌醉了不知道多少妞,千萬種游戲盡在心里,怎么可能怕她。
于是大方開口:“玩什么你說!”
“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范楚楚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道。
“隨便!”
“服務員,上酒!”我答應后,立刻讓服務員拿酒來,單吃辣鍋確實有點窩心。
范楚楚阻止道:“不,我們不喝酒,一會兒還要開車?!?p> “那怎么大冒險怎么懲罰?”我有些疑惑。
“喝辣湯,你行不行?”
范楚楚似笑非笑。
我一瞬間明白了她這番安排的用意,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
看來這小妞應該是記恨曾雄那事,然后處心積慮的在這里等著報復我。
曾安羽沒有管我們兩個,她趁這個機會放開了肚子,只顧得大快朵頤。
“來吧,什么招我都接?!蔽宜斓拇饝?p> 比吃辣?
曾雄說我無辣不歡,我怕誰。
不管什么事,安排到曾雄的頭上就對了。
“來!”范楚楚擼起袖子,露出光滑的手臂。
她一手像我邀拳,一邊又一口氣喝了整瓶“唯怡”。
看來她已經準備十足。
“石頭剪刀布!”
她出的剪刀,我出布,這局我輸了。
我選擇真心話。
曾雄說辣這種東西還是要適量,適量......
“你為什么總帶著那支鋼筆?”
范楚楚指了指我掛在夾克胸帶上鋼筆。
我沒想到范楚楚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我的臉色變了,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回答:“我以前在M國做過牢,就是因為買這只鋼筆,或者說為給我前女友買它?!?p> “但是沒來得及送......所以我出獄后就一直帶著。”
范楚楚見我神色落寞,她小聲道:“對不起,不小心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玩游戲嘛,既然選擇說,那就證明已經過去了?!?p> 第二輪開始,還是我輸了。
我再次選擇真心話,因為我認為已經沒有什么不能說。
“小安羽的父親怎么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