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
姜玉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的孫秀青會突然和自己搭話,問的又是這么‘嚴肅’的問題,愣了好一陣才答了句:“因為我不會??!”
孫秀青眨著靈動的大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姜玉,好像他的回答是多么的叫人無法理解似地,一直看的姜玉都不好意思了才說了句:“不會可以學??!”
“額……”這時候反應過來的姜玉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個回答是多么的白癡。
的確,不會完全可以學嘛,這峨嵋派上上下下,門人弟子上百好人,難道個個都是帶藝投師?其中九成九都是從什么都不會慢慢練起來的,即便是姜玉最開始的時候不也什么也不會?靠著系統(tǒng)贈送的師父南賢教了一套野球拳,這才打下習武的根基。
所以,不會根本就不能成為理由!
“這個……師弟我是不怕貪多嚼不爛?!?p> 孫秀青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倒是靠譜,她雖然對這名本派中難得一見的精英男弟子不是非常了解,可從剛才姜玉練功的情況來看,這位師弟明顯專精拳掌路數(shù),以他的年齡在修煉拳掌的同時在分神修煉劍法,也許反而會阻礙他的發(fā)展。
不過……
“可你剛才不是練了一門刀法嗎?”
姜玉都沒料到這位初見的時候明明安靜的一塌糊涂的師姐,竟然有這么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那是師弟拜入本派之前學的刀法,如今修煉也是怕許久不用生疏了。”
孫秀青眨了眨眼‘哦’了一聲,終于沒有再提出什么問題了,姜玉不自禁的長出一口氣。
不料這口氣還沒出完,孫秀青突然又說了句:“其實以師弟的能力,學本門劍法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怎么不愿意學呢?”
“……”
姜玉想了想,最后嘆了口氣:“師姐,其實你不用特意找話來說的?!?p> 孫秀青聞言長出一口氣,一副慶幸的表情,不過瞬間就想到自己這點心思被人瞧了個透徹,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偷偷吐了吐舌頭,看著還有幾分可愛。
姜玉給孫秀青倒了一杯清水,自己則是捧著海碗喝著順便休息,氣氛正越來越尷尬的時候,突然一個紫色的身影從院門口躥了進來,同時還吵吵嚷嚷著:“師兄,我又來找你過招啦!”
能這般樣子的,除了袁紫衣還能是誰?小家伙沖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多了一個人,竟然是孫秀青孫師姐,一臉驚疑:“咦?孫師姐怎么在這里?”
姜玉順口接了一句:“你孫師姐找你不著,結果找到了我這里,我尋思著你八成會跑來就讓她在這里等等看,沒想到真的抓你個正著?!?p> 袁紫衣聽了姜玉的話不樂意的將嘴一撇:“說什么抓個正著,好像我犯了好大的錯一般。”然后就不搭理姜玉,自顧自和孫秀青說話。
“師姐找我什么事情?”
姜玉見她不搭理自己了,也不搭腔,老老實實在一旁坐著,剛才練了這一陣他也需要適當?shù)姆潘煞潘?,勞逸結合才能持續(xù)進步,若是一味強練反而容易傷到身體。這系統(tǒng)空間提供的十個小時與其說是給他增加了十個小時的練功時間,不若說是多出了十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其實現(xiàn)實中一些練武狂人,他們每天修煉的時間比姜玉每天修煉的時間還要多,至少也能持平,但他們的進步都比不上姜玉,因為姜玉的修煉時間比較穩(wěn)妥,不會傷到自身并且能夠持續(xù)的進步。
而那種壓榨自身潛力的練法,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留下難以治愈的后患,等到隱患爆發(fā)的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都沒法解決。
姜玉想要變強,但他變強是為了舒坦的活下去,當然要盡量避免隱患了——沒看他現(xiàn)在練內功都不是以內功增長為主,而是以淬煉體內真氣為主要嗎?盡量將一身真氣都淬煉成峨嵋九陽真氣,這樣他才敢放心大膽的繼續(xù)練下去。
這時候恰好聽到袁紫衣說了句:“師姐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和師兄練功完了就和你回去。”
孫秀青嘆了口氣:“雖然說姜師弟也是咱們同門,可你終究與我們不一樣,你師父對你隔三差五的就往姜師弟這里跑很是不滿的?!?p> 袁紫衣確實和孫秀青不一樣,雖然兩人都算是峨嵋派中的精英弟子,可袁紫衣卻是自小就出家了,不但要遵守峨嵋派的門規(guī),還要遵守出家人的清規(guī)戒律,若不是她現(xiàn)在年紀還小,估計早就被她師父關起來了。
對于這件事,袁紫衣年紀還小并不完全明白,何況她自小就跟在師父身邊,接觸的都是大了她好多的長輩,對于男女什么的事情丁點概念都沒有,聽了孫秀青的話也是迷迷糊糊,并且想不通自己與孫師姐究竟有什么不一樣的?不都是峨嵋派的弟子嗎?
孫秀青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半懂不懂,對此她也不知道怎么說,轉頭看姜玉,這位師弟捧著個水碗吧唧個不停——那碗里早就丁點清水都沒有了好吧?
她也知道有些話姜玉根本就沒法說,可讓她說?她也不好意思,何況旁邊還坐著姜玉這個當事人……或者說男人。
所以這話題一下就卡在了這里,袁紫衣腦袋里多了許多問號得不到解答,孫秀青也覺得尷尬,同時又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個小師妹。
就只有姜玉在一旁神在在的坐著,見他們不說話了自己也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才道了一聲:“走一步看一步吧,何況紫衣如今年紀還小,沒必要想那么多復雜的事情,等過些年她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以前她是和師父住在偏僻的山上,接觸不到外人,如今住在峨嵋山上,這么多師姐師弟的,要不了兩三年該懂的也差不多都懂了。
更重要的是,峨嵋派恰好是有出家人的門派,普通弟子和出家了的弟子之間的差別,袁紫衣也可以靠自己的雙眼去看個明白。
孫秀青聽到姜玉這句話,覺得這位師弟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于是就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看著姜玉和袁紫衣在那空地上對練了起來。
“師兄,看我新學的這套玄女拳!”
姜玉‘哈’了一聲,依舊以峨嵋派的掌法與之對敵,同時仔細觀察起這門拳法中有什么特別之處,同時自己碰到類似的功夫又該如何招架。
這修煉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的快,認真做事的時候永遠不會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等姜玉回過神的時候,今天的修煉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
似乎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操縱著似地,在時間所剩無幾的時候孫秀青就帶著袁紫衣離開了,姜玉一直送她們到門口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練氣,順便等待時間消耗完畢。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jīng)回到了柱州府城自家的臥室中。
“恰好又將峨嵋九陽功練了一遍!”
起身活動了一下,姜玉出了房間,張大嫂依舊坐在一個小馬札上收拾雞肉,一切就和自己剛進房間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這種感覺真奇怪,明明過了那么長時間,但時間上一點時間都沒過去,很容易讓人思維混亂,所以姜玉平時都是選在沒有事情后進系統(tǒng)空間,出來之后收拾收拾之間睡覺,等一覺起來什么錯亂感都沒了。
今天卻不行,他還得等沈長青過來,站在那里看了會兒,姜玉隨口和張大嫂說了句:“今兒個做兩道下酒菜,晚上我要招待沈大哥!”
張大嫂笑著應了下來,然后就開始嘟囔起這時候什么好吃,什么菜下酒甚至喝什么酒比較合適。
姜玉閑著也是閑著,也弄了個小馬札坐在那里聽張大嫂念叨,他發(fā)現(xiàn)張大嫂說的雖然雜七雜八的沒個頭緒,可期間也夾雜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比如這柱州府城里誰家有錢、誰家有勢,那府衙里面當家作主的是哪個——姜玉對這個還真不怎么關注,此時才知道這柱州府城里,馮滿堂也是相當牛的一個存在,但凡出了什么事情馮滿堂肯定到場,就算是州府大人也得賣馮滿堂面子,不敢隨便得罪。
另外,柱州府城還是大周王朝最重要的軍械制造基地——所以柱州的鐵匠特別的多,幾乎隨便找個村子都能尋到鐵匠。
“因為咱們柱州出好鐵??!”
復雜的張大嫂也不懂,只曉得想打好鐵器必須有好鐵,而柱州最不缺的就是好鐵,所以才養(yǎng)活了這么多的鐵匠。
“要不是咱們柱州出好鐵,能叫那群賊人惦記上?”
說了這一陣,就這句話讓姜玉猛的一激靈。
“賊人?什么賊人?”
張大嫂先是一愣,隨后才道:“忘了少爺才從外面回來所以還沒聽說,這事情雖然不至于人盡皆知不過大街小巷里談論的人也不少!”
“前陣子……也就是半個月前啊,有一批從西邊運過來的好鐵被賊人搶了去了,為了這事整個柱州府衙都翻了天嘍,據(jù)說州府老爺跳著腳拍桌子大罵,連手都拍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