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大哭了一場,心里也想到跟明鏡一樣,她不該如此的依賴一個人,更是不該為了一個男人哭的死去活來的。
“玉姑姑、夏竹你們說,我們在寨子里能做些什么,若是做東西去賣,什么東西比較合適呢?”
二人看向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一樣的柳傾城,要不是看到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她們都不敢相信現(xiàn)在這個若無其事的是剛剛她們哭的死去活來的小姐。
“小姐這是打算經(jīng)商?”
柳傾城點頭,他心里還在惦記著那個女人,自己自然要為自己留后路,若是哪天他把哪個女人領到自己的面前,她絕不能容忍!
到時自己有些錢財傍身,也不至于處處受制他人。
玉姑姑見她已然決定好,倒是覺得這也是不錯的,像是放心了許多的樣子。
“這樣子也好,夫人在天之靈肯定會保護小姐的。”
“小姐肯定能成功的!”
主仆三人討論著這件事,中途李猛叫人熬好送過來的野雞湯,也被放置一旁,直至涼了都沒有喝下。
大娘偷偷看一眼房間里的雞湯,悄然轉身。
“你說夫人沒有喝那碗雞湯?”
“大當家,我離開的時候夫人還沒有喝,現(xiàn)在喝沒喝我就不知道了。”
李猛眉頭緊鎖,那可是今天早上自特意給她打來補身子的,小娘子竟然要為了那個白面書生,哼!
大娘見他怒火中燒,悄悄的離開了。
“奇怪,大當家昨日才和夫人成親,早上還興高采烈的,才一會兒的功夫就鬧別扭了?”
外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二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鬧別扭,也不敢多問。
大當家杵在那里,縱使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管呀。
“小姐,您要是想要經(jīng)商,怕是還要經(jīng)過姑爺?shù)耐?。?p> “這是我的事,還要他同意做什么。”
柳傾城扭過身去,分明還是在生著李猛的氣,想到他那么拼命的護著那女人的手帕,連自己碰一下都要兇上三分,她的心里就難受。
別說是去找他了,聽到他都難受。
“小姐,這事姑爺要是不同意,怕是難做,夏竹你去請姑爺回來,就說是小姐有事找?!?p> “我這就去!”
夏竹歡脫的小跑出門,問了寨子弟兄李猛的位置,后,又垂頭喪氣的走了回去。
“大哥,你看,女人就是這樣,前一秒還在跟你鬧脾氣,下一秒準找上門來,你就坐在這里等著嫂子找上門吧!”
“三弟,要是你嫂子不來,皮都給你扒咯!”
李猛瞪一眼說話的趙英,剛聽到小娘子叫他回去,他是準備要走的,卻被趙英先搶了話,無奈才順著他的話來做。
“大哥,你就放心吧,來,喝酒!”
兄弟三人端起大碗,一大碗酒幾口下肚,李猛翹首以盼的望著門口,等著自己的小娘子來找自己,李德、趙英見了不禁砸舌。
“大哥,這才哪到哪,你就被嫂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以后豈不是...”
“你這是什么話,你大哥我看著像是那種人!”
話音落,就見柳傾城帶著玉姑姑、夏竹緩步走進來,身姿如弱柳,蓮步珊珊而來,臉上端著兩分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這是生氣了。
柳傾城禮貌的朝李德、趙英頷首示意,二人齊聲叫了一聲大嫂,隨即戲謔的看著李猛。
“大當家,傾城有事要與你商量。”
柳傾城小臉繃緊,她原是不想過來,又想著自己的計劃只好過來找他,見到他在這里和弟兄喝酒,氣極了,卻又不能發(fā)作。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又什么話是不能讓他們二人聽的!”
李猛看都沒看柳傾城,粗著聲音說話,李德、趙英聽了連忙擺手,解釋著說。
“嫂子,你可別聽大哥亂說,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了。”
“無事,二爺、三爺聽了也好提提意見。”
柳傾城莞莞一笑,這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一起聽了,也省的自己再另外去說。
夏竹很有眼力勁的去搬來一個凳子放在李德的面前,柳傾城端著小臉坐下。
“大當家,傾城想為寨子做些事,想要城中買個鋪子做點小生意,一是賺點錢財,二是能打發(fā)時間?!?p> “我見寨子底下還有許多荒地,要是寨子中的兄弟有空,能否借給傾城,讓弟兄們幫傾城開荒幾畝荒地,好種點糧食。”
手里的酒碗吧嗒掉落,李猛茫然了。
他剛娶進門的小媳婦,不到一天的功夫不僅和自己鬧別扭了,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大小姐,壓寨夫人,竟然說要去種地?
“大嫂,你、你沒說錯吧,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會種地嗎?”
趙英常年在城里的花樓里廝混,早就聽聞了柳家大小姐的名號,現(xiàn)在聽到曾經(jīng)的大小姐說要去種地,頓感詫異,歪頭看著李猛。
不敢置信的說道。
“大哥,我們寨子現(xiàn)在都這么窮了嗎,都要嫂子去種地補貼家用了?”
“老子能委屈了你不是,需要你去種地賺錢?”
李猛沒回他,扭頭沉眼看著繃著小臉的她,故意粗著聲音,老子倒是要看看小娘子你能忍多久!
柳傾城緩緩抬頭直視李猛,絲毫不懼,聲音不疾不徐。
“大當家不同意就罷了,你送了我許多首飾,大不了拿起城中的當鋪典當,總能換些銀錢,傾城就不打擾大當家的好興致了。”
說罷,起身帶著人離開,李猛被她的話氣的七竅生煙,一掌就劈碎了面前的大桌子。
“大哥,消消氣消消氣?!?p> “是啊,嫂子不就是想要種地嘛,那就讓她種唄,你要是心疼嫂子就派多點弟兄去幫忙?!?p> “那些重活是她能做點嗎,老子媳婦需要去做這些活計!”
主仆三人離開了寨子大廳,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仍然是心有余悸的。
“小姐,奴婢真怕姑爺?shù)哪钦剖桥脑谂旧砩??!?p> “他不會?!?p> 柳傾城氣了他一回,心情好了幾分,也不擔心他打在桌子上的那掌會打在她身上。
要是他真想打自己,或是震懾自己,何須等到自己離開后再打在那桌子上?
一天后,柳傾城見李猛沒有送錢過來,人也不回房間睡,當即就叫玉姑姑她們收拾了首飾準備拿去換錢。
李猛聽了,最后還是服了軟,拿著錢財去求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