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城,城中柳家有一女,名傾城,容貌絕色,膚如凝脂,眸如星辰,淺淺黛眉,身姿如蒲扇弱柳,年十五,上門求親之人絡(luò)繹不絕。
古香古色的小院中,小院的每一處都顯精致,檐下擺著一張丁香色的貴妃榻,榻上斜臥一女子,旁上很是風(fēng)雅點(diǎn)著一爐香,冉冉飄起。
女子手執(zhí)著一把圓扇,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扇著,執(zhí)扇的手露出一截嫩如羊脂、碧玉無瑕的藕臂。
“小姐,老爺怎么聽了那個(gè)毒婦的話,把小姐送去城外的驚云寺里!”
“夏竹,與你說了多少遍,隔墻有耳?!?p> 柳傾城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一片衣角消失在院門外,她知道,今天夏竹的話,那邊又要知道了。
夏竹追了出去,并沒有看到剛才偷聽的人。
“小姐恕罪?!?p> “罷了,在這府里窩囊的活了這么多年,如今離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p> 柳傾城嘆氣,這是她穿過來到第十五個(gè)年頭,柳家是家底殷實(shí)的人家,她親身娘親還在世時(shí),她的日子過得快樂。
爹疼娘愛,讓她真心的接受了自己在這個(gè)世界的爹娘,誰料,一場春寒奪去了她娘,柳老爺為了年幼的她,又再娶了繼室,后母起初很好。
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也逐漸顯露了真正的面目,不僅和她的兒女故意設(shè)計(jì)讓親爹厭惡了她,更是暗地里在她院中使一些下作手段。
除了如今看著一切如舊的傾城院,她在這府里也沒剩什么了,離開這里,又有什么舍不得?
“小姐,奴婢這就去和玉姑姑收拾東西。”
第二日天還未亮完,一輛馬車就從柳府李駛了出來,一路朝著城外五十里地的驚云寺而去。
坐在馬車上,玉姑姑掀開簾子向外看去,看著陌生的山路,心里一驚。
“小姐,這不是去驚云寺的路?!?p> “玉姑姑,你可敢確定?”
玉姑姑點(diǎn)頭,原夫人還在的時(shí)候,她跟著去過幾次驚云寺上香,雖然多年未去,印象還是有的。
正當(dāng)柳傾城心疑惑繼母又要搞什么花樣的時(shí)候,馬車突然就停了,車夫跳下馬車,一路跑著離開。
“小姐,奴婢下去看看?!?p> “不要!”
柳傾城慌忙叫住了夏竹,心里都感覺告訴她,車夫把他們放在這里,肯定不簡單。
“二當(dāng)家的,大路上停了一輛馬車,看樣子是城中柳家的。”
“柳家?”
李德吐掉嘴里的草根,從樹上跳下來,向大路上看去,一輛馬車正停在大路上。
“嘿!沒想著今天還能撈到一條大魚!”李德拿去手上的家伙,“心兄弟們,跟老子去干上一票!”
“小姐,你不讓奴婢下去,我們待在車上...”
夏竹話音未落,聽到馬車外面就傳來了聲音,挑開簾子一看,嚇的趕緊放下簾子,臉色煞白。
“玉姑姑,外面一群山匪,我們該怎么辦?小姐該怎么辦?”
小姐長的花容月貌,要是被這些上匪帶走,焉能好過?
柳傾城也慌了,一下沒了主意,她怎么能想到自己那繼母打的是這個(gè)主意,怪不得馬夫放下馬車就跑,原是逃命。
不管她是活著回去,還是死在了這里,結(jié)果都如了那個(gè)繼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