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隕龍山莊。
在一處閣樓前,兩道身影貼的很近,左邊那道女性的身影都快要癱在另一道身影的懷里了。
那貴婦面容雖沒有了少女的活力,但是眉宇間透露出的媚態(tài)和成熟卻讓人欲罷不能,一身拖地的暗紅長裙都難以掩蓋她那動人的嬌軀,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如美玉一般。
雖然那個男子在刻意的躲閃著那貴婦的親近,但是他的雙眼卻是貪婪的盯著婦人那成熟動人的軀體。
“阿楠,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我對你的情意又何嘗不是如這當空的皓月?只是我恨??!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把你帶走!”
男子說到這里憤然的轉(zhuǎn)身不再繼續(xù)面對這個嬌艷欲滴的美婦。
美婦見狀立即從后面抱住了男子,說道:“我相信你!你有朝一日一定能帶我離開!我和他朝夕相處三十年,不如在你身邊一刻!”
男子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將美婦拉進了懷里,說道:“阿楠!我向你承諾,我實力超越大哥的那一天,就是我?guī)氵h走高飛之日!”
說罷男子便吻向了懷中的尤物,一雙手也開始不斷的在美婦的身上游走,暗紅的長裙也在這一刻緩緩的滑落在地上。
潔白的月光,二人相交在一起的黑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片烏云飄來遮住了月光,仿佛是不忍這純白的月光照耀在這污黑的景象之上。
“呸!這倆貨明明就是搞破鞋,還他娘的整出一副曠世之戀的模樣,惡心死爺了!”
倚靠在樹干之上的楊玄見到這一幕都險些忍不住罵街了,而且還不知羞恥的在這種地方就搞了起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楊玄再也看不下去這有些辣眼的畫面了,身形幾個閃轉(zhuǎn)就離開了。
在隕龍山莊背面的一座華麗氣派的府邸內(nèi),姜長宇也慢悠悠的從床上醒了過來。
當他在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疼痛感后,頓時姜長宇便一腳踢開了被褥吼道:“來人?。〗o我來人!”
在他話音落后,一個俏麗的少女立即走到他的床前跪下說道:“殿下,您醒了?”
姜長宇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這位貼身女侍衛(wèi),說道:“菱娜,給我把劉鹿叫來!叫他給我滾進來!”
李菱娜聽后潔白的額頭頓時留下了冷汗,說道:“殿下,您還是不要....”
“殿下不用喊了,我來了?!?p> 唰!一道微風拂過,劉鹿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李菱娜的身邊,劉鹿見到姜長宇也沒有行禮,而是直接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開始品茶。
姜長宇見狀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沖到劉鹿面前,一把將劉鹿手中的茶杯拍飛后,吼道:“劉鹿!你他媽的只是我父皇養(yǎng)的一條狗!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信不信回去我就讓父皇屠了你全家!”
劉鹿對姜長宇的這些行為也沒有動怒,轉(zhuǎn)而又倒了一杯茶,說道:“殿下,我記得你馬上也快要三十了吧?怎么還是長不大呢?”
姜長宇聽后頓時瞪圓了眼睛,喝道:“我長你媽!”說罷就抬起手掌來甩向了劉鹿的面門。
李菱娜剛想要出聲提醒,但是已經(jīng)晚了,只見劉鹿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掌,姜長宇的身軀便不受控制的朝后面飛去。
直到整個人撞在了在墻上姜長宇才停了下來,劉鹿的身影也在這一刻瞬移到了姜長宇的面前。
劉鹿一把掐住姜長宇的喉嚨,眼神中滿是讓人恐懼的冷意,李菱娜見狀想要沖上來解救姜長宇,但是劉鹿只是抬起手掌往下一壓。
轟!一股龐大的靈氣瞬間將李菱娜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劉鹿看著姜長宇說道:“叫你一聲殿下是給陛下和元帥面子,你以為你是誰?太子殿下還是你的其他兄長?”
姜長宇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嚇傻了,他沒有想到劉鹿居然敢對自己這么放肆。
劉鹿繼續(xù)說道:“你既然從皇后娘娘那里求來這次立功的機會,那就給我好好的聽話,要是你再繼續(xù)我行我素,那就別怪我讓你長眠于此了?!?p> 姜長宇是姜權和燕皇后最小的兒子,由于姜長宇從小表現(xiàn)出來的修煉天賦就不高,姜權對這個最小的兒子已經(jīng)放棄了,只要姜長宇不惹什么亂子,就讓他榮華富貴到壽終就好了。
但是燕皇后就不同了,她對每一個兒女都是極其溺愛,幾乎就是有求必應,特別是這個小兒子姜長宇。
所以姜長宇聽到姜權要派人來隕龍山莊收取仙草這個差事的時候,姜長宇就第一時間去求燕皇后了,為的就是能讓姜權對他另眼相看。
蕭如龍手下的五大總兵每一個都是開云境中的頂級高手,號稱御雷不出,所向無敵,只要跟著劉鹿來就能撿到現(xiàn)成的功勞。
可是姜長宇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居然將劉鹿和那些普通的侍衛(wèi)混為一談了。
見到姜長宇眼中的淚水和已經(jīng)濕潤的褲襠,劉鹿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說道:“自己好好想想吧,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回去了。”
說罷劉鹿就將姜長宇扔到了地上,這動作就像是扔一條死狗一般。
楊玄回到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泛白了,和血妖王的大戰(zhàn)以及剛剛目睹了惡心人的一幕,楊玄身心俱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睡覺的想法了。
如今楊玄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覺,回想剛剛和血妖王的戰(zhàn)斗,要不是來之前突破了凌空境中期,想要打敗血妖王近乎于癡人說夢。
看著自己體內(nèi)還有許多沒有煉化的生命之力,楊玄不由得苦笑道:“雖然生命之力蘊含的天地靈氣極高,但是想要瞬間將生命之力轉(zhuǎn)化為精純靈氣,以我現(xiàn)在的境界還是有些困難啊?!?p> 血妖王絕對算是和楊玄戰(zhàn)斗過最強的對手了,其實力之強,以楊玄現(xiàn)在的境界還動用了不老長春樹的力量卻是依舊沒有把它斬殺。
若是再次遇到血妖王這樣的強敵,楊玄想要徹底斬殺對方的話,那就只有動用其它底牌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伯鎮(zhèn)關邀請取仙草的日子也只差一天了,這天楊玄一行人除了戚芷秋不在外,其余人都在隕龍山莊治下的飄香城內(nèi)閑逛。
就在幾人在酒樓內(nèi)一處小雅間百無聊賴的喝酒取樂時,楊玄卻是第一個注意到酒樓外的不少人開始朝著城門口走去。
“哎!你們聽說了嗎?天星門和紫陽宗的弟子來了!”
“什么?四大宗門來了兩宗了?趕緊看看去?!?p> 就連酒樓內(nèi)吃飯喝酒的修士都聚集到了窗邊眼巴巴的望向城門口處。
陳志和高揚見到這一幕多少有些吃味了,他媽同樣也是四大宗門的人,但是現(xiàn)在卻只能坐在這里看著別人受追捧。
陳志眼珠子一轉(zhuǎn),看著楊玄說道:“楊師兄,不如咱們跟紫陽宗和天星門的人打個招呼吧。”
楊玄看都沒有看他,說道:“我說了別引人注意,掀起那么大的動靜干什么?再說了,你在紫陽宗和天星門有熟人嗎?”
高揚見機立即拍著陳志的肩膀笑道:“就是啊,陳師弟,紫陽宗和天星門的本來就看不起咱們西域的人,何必去自討沒趣呢?”
陳志剛想反駁兩句,就只聽到外面響起了數(shù)道破空之聲和肆意釋放的威壓,原本人聲嘈雜的街面上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高揚和陳志好奇的走到了窗前往外張望,他們也是好奇天星門和紫陽宗會派遣那些實力強勁的弟子過來,說不定還能見到四域潛龍榜排名靠前的高手呢!
隨著一聲金翼獸的鳴叫停止,一道爽朗的笑聲響徹了飄香城主城的上空:“徐兄!你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聲音落下的同時,一道人影也隨之落在了地上,那人還沒站穩(wěn)就又見一道人影急速落在了他的旁邊。
二人看模樣只有二十出頭,身上穿著的服飾卻是不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
“劉兄,若不是不能在城中御空飛行,我不見得會輸與你!”
徐新海笑道:“咱們雖然是受邀而來,但是該受的規(guī)矩還是要受的嘛!”
劉建不屑的看著圍觀的眾人說道:“哼!這種窮鄉(xiāng)僻壤有什么規(guī)矩?咱們能來就是給隕龍山莊面子了!”
“你們兩個收斂點吧,別跟撒歡的野狗似的?!?p> 這時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來,二人臉上傲人的神色立即變得謙卑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看向了那走來的青年。
在酒樓上的高揚見到這人之后,瞳孔急速的收縮,說道:“袁仲年!”
高揚此話一出,原本坐在楊玄身邊給楊玄倒酒夾菜的李雅音也忍不住說道:“袁仲年?怎么會是他來呢?”
楊玄也是挑眉說道:“袁仲年?天星門親傳弟子,四域潛龍榜第十九,天星門這帶隊的人很強嘛?!?p> 緊接著下方的人群又傳來了一陣騷動。
“那人好像是紫陽宗的顧英林!”
“什么?!四域潛龍榜第十七的顧英林?!”
“就是他!你們看他身后的那個少年,那人是....”
“秦真!紫陽宗年輕一輩第一天驕!據(jù)說前不久剛剛晉升為了潛龍榜排名第三十二名!”
在袁仲年一行人后方又緩緩的走來了紫陽宗的眾人,為首的顧英林一身紫色華服,俊秀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而在顧英林身后則是一臉冷漠的秦真。
楊玄聽到后笑道:“他也來了?這種熱鬧他還來?。俊睏钚聹y的是,以秦真的性格,他絕對會沒日沒夜的修煉,這種湊熱鬧的事情,秦真多半是不會參加的。
劉建見到袁仲年走近后,彎腰笑道:“袁師兄,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看見有這么多賤民堵在這里怕污了您的眼,我是專程先您一步來這里清掃這些垃圾的?!?p> 劉建說這話的聲音絲毫沒有掩飾,圍觀在這里的都是飄香城內(nèi)的居民,他們是不如劉建這些宗門弟子,但是也用不著這樣侮辱人吧?
“我呸!說我們是垃圾,你又是什么東西?”
“哼!原來四大宗門的人是這副德行,老子真是失望?。 ?p> “這些人真是給四大宗門抹黑??!”
........
嘭嘭嘭嘭嘭!只見劉建眼神一凝,手掌連連拍出五道掌印,那些小聲議論他的人瞬間就有五人被打碎了經(jīng)脈,氣絕身亡。
人群立即就朝著后方退去,全部人都無比驚恐的看著劉建,而站在城樓上的守衛(wèi)則是直接選擇了裝作沒有看見。
劉建獰笑著看著人群,說道:“我只說一遍,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