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山,九狼寨。
楊玄這時完全將王覃毅體內(nèi)的尸氣完全驅(qū)逐出體外,準確的來說是完全將尸氣吸收入自己的體內(nèi)來煉化成靈氣。
看著王覃毅蒼白的臉色開始慢慢紅潤起來,楊玄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尸氣沒有侵入的太深,只是那一下給他打的太嚴重了。
這時仇溫和剩下的幾名頭領(lǐng)朝著楊玄走來,仇溫對著楊玄拱手說道:“今日多謝少俠出手相助,敢問少俠的名諱?”
楊玄淡淡的說道:“在下姓楊單名一個玄,仇大當家的客氣了,我也不過是自保而已,談不上出手相助。”
仇溫正想說話的時候,這時九狼寨的山門急匆匆的跑進來一群城衛(wèi)隊,為首的便是城主劉正新。
劉正新一進來便朝著楊玄走來說道:“楊老弟你沒事吧?”
楊玄笑著打趣道:“劉老哥,你能不能來早一點啊,還好只有兩個人,要是他們在多一個人,在場的人就一個都活不了了?!?p> 劉正新疑惑的看著仇溫說道:“仇當家的,兩個人就把你們九狼寨搞成這個樣子?”
他一路來的時候便擊殺了很多九狼寨的人,上山的路上都是一地的尸體,進到寨中的時候也是只看見了仇溫、徐化龍、卓繼南和剩下的兩個頭領(lǐng),仇溫差點就成光桿司令了。
仇溫面色陰沉的說道:“這二人早就趁我外出的時候偷偷潛入了寨中,連一些兄弟都被他們煉制成所謂的戰(zhàn)尸了,今天一早他們便悄悄的布下了那個詭異的陣法,連我都沒察覺到便被他們二人偷襲。”
聽到這里劉正新和楊玄便看向了仇溫身上那道可怖的傷口,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仇溫用靈氣愈合,但是還是能看出這道傷口有多深。
劉正新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獙δ銈兙爬钦鍪郑俊?p> 仇溫聽到這話后更是火冒三丈,說道:“他們居然想將我煉制成他們的戰(zhàn)尸!”
劉正新道:“像外面那些一樣?”
楊玄這時插話道:“不!那些不過是尸氣入腦才變成了只知道吃血肉的怪物,戰(zhàn)尸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只會聽命與操控者的強大戰(zhàn)力?!?p> 劉正新面色凝重的說道:“這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邪修?”
楊玄這時也是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尸煞宗是個什么宗門?那二人便是尸煞宗的弟子?!?p> “不知道,沒有聽過?!?p> “尸煞宗?沒有聽過?!?p> 劉正新和仇溫同時說道。
楊玄這時扶著王覃毅站起來說道:“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回城吧?!?p> 劉正新見狀連忙叫人去將王覃毅扶上了黑斑豹馬,楊玄一行人便朝著城中走去。
楊玄騎在黑斑豹馬上,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這尸煞宗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聽過?
“是了!就是那里!”楊玄頓時暗道,自己在張家祖墓的時候掉入那個洞穴的時候,有一塊巨石擋住了進入寒潭的路口,那巨石上就刻著:“尸煞宗禁地,擅闖者,死!”
難道張家和尸煞宗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或者張家的先祖和尸煞宗有關(guān)系?可是張家修煉的功法和武技都不符合尸煞宗?。?p> “楊老弟在想什么?。俊眲⒄乱姷綏钚欀夹牟辉谘?,問道。
楊玄回過神來對著劉正新說道:“劉老哥,你真的沒有聽過尸煞宗這個名字?也許是一些邊荒塞外的門派,比較鮮為人知。”
劉正新說道:“老哥我雖然不敢說走遍三重天,但是東西南北四域的宗門我都了然于心,像什么古松門、滄海宗、浪劍派我都聽過,獨獨沒有聽過尸煞宗是個什么宗門?!?p> 楊玄聽后說道:“等有機會我仔細查查這個尸煞宗到底是什么底細?!?p> 劉正新建議道:“這個尸煞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單單兩個弟子就可以控制住破風(fēng)境初期的仇溫,這個宗門絕對不會寂寂無名,你去問問陸老殿主,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肯定知道?!?p> 一路上劉正新也是了解到了九狼寨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心中也是驚嘆不已,仇溫都被死死困住,若不是楊玄在場,說不定仇溫已經(jīng)被煉制成戰(zhàn)尸了。
楊玄說道:“也對,我回去問問陸老頭。”
劉正新心中無奈的笑道:“也就你小子敢這么叫陸影庭,換成別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么稱呼陸影庭。”
楊玄回到城中便背著王覃毅走進了驛館,林遇山這時看見昏迷的王覃毅頓時說道:“這是怎么了?你們兩個身上居然有這么濃重的死氣。”
楊玄將王覃毅放在床上說道:“這是尸氣,那混蛋自爆的時候沾染了一些。”
隨后楊玄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字不漏的說給了林遇山聽,林遇山聽后也是吃驚不已說道:“這尸煞宗居然這么邪門?我也沒有聽過這個所謂的尸煞宗啊,你也別去那老東西面前打聽了,他肯定也不知道。”
楊玄點頭說道:“林老頭,你幫覃毅哥驅(qū)除身上尸氣的氣息,那混蛋自爆的時候覃毅哥也沾染上不少?!?p> 林遇山說道:“嗯!你就去我隔壁那間房調(diào)養(yǎng)吧,剩下的交給我?!?p> 楊玄進到房間后連忙盤腿坐在了床上,在細細感知了體內(nèi)的情況,楊玄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太衍之氣居然比之前還濃郁了不少。
只是靈魂中有一些沾染著尸氣的靈魂殘留粉末沾染在自己的靈魂之中。
楊玄看到這些粉末不屑的笑了笑說道:“追魂煞,哼,不過是將自身的靈魂之力灑在對付的靈魂之中方便給自己的同門認出來罷了,名字還搞得挺拉風(fēng)?!?p> 說完便溝通了天衍道胎將這些靈魂粉末全部吸入天衍道胎體內(nèi)煉化,這個過程連十息時間都沒用到,若是楊玄的靈魂境界達到一痕后期,這些靈魂粉末連進入到楊玄的靈魂都做不到。
楊玄清理完這些靈魂粉末后便開始修煉起來太衍訣,體內(nèi)的太衍之氣也不停的衍生出一道道磅礴的靈氣。
閉著眼的楊玄自語道:“今天就趁這個機會突破聚靈中期吧!”
等到傍晚的時候林遇山才將王覃毅體內(nèi)的靈魂粉末清理干凈,林遇山抹了額頭上的細汗說道:“這手段有些詭異啊,這種尸氣居然可以融入到靈魂之力當中,拋去修煉有些殘忍之外,創(chuàng)造這種修煉方法的人也是一位奇才啊?!?p> 林遇山走出王覃毅的房間后便來到了楊玄的房間外,在感受到房間內(nèi)充斥著龐大的靈氣波動時,林遇山便自覺的走到了池塘邊泡著茶說道:“真是怪胎啊!居然已經(jīng)要突破聚靈中期了,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小子才是真氣境中期吧?短短半月不到便突破一個大境界,這種天資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哇!”
沒多一會楊玄的房間內(nèi)的靈氣波動頓時消散一空,緊接著房間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一股磅礴的威壓,連池塘中的池水都被激起一道道漣漪。
林遇山看著房間喃喃道:“這種氣勢破風(fēng)境才會有吧?這小子現(xiàn)在有多強啊。”
楊玄推開房門后看著林遇山說道:“林老頭,今天我請小鯉魚吃大餐,你去不去???”
林遇山問道:“那老東西去嗎?”
楊玄想了一會說道:“你要是想叫上陸老頭,我現(xiàn)在去喊他?!?p> 林遇山急忙說道:“可別!好不容易和我的徒兒吃一次飯,我可不想倒胃口?!?p> 楊玄憋著笑意說道:“那走吧,一起去高月樓。”
二人走出驛館后便朝著術(shù)煉殿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護殿使者趙猛早在門口等著了。
見到林遇山走了過來趙猛急忙迎上去說道:“林殿主,可是來術(shù)煉殿找陸殿主?”
林遇山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來接紅鯉的,你不用這么緊張,只是來叫紅鯉去高月樓吃晚飯而已?!?p> 趙猛聽后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恭聲說道:“林殿主里面請,我?guī)フ叶喂媚?。?p> 林遇山說道:“不用!我可不想見到那老東西,我在門口等就行。”
趙猛頓時心中一陣無奈,這陸殿主交代過不讓林遇山輕易的將段紅鯉帶出術(shù)煉殿的大門,可這林殿主自己也不好得罪??!算起來林遇山也是自己的上司??!
楊玄這時說道:“我上去接小鯉魚吧,林老頭你就在這里等著,馬上就來?!?p> 趙猛聽到楊玄這話眼睛都微微濕潤了,越看楊玄越順眼!
楊玄朝著滿臉感激看著自己的趙猛點了一下頭便走進了一樓大廳。
還沒等楊玄上二樓便瞧見了段紅鯉一蹦一跳的從二樓下來,看見楊玄后歡呼一聲便跳到了楊玄的身上掛著說道:“玄哥哥,你怎么才來??!我肚子都餓扁了。”
楊玄見到許多術(shù)煉師和學(xué)徒的眼睛都看向了這邊,楊玄連忙對著段紅鯉說道:“都多大的人了!趕緊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
段紅鯉嬌笑道:“我就喜歡這樣!再說了,哪有人看??!”說完眼睛便掃視了大廳一圈。
頓時那些術(shù)煉師和學(xué)徒趕忙低下了自己腦袋,不敢再看楊玄和段紅鯉這邊。
楊玄見到這一幕后說道:“行啊你,不愧是小鯉魚教主?。∵@幾天就有這么多教眾了啊。”
段紅鯉小臉一揚說道:“那是!”
楊玄翻了個白眼說道:“走吧,出去吃大餐,你師父還等著呢?!闭f完便拉著段紅鯉往門外走去。
二人一出術(shù)煉殿大門,段紅鯉這丫頭便跑到林遇山面前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大師父!徒兒給您請安了!”
林遇山本來繃著一張臭臉,見到段紅鯉后便笑的眉毛都翹起來了說道:“乖徒兒,那老東西沒虐待你吧?”
段紅鯉笑道:“沒有!二師父對我可好了!”
這是段紅鯉對陸影庭的稱呼,林遇山是她第一個拜的師父,她就喊林遇山大師父,無論陸影庭如何哀求段紅鯉叫他大師父段紅鯉都不該口,但是陸影庭也拿段紅鯉沒辦法,只得任由她叫了。
林遇山疑惑道:“你叫那老東西二師父?”
段紅鯉答道:“是啊!徒兒第一個拜您為師的嘛!您當然是大師父咯!”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大師父!真是為師的乖徒兒!今天為師得好好犒勞你!”林遇山撫須大笑道。
此時三樓樓頂上一道身影聽到這話后頓時將手中的茶杯捏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