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規(guī)則的事情
“你站的太高了?!?p> 八云紫露出了笑容:“正是因為站得高,我才能望的遠(yuǎn)。沒有規(guī)則,沒有紀(jì)律,就只有無窮盡地斗爭,斗爭斗爭……到最后世界破落,妖怪和人類一起滅亡?!?p> “我管理著一個世界。”八云紫把玩著自己的頭發(fā):“世界里可以少掉10000只螞蟻,甚至100000只,因為它們還會再有;但如果沒有規(guī)則,世界里就有可能會少掉一片大陸、一片海洋、一片森林……并非是我不能管,但我不可以管?!?p> “我可以幫100只、1000只、甚至是10000只,但如果我這樣子做,我可能就管不了大陸、海洋、森林。”八云紫摩挲著正邪的角:“這也是必要的。因為,我不只是我?!?p> ————
摩多羅隱岐奈看著那兩個妖怪的討論,不由得笑了出聲。
“唔?棲海花想問問看,你覺得你會支持哪一個呢?”棲?;粗Χ嗔_隱岐奈,笑著問到。
摩多羅隱岐奈搖著手:“全部大錯特錯,錯的離譜?。?!一個自詡為高位,一個存活在低位,卻都妄想用自己來概括世界!實在是大愚笨!大愚笨??!”
“管不了螞蟻?那就讓自己再強一些,同時管大陸和螞蟻;改變?nèi)跽叩牡匚??那就讓自己再強些,打敗那些家伙,手腕是硬道理!”摩多羅隱岐奈看著正邪:“所以說啊,那家伙,和我的能量相符合,完全就是因為,我欣賞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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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登被迫地做了一個門口旅行,他降落的地點直接就是在光炮里面,所以毫無疑問地被碾成渣了。
不過他有暗轉(zhuǎn)人間,已經(jīng)撤開射程了。
他,旁聽了全過程。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八云紫竟然沒有直接下殺手。看來,她對妖怪和對人類還真是不一樣啊。
平心而論,秦登并不想讓正邪死掉。
“所以,你也還只是建立在你規(guī)則里的正義嗎?”正邪嗤笑到:“本大爺,對此…不屑一顧?!?p> 八云紫拿扇子蓋住了正邪的眼睛:“正義和正確,都是決定性的用詞罷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好定性的事情,可能你就不會在這里了。”
“我們誰也辯駁不了誰,但本大爺還是堅持,你是錯的?!闭翱粗`夢遠(yuǎn)去的方向:“那就讓你的小螞蟻,給你的大陸一點花樣看看吧。”
她說的很冷靜,很決絕,很果斷,很…………
正邪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改變不了任何東西,自己的抗?fàn)幰呀?jīng)再次失敗了,而且她一事無成,也不可能再成功了。
“所以說到底啊……本大爺就是不服?!闭暗纳眢w和頭部正在慢慢地消失,而有一些東西,也從世間消失了:“本大爺就是不滿你那個臭屁規(guī)則、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混蛋家伙、那些高高在上的畜生玩意……”
八云紫已然察覺到了不對,隙間正在消失,她準(zhǔn)備先殺死正邪,再想辦法復(fù)活她。
然而,規(guī)則的事情,沒有時間這個概念。
正邪以“正邪”這個概念、以這個規(guī)則,打出了“一定不會中的一擊”。
無論正邪如何,都“一定不會命中”,一定不會命中博麗靈夢。
“到最后都沒能給公主道謝啊……哼,真是讓吾舒服的事情?!闭暗纳碛跋Я耍骸澳氵@個高高在上的家伙,給吾記住了?。。?!吾名正邪!?。?!生來即是天邪鬼!?。。?!”
天地之間沒有正邪,只剩下了逐漸干枯的笑聲和八云紫凌冽的破風(fēng)聲。
八云紫很匆忙。
她明白,這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一擊,這一擊讓她完全失態(tài),連自己的能力都遺忘掉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護住靈夢。
然而,規(guī)則的事情,沒有時間這個概念。
無論八云紫有多著急,都不可能抵擋住這一發(fā)攻擊,因為它是“一定不會擊中”的一擊。
超脫于這個世界規(guī)則之外的家伙不多。
棲?;ㄋ阋粋€,“它”算一個,赫卡提亞算一個。
秦登也算一個。
秦登只是普通的人類,他沒能察覺到正邪的意圖,但他的暗轉(zhuǎn)人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讓他得以在最危險的關(guān)頭幫助靈夢。
于是,推開浮幕。
無聲、無形、無解的攻擊一定會擊中博麗靈夢這個存在,但正邪并沒有強大到能指定一定會擊中的點。
在魔理沙凄厲的吶喊中,秦登將博麗靈夢的身體翻了個面,從面向正邪的方向轉(zhuǎn)變背對正邪的方向。直覺告訴他,他只能干涉那么多了。
做完這一切后,秦登主動擋在了靈夢和正邪的直線的面前,而后,撲出浮幕。
最快反應(yīng)過來的是吶喊的魔理沙,她對元素和規(guī)則的感觸很深,在襲擊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曉了。
于是,她也擋在了靈夢的身前。
此時她已經(jīng)沒辦法顧及秦登是怎么來、什么時候到來的了,她現(xiàn)在只想保護她的摯友。
然而,規(guī)則的事情,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也沒有空間的概念。
疑惑的博麗靈夢沒有、也不能、也不可能有意外地被攻擊擊中了。
而此時,少名針妙丸,小人的后裔,剛好到達(dá)現(xiàn)場。
八云紫的一切行為都毫無意義,但秦登的行為有意義。
攻擊擊穿的地方,偏離了內(nèi)臟,看創(chuàng)口的位置可能比較居中。正邪根本沒想殺掉靈夢。
她耗費了自己的存在,就是想告訴八云紫,螞蟻和大陸,真的正確嗎?
靈夢倒飛而出,撲騰地倒在了地上。本就因為水缸的付喪神而不太健康的身體徹底昏厥了過去。
雖然什么也不知道,但針妙丸就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到這里,到這里的這里。眼前的地方是空著的。
針妙丸看著空地,歪著頭,大喊到:“正邪?!正邪?!”
直覺告訴她,正邪就在眼前。鬼人正邪,就在眼前的空地??墒菦]有人、妖怪搭理她,她就只能拼命地飛到空地的頭頂。
“正邪?該放棄惡作劇啦?本大人要生氣了喔?。 贬樏钔桦m然沒能看到全程,甚至說她一點也沒看到也不為過,但她好像感覺到了什么。
好像是,正邪的吶喊?
好像是,正邪的告別?
針妙丸掏出仿制的萬寶槌,輕輕地敲了一下地面:“告訴我吧,正邪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家伙在哪?”
可是沒有回應(yīng)。
沒有回應(yīng),徹底沒有回應(yīng),無論她敲擊多少次,也沒有回應(yīng),不可能有回應(yīng)。
畢竟正邪這個存在已經(jīng)消失了,怎么可能會有回應(yīng)呢?
規(guī)則的事情,沒有時間這個概念。
針妙丸憋住要掉出來的眼淚,破碎的心里還帶著幾分可能的念想,她靠向人群的那邊。
秦登看著倒地的靈夢,瞳孔猛地一縮,心臟跳動地仿佛要爆炸了一樣。
八云紫落地的一瞬間,在她看到秦登的一瞬間,看到靈夢的一瞬間。
秦登推開了浮幕。
誰能救她?誰?
答案毫無疑問、毋庸置疑,永遠(yuǎn)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