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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域罰則1迷城黑夜

第018章 極夜三巨頭

罪域罰則1迷城黑夜 尺淵 3825 2021-12-24 18:03:00

  “6.27專案組”開始全城范圍大排查,主要以暗訪為主,范圍包括但不限于冷鏈、物流和私人診所,還有各類廢棄工地。

  正當鏡城警方在如火如荼展開“黎明行動”三天后,遠在美洲度假的前極夜核心成員和新極夜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張壽民正在用他二十多年攫取卻沾滿了大量血腥和罪惡的金錢購買的豪華游輪上享受著醉生夢死的快樂,他的豪華游輪正駛往加勒比天堂“快活島”,游輪上的幾個異域風情穿著涼快的艷麗女子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那姣好的身段和面容被張壽民嵌在滿臉橫肉里的墨鏡映照得扭曲變形。

  幾乎每個季度張壽民都要去“快活島”秘密會見兩個人,這兩個人也是新極夜的創(chuàng)始人,按照他們的創(chuàng)始協(xié)議,張壽民獨占51%的,另外兩人占比分別為:顧秀波30%,吳勁松19%。

  快活島星級酒店海景會客廳碩大的落地玻璃窗內(nèi),幾株健壯的綠植點綴出幾絲加勒比海風情。因為這里的制度比較松散,服務業(yè)比較興旺,所以吸引了很多來自不同國界的顧客來此消遣。會客廳內(nèi),三名中年男子像之前的幾年一樣,每個季度的最后幾天,都要從百忙中抽空到這里會面,他們美其名曰“總結(jié)總結(jié)過去、暢談暢談現(xiàn)在,再展望展望未來。”

  “民哥?!?p>  “民哥...”

  顧秀波和吳勁松一前一后的進了會客室。

  “兩位老弟,辛苦了,來來,快過來坐下?!?p>  張壽民從會客廳的沙發(fā)上起身相迎。

  自新極夜重新組建成立以來,張壽民、顧秀波、吳勁松從開始的稍顯陌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很熟絡了,所以也沒有太多拘謹,寒暄幾句后,三人分別落座后,張壽民謹慎的問了句:“怎么樣?一路還順利嗎?”

  “哎,不太順??!有點像國際刑警組織的人,在公海饒了幾圈甩掉了!”吳勁松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民哥,還是你滋潤啊,每天在世界各地游玩游玩,美景美食還有美女,真是神仙日子??!”顧秀波似乎有些抱怨的道。

  “阿波,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這是在埋怨哥哥我做甩手掌柜,把苦和累都丟給你和勁松老弟?”

  所謂相由心生,張壽民原本那一臉橫肉就是一付兇惡相,此刻有點發(fā)怒,就更顯得殘暴了。

  “哪里哪里,沒有民哥,哪有我們今天的地位?是吧,勁松?”

  顧秀波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句抱怨似乎觸碰到了老大的逆鱗。

  “是啊,民哥,我跟波總跟你就算跟對了?!?p>  吳勁松也連忙打圓場。

  “哈……哈……哈……”張壽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希望兩位老弟不要怪哥哥我才好,你們知道,我是被坎力蘭亞政府重點關照的,就算是在外面,也要經(jīng)常逃的??!可別忘了跨國追逃令上面我是排前十的。你們知道坎國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嗎?我哪個月不躲避幾次追逃和暗殺,沒辦法?。∥胰菀讍??我抱怨什么了?”

  “這個我們知道?!眳莿潘蓻]少見識到張壽民的喜怒無常,于是小心回復道,“其實民哥對于新極夜就好比是定海神針,只要你在,大家就會踏實安心!”

  聽了吳勁松的話,張壽民原本有些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下,繼續(xù)道:“所以啊,那邊主要靠你們?nèi)ゾ唧w打點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我當年拿命換回來的人脈、渠道和經(jīng)驗,單憑你們兩個,這業(yè)務也做不起來是不是?”

  “是啊,是啊,這個我們倆可不敢忘了,今天的極夜能從當年的奄奄一息鳳凰涅槃,你民哥可謂是居功至偉!我阿波為剛才說的話道歉?!?p>  顧秀波也意識到剛才自己那幾句抱怨有點不合時宜,連忙賠不是。

  “居功至偉,哈哈哈,這詞我喜歡?!?p>  張壽民被顧秀波這番道歉又夸贊的操作逗樂了,也擠出一絲笑意,表現(xiàn)出一副開心樣,他知道兩個兄弟一直對于他在國外遙控新極夜的做法頗有微詞。

  “民哥,最近鏡城警方似乎有動作,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我們最近是不是收斂一點?”

  吳勁松眼神比較冷,他曾經(jīng)在黑暗世界混跡多年,回坎國后無所事事了一段時間,一次酒后和鏡城地下幫派一位太保發(fā)生了口角,那位太保便想教訓他,誰知吳勁松因為沒控制住力道,竟一拳把那位太保打死了。這一切剛好被旁邊的顧秀波看在眼里,后者認為他是個狠人,將來必定有用,便動用了些錢財和關系把事情壓了下來,為此,吳勁松一直心存感激,這一來二去,顧秀波便和吳勁松成了朋友。

  后來,張壽民通過道上掮客聯(lián)系了一些冷鏈系統(tǒng)和診所系統(tǒng)的人,準備重操舊業(yè),經(jīng)掮客引薦,張壽民和顧秀波便逐漸開始了合作。為了跟黑暗世界搭上關系,顧秀波又把吳勁松介紹給張壽民。

  于是,新的極夜便誕生了,張壽民、顧秀波、吳勁松成了新極夜的創(chuàng)始合伙人,被新極夜組織內(nèi)部人員奉為“三巨頭”,不過組織內(nèi)部也只有不多的一些中高層見過這三人的真容。

  “這事,我聽說了?!?p>  張壽民對于吳勁松反映的情況很重視,其實在三天前,6.27專案組成立后不久他就通過鏡城警方的眼線知道了,他也沒想到,一次偶然意外的手術事故,間接導致了警方的強力介入。

  張壽民回想起二十年前極夜覆滅的往事,還暗自慶幸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所以幾年前張壽民重新組建新極夜便吸取了很多之前的經(jīng)驗教訓。首先,他依靠曾經(jīng)在極夜的經(jīng)驗和渠道作為入伙的籌碼和資本,退居幕后,在國外遙控整個組織;其次,他買通了好幾級警方眼線,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警方動向;最后,他放棄了部分利益,把這部分利益分給有能力的極夜組織上層人員,讓他們可以拿到切實的好處,干勁十足,最大限度的調(diào)動他們的積極性和忠誠度。他自認為這套頂層設計非常的可靠受用,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短短幾年時間,新極夜飛速發(fā)展壯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wǎng)絡。

  張壽民在一瞬間想了許多,突然探頭問了一句:“勁松,你以前在黑暗世界多年,你說說坎力蘭亞和黑暗世界在這方面最大的不同在哪里?”

  吳勁松想了想單道:“民哥,這么說吧,如果黑暗世界在這方面算是大到中雨,那坎力蘭亞在這方面只能算是毛毛雨?!?p>  “毛毛雨…”張壽民一邊咂摸著這話的余韻,一邊又提出自己的見解,“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畢竟土壤環(huán)境和社會生態(tài)不一樣,我們不能冒進!細水長流,和氣生財。這樣吧,為了配合坎國警方的行動,我們這次暫停營運一個月?!?p>  “暫停營運一個月?這樣會不會損失太大?”顧秀波對于張壽民的這個決定感到有些意外。

  “安全重要!你,不希望我們幾個步極夜當年的后塵吧?聽我的,有錢還得有命花!命比錢重要?!睆垑勖裼洲D(zhuǎn)頭看了看吳勁松,“你說呢,勁松?”

  吳勁松見老大和老二意見上有分歧,便也沒多想,只能聽老大的,便點頭道:“嗯,我支持民哥的決定?!?p>  “好吧,你們兩位都這么說,我也沒意見。”顧秀波只得也點頭同意。

  “那我們坎國的業(yè)務就先歇歇,但是其它地區(qū)的一些業(yè)務還是可以繼續(xù)的?!睆垑勖窨吹贸隼隙λ臎Q定不是很認同,老三也只是不好反對,暗嘆自己這種遙控操作的方式確實也有很大的弊端,但他也沒有辦法,但還是面如平湖的道,“走,我們先吃飯,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張壽民、顧秀波、吳勁松一邊吃一邊閑聊,他們一邊回憶創(chuàng)業(yè)之初的篳路藍縷,一邊審視和洞見國內(nèi)外形勢。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大多采用暗語,舉止也頗為文雅,所以期間偶有服務生上菜并未覺察他們和其他客人有什么不同,更不會想到,他們?nèi)耸强擦μm亞最大的器官販賣組織的創(chuàng)始三巨頭。

  見菜上完后,張壽民示意服務生離開,他們有點私事要談,待門關好后,張壽民示意兩人湊近一點,然后壓低了聲音問:“你們說說鏡城6.27那起腎臟摘除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下屬違規(guī)操作,如果有,家法處置!記住,心慈手軟干不了大事!”

  張壽民的聲音很輕柔,但是顧秀波和吳勁松卻聽出這話里話外都透出一種狠厲意味。

  “民哥,我找下面的人詳細了解過,這次完全是個誤會。”顧秀波連忙解釋道。

  “哦,說說看?!睆垑勖裢O聹蕚鋳A菜的手。

  “6月26日傍晚,我們的一輛已經(jīng)取到供體腎臟的特殊冷藏車按公司操作規(guī)程,提前不超過6小時進入需求客戶方圓十公里范圍的一處爛尾樓工地里面,等待下一個指示。按照配型系統(tǒng)的既定計劃,受體人所在的車會在橋洞下進到我們的貨車內(nèi)于當日深夜十一點半準時到達約定地點,一切都按預定方案正常進行。大約6月27日凌晨兩點,我們的外科醫(yī)師開始做手術,正當受體人麻醉后的胸膛已經(jīng)剖開,腎臟已經(jīng)取下準備移植過去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什么意外?”張壽民鎮(zhèn)定的問。

  “此時,從地下室的黑暗里,突然竄出來一只黑貓!”顧秀波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只黑貓?”

  “是的,民哥,現(xiàn)場那位外科手術醫(yī)師被這只黑貓一嚇,竟然把準備好的供體器官弄壞了!”顧秀波的后背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

  “那怎么辦?要知道,我們一向是很守約的,這是我們在這個行業(yè)立足的根本!這種情況必須馬上轉(zhuǎn)移到緊急中心處理?!睆垑勖耠m然不在手術一線多年,但臨床經(jīng)驗還是很豐富的,他馬上就抓住了重點。

  “嘿,你說這究竟得有多巧才能成。就在這緊急關頭,這位外科手術醫(yī)師在猶豫要不要轉(zhuǎn)移到緊急中心去,然后接受我們的高額處罰時,一個陌生男子冒冒失失的闖入了地下室。”

  “又來一個陌生男子?”

  “是的,先是一只黑貓,然后又是一個陌生男子,一個把供體器官弄沒了,一個,又不早不晚的送上門來,民哥,你說這是不是太湊巧了,你說干咱們這行的,這節(jié)骨眼上,千鈞一發(fā),擔架床上的受體人麻醉再過不了多久都快失效了…”

  “所以,這幾個蠢貨就把這個陌生男子制服,然后麻醉,然后把他的一只腎臟取了出來,然后換給了那個受體人?”

  “是的,民…哥,然后誰知那家伙居然不太耐受麻醉,居然跑出了地下室。當時他們也有點害怕,完全被黑貓和陌生男子的相繼出現(xiàn)打亂了計劃,便匆忙帶著受體人離開了那里…”雖然會客廳旁邊里間的這個餐桌旁邊的空調(diào)一直開著冷氣,但顧秀波后背的汗水還是把他的上衣濕透了,他揩拭了一下額頭浸出的汗珠又繼續(xù)說道,“不過,慶幸的是那次突然改變計劃的移植手術還算成功。”

  “愚蠢,愚蠢?!睆垑勖褚慌淖雷颖阏玖似饋?,“阿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種計劃外的事故要杜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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