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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我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第99章 這仗打的

  獸字鎮(zhèn),不動。

  獸字鎮(zhèn),當(dāng)然不能動。

  尋常人勇武,也就如王武這般,人高馬大,身強體壯,單臂一晃幾百斤的力氣。殺入敵營如虎入羊群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此,已算是人類的極限了。

  可獸字營這幫人,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

  他們是獸人族,一個個長的跟綠巨人一樣,都是能手撕坦克的主,讓他們上了,還不是一路橫推?

  也就是他們的人不多,這么多年攢下來,也就萬把來人。

  這可不是一萬多個普通的兵丁啊,是一萬多個綠巨人啊。

  這家伙橫推過去,比開一萬多輛坦克的威懾力都可怕。

  呂青是漢人,他是朱慈烺的心腹,他知道朱慈烺想要干什么,所以這么多年,他盡可能的避免獸字鎮(zhèn)動手。

  哪怕是非戰(zhàn)時,他也是努力練兵,時常召集大小將領(lǐng)開會探討兵法,以保證手下兵將的實戰(zhàn)水準(zhǔn)。

  十年的韜光養(yǎng)晦,非但沒有將這些兵將養(yǎng)殘了,反而愈加的兇猛。

  不多時,戰(zhàn)鼓擂動,號聲響起。

  伴隨著喊殺聲,王武率兩萬鐵騎,宛若一把尖刀,朝著敵軍腹地狠狠扎了過去。

  雙方很快接觸,敵軍沒有主動進攻,卻也舉起了盾牌,做了好防御的準(zhǔn)備。

  敵軍將領(lǐng)看來也是沒有信心,壓根就沒想著進攻,而是在防御上做足了準(zhǔn)備。

  前方士兵的裝備也是最好的,圓盾、方盾、長盾,所有能拿得出來的盾牌都被放到了最前面。

  而且還臨時打造了需要多人同時支撐的繪有油彩圖案的巨大的盾牌,用來抵御大明軍隊的突擊。

  盾不算重,不是金屬,而是木頭的,看起來就像是大塊的門板改的。

  乍一看,各種盾牌兵,算是把戰(zhàn)場前線堵成了一面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城墻。

  可也僅僅只是看起來堅不可摧而已,因為安排這一切的將領(lǐng),對這防御陣線,并不看好。

  他見識過坦克的威力,他不認為那種鋼鐵機器是任何人力可以抵御的。

  尖刺也好,檑木也好,都無法傷到那可怕的鋼鐵機器。

  那個東西,就是吃人的機器,沒有任何人可以擋下他。

  令他感到還算慶幸的是,坦克并沒有動。

  首先出馬的,是一支黑甲騎兵。

  在百萬人面前,這兩萬騎兵看起來顯得十分渺小。

  可站在上方去看,這一百萬人,就像是一塊松軟的木頭,而這兩萬黑甲鐵騎,則像是一根尖銳的釘子。

  “殺?。?!”

  王武吶喊著,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最前頭。

  在他身后,大小將官緊緊跟隨,兩萬士兵策馬奔騰,這形狀,還真像是一根漆黑的釘子。

  而他王武,就是這跟釘子的尖。

  “放箭!”

  敵軍沖鎮(zhèn),墨西哥軍隊自然不可能干等著硬抗,在大明軍隊進入到射程范圍之內(nèi)的時候,他們的弓箭手也已經(jīng)松開了早就緊繃的弓弦。

  漫天箭雨,像雨一樣砸了下來。

  但這支黑甲騎兵,卻速度不減,仍舊一往無前的往前沖殺。

  這是一支重騎兵,士兵與戰(zhàn)馬都穿著防護嚴密的金屬盔甲,箭矢砸在鐵甲上的時候,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多?shù)都被彈射到一邊,只在鐵甲上留下一點點的劃痕。

  有的,則是嵌在鐵甲的縫隙中,士兵也不管它,任由它就扎在那里,繼續(xù)埋頭往前沖。

  箭雨漫天,數(shù)萬支箭矢齊發(fā),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箭矢,扎進沒有庇護的地方。

  一路下來,倒是也有一些戰(zhàn)馬或士卒受傷,或是跌落,或是摔倒。

  但這些,都無法阻擋兩萬鐵騎的腳步。

  尤其是王武,一馬當(dāng)先,沖在最前頭,就是有箭矢扎進身體里也不在乎,好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頗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

  胯下棗紅馬,亦是比尋常戰(zhàn)馬高大一倍有余,奔跑起來,威風(fēng)八面,氣勢凜然。

  “駕!——”

  王武半站在馬背上,兩條腿微微使勁,棗紅馬翻蹄亮掌,快速奔騰,不多時,便到了敵方陣營之前。

  盾牌縫里伸出武器,它渾然不懼,到了跟前,高高起跳,一躍而起,直接跨過了前排盾牌兵。

  這一跳,直接飛出了二三十米遠去,徑直砸入了敵軍的陣營之中。

  棗紅馬落下的地方,好巧不巧,正好有一名敵方將官近前指揮督戰(zhàn),戰(zhàn)馬從天而降,他來不及躲閃,直接被馬蹄踩在腳下。

  尋常戰(zhàn)馬,一腳下去,就能踢死人。

  更何況這比尋常戰(zhàn)馬高大一倍的駿馬良駒呢。

  “殺?。。 ?p>  王武大聲嘶喊,完全沒有準(zhǔn)備停下的意思,他策動胯下棗紅馬,趁著先前沖刺的勢頭還在,繼續(xù)往前沖鋒,他還直入敵軍腹地,自萬軍從中取敵軍上將首級。

  他一直都是這么做的,不過敵軍是兩千還是兩萬,乃至二十萬上百萬,他都要這么做。

  因為他叫王武,以武為名,自當(dāng)要有萬夫莫敵之勇。

  他揮舞方天畫戟,不需多么精準(zhǔn),只需胡亂掃過,那是沾著就死碰著就亡啊。

  馬蹄下,亦是死傷一片。

  這一騎一人,在亂軍從中,簡直是虎入羊群一般,如入無人之境,愣是殺出了一片空地來。

  敵軍看到如此猛將,都嚇得不敢接近。

  好在還有頂事兒的將領(lǐng),抓住機會,大聲呼喊著,命人上前合圍。

  兵丁們不愿意,直往后退,他便殺一儆百。

  如此,一眾兵丁也就硬著頭皮往上沖。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人啊,都有個從重心態(tài)。

  大家都往后退,那所有人都往后退。

  大家都往前沖,那所有人都往前沖。

  如此,烏央央一群人,愣是將王武圍了起來。

  若是無援,待到氣力耗盡,也難逃一死。畢竟螞蟻多了還能啃死大象呢,人力有窮時啊。

  可是,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這身后,可還是跟著兩萬鐵騎呢。

  他的馬跑得快,領(lǐng)先太多,但這兩萬鐵騎可不是跑丟了,那都是全力沖刺的。

  不多時,只聽人喊馬嘶,兩萬黑甲,陸陸續(xù)續(xù)就砸進了敵軍陣營之中。

  那前面兩排盾牌兵,根本就沒起到什么作用,要么是被跨過去,要么就是直接被馬蹄子踹倒。

  至于那大盾牌,也就是看著唬人。

  舉盾牌的士兵視線都被擋上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默默的頂著盾牌。

  但那個角度,卻是低了些。

  后頭沖進來的戰(zhàn)馬,直接踩到了這大盾牌上,以這大盾牌做跳板,高高躍起,繼續(xù)深入敵營。

  那戰(zhàn)馬本身就重,還騎個人,又都穿著厚重的鎧甲,奔跑起來,速度加持,重量更是可怕。砸如人群之中,堪比一枚炮彈。

  這大盾牌兵,根本就撐不住,沒兩下就被踩吐血,倒在地上,被踏成了肉泥。

  兩萬鐵騎,真如釘子一般,狠狠扎進了敵軍陣營之中。

  不,不只是像釘子,倒像是一拍壓路機,直接把路趟平了。

  如此,兩萬騎,就應(yīng)是在這百萬軍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這簡直就是敵軍的夢魘。

  此時,倒是還沒被打垮,在將領(lǐng)的指揮下,還能形成些成建制的抵抗,還會盡可能的想要將這兩萬騎圍攏起來。

  可還沒等這事兒完成,后方,那作為中軍緊隨其后的霍恩所率領(lǐng)的十萬中軍,也跟隨而上,在戰(zhàn)場邊緣位置,與敵軍短兵交接。

  十年時間,大明培育出了不少優(yōu)質(zhì)戰(zhàn)馬,但就算是克隆也是需要時間的,加上一開始的基數(shù)比較小,這十年來培育的數(shù)量也比較有限。

  所有大明軍隊,還是以步兵為主。

  霍恩是十萬人,就是步兵。

  而步兵,與騎兵的強力機動性不同,他們最擅長的是軍陣。

  此時,霍恩便指揮重兵卒,形成了前尖而兩側(cè)寬的翼形鎮(zhèn),但傳統(tǒng)翼形陣不同的是,這是一個規(guī)整的等邊三角形。

  所以,這支軍陣有三個方向可以進攻,方位調(diào)整也更加自由。

  這在傳統(tǒng)作戰(zhàn)模式中,自然是很難完成的。

  因為這不是幾個人或幾十個人,而是十萬人,你不可能把命令傳達到所有人耳朵里,讓所有人整齊劃一。

  但他們的優(yōu)勢就在于,他們的通訊更加發(fā)達。

  凡是伍長以上軍官都佩戴有作戰(zhàn)耳機,可以統(tǒng)一接受調(diào)配。

  而霍恩,則在軍陣中間的戰(zhàn)術(shù)臺上,進行統(tǒng)一調(diào)配指揮。

  下方,每萬人有一大將,率領(lǐng)十名千戶,下轄萬人。

  而每名千戶,又下管五到十名百戶,每名百戶,又下轄十名什長,什長又管兩到四名伍長,伍長則帶領(lǐng)自己的五人小隊。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戰(zhàn)爭機器,化整為零又化零為整。

  每個兵卒都是一個小零件,一伍就相當(dāng)于是一個齒輪,各種齒輪緊密連接,接受上級統(tǒng)一調(diào)配。

  簡單的變化,人數(shù)一多,就會顯得復(fù)雜且困難。

  但在這樣的指揮下,所有人各司其職,卻又顯得那樣的流暢。

  不論是轉(zhuǎn)向還是任何的陣型變化,都十分及時且流暢,宛若一個整體。

  這可不是一日之功啊,那是多少年如一日的苦練和磨合才能達到的。

  功在平時,在此時,就體現(xiàn)到了。

  敵軍高臺上,看到這一切變化的敵軍高層,簡直都驚呆了。

  那隨意變化的軍陣,就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此時此刻,充分體現(xiàn)著什么叫做戰(zhàn)爭的藝術(shù),那是一種充斥著暴力與血腥的美。

  “這樣的軍隊,真的可以戰(zhàn)勝嗎?”他喃喃自語。

  人在高處,看的清楚。

  他清楚的看到自家軍隊就像是一堆土雞瓦狗,被人肆意捕殺。

  兩側(cè),王準(zhǔn)所率十萬兵馬,也兵分兩路,于兩翼進行夾擊。

  得到訊號之后,三方軍卒形成統(tǒng)一的三角形翼型陣,統(tǒng)一向中間壓縮。

  而后方,李福、張庭、金文、威爾士所率領(lǐng)的輕騎兵,也成功繞后,開始用火槍對敵軍進行騷擾。

  弓箭這玩意兒,他們已經(jīng)淘汰了,平時就是作為一項體能訓(xùn)練項目來做。

  正規(guī)作戰(zhàn)時,以可以連發(fā)的火槍作為武器。

  這比弓箭更加方便,每個騎兵身上可以攜帶的子彈,也遠遠超過弓箭的數(shù)目。

  八萬輕騎,利用超高的機動性,在敵軍后方迂回,時遠時近,不斷的利用火槍騷擾。

  火槍威力大,射程遠,每一次開槍,都會倒下一片。

  此時,這浩浩蕩蕩的百萬大軍,竟是讓三十萬人從內(nèi)到外的給包圍了。

  明明人數(shù)上更占優(yōu)勢,但他們卻完全沒有百萬大軍的氣勢來,面對人數(shù)遠少于己方的各路兵馬,完全不敵。

  高臺上,敵軍主帥的嗓子都喊劈了,他想要挽回這一切,但他卻沒有辦法。

  他的命令根本無法下達下去,那些兵卒已經(jīng)被打破了膽,像是一群豬玀般被人趕來趕去。

  他忽感渾身一軟,渾身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身上的氣力。

  他熱淚盈眶,他的口中喃喃自語:“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墨西哥聯(lián)軍會敗,他不意外,但敗的如此失敗,他便是千古罪人。

  這根本就不是戰(zhàn)爭,而是一邊倒的屠殺。

  是他,讓這百萬人淪為敵軍手下的尸骨亡魂,他的失敗,將會被所有墨西哥人唾罵幾生幾世。

  但好消息是,他不用難過很久了。

  因為一員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頭頂飛翎紫金冠,掌握方天畫戟,胯下棗紅馬的虎將,以沖到了跟前,大戟落下,利落的砍下了他的頭顱。

  王武用戟尖一挑,將那主帥頭顱挑飛起來,伸手接住,順勢一躍而上,站到了敵軍高臺之上,舉起主帥頭顱,大喊:“爾等主帥已死!爾等主帥已死!”

  在大明待了十一年,王武早就說的一口利落的漢語,他喊的什么,這些異國的兵丁也聽不清楚。

  但他們認得這是主帥所處的高臺,認出那身穿主帥服飾的無頭尸體,而那尸體的頭顱,顯然在那人面惡鬼的手中。

  見如此,本就無心戀戰(zhàn)的眾兵卒,徹底沒了主心骨,頓時作鳥獸散。

  但此時,包圍圈已經(jīng)形成,四個方向向內(nèi)壓制,中間還有王武這一支重騎兵進行策應(yīng),讓這幫人愣是跑都不好跑。

  不過到底是人多,總是有漏網(wǎng)之魚,跑了也就跑了,沒必要浪費兵力去追,不然只會跑的更多。

  同時,正在遠處觀戰(zhàn)的呂青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也同樣看到了已經(jīng)舉起敵軍將帥首級的王武,不由得搖頭苦笑:“就不該派他去,這還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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