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晨種午收
翌日，大明獻(xiàn)慜皇帝朱慈烺，昏倒于田埂。
大內(nèi)總管白寧，心急如焚，日夜守護(hù)。
于三日后，皇帝蘇醒。
“陛下，陛下！”
王英睜開眼，迷蒙間，只見到一張雙目濕潤的老臉。
“白寧······朕，是怎么了？”
“陛下日夜操勞，心力交瘁，已經(jīng)昏迷三日了?！?p> “已經(jīng)三天了么······”王英雙手撐著床鋪，坐起身來。
白寧連忙攙扶。
王英撫著額頭，捏著眉心。腦袋還是脹痛難受，不知是因為躺了太久，還是因為使用能力過度造成的精神透支。
這幾日昏迷期間，他意識不清醒，只記得當(dāng)日去田間使用急速發(fā)育作用于農(nóng)田，結(jié)果瞬間便被抽干了力氣，兩眼一黑，便倒地不起。
“看來，是我太過急躁了。”王英搖頭苦笑，也是，這世上哪有什么不勞而獲的好事，想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這就好比是化學(xué)，想要得到一些，總需要往物質(zhì)中添加一些，才能讓它們起反應(yīng)。
也好比是家庭，要是忙于事業(yè)，便獲得一定金錢，卻也因此失去了時間，無法長久陪伴家人。若是與妻兒廝守，又無法顧忌事業(yè)，只得窮困潦倒。
絕對的公平?jīng)]有，但相對的公平一直都存在。
“對了，白寧，這幾日，田間可有變化？”
問及此處，白寧即刻跪下，山呼萬歲。
“陛下治國之心感天動地，僅一個晌午的時間，麥芽便拱出了土地，肉眼可見的成熟。于昨日，將士們已然投身進(jìn)農(nóng)田，進(jìn)行搶收了?！?p> “麥子熟了？”王英抓住白寧的肩膀，顯然非常激動。
“陛下，陛下皇恩浩蕩，微臣，不敢誆騙。”
“太好了，快快帶朕前去，朕要好好看看?！?p> “是。”
說著話，白寧連忙為王英換上衣服，期間，不時嘴角抽搐。
他也沒敢吭聲，只得心中感嘆：“陛下好大的力氣啊。”
只是被捏那一下，他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斷了，此時，或許已經(jīng)是一片淤青。
不過他心中卻并無怨氣，甚至為止高興，皇帝身強體壯，乃是國之大幸。
“陛下！陛下！等等老奴??！”
王英滿心歡喜，步子邁的快了些。頭也不疼了，身子也不乏了，直覺步履輕盈，行走如風(fēng)。
聽到白寧聲音漸遠(yuǎn)，駐足回頭，卻見那老者身影距他竟有百丈之遠(yuǎn)。
“白寧，你磨蹭什么呢？為何如此遲鈍？”
“陛下······陛下······”白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不是老奴遲鈍，是陛下您走的太快了?！?p> “什么？朕，只是正常行走啊？白寧，你知道的，朕不喜拍馬屁，可不要犯禁啊?！?p> “陛下，老奴不敢欺瞞陛下，實在是陛下方才行走如風(fēng)馳電掣，快比駿馬，形如獵豹，老奴，微臣，實在是追不上啊！”
王英蹙眉，細(xì)細(xì)思索，倒是察覺出一些異常來。
思索著，他試著邁動腳步，倒是一切如常。
“嗯······”
王英試著召出系統(tǒng)界面，在里面來回搜尋，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
“是有什么隱藏屬性么？”
王英搜尋不到，便也不找了，當(dāng)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dāng)即，朝著農(nóng)田快步行走，白寧緊跟在身后，小步子邁的極快。
不多時，已至空地農(nóng)田。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一眾布衣，挽起褲腿，擼起袖子，豎起頭發(fā)，在田間收割。雖然辛累，臉上卻都洋溢著笑容。
田邊小路上，停著一架架的板車，青壯的漢子站在車前，幫著把新收割的麥子往車上放。待車架裝滿，便將車上的皮繩拉至胸前，兩手握住架車把手，用力往前行走。
沒有牲口，便以人力充當(dāng)牛馬。
一車車金燦燦的麥子被收割，捆扎，裝上車，處處都洋溢著收獲的喜悅。
王英站在遠(yuǎn)處，遙遙望著這一片豐收之景，頗感欣慰。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這豐收的喜悅，確實讓人心神舒快。
見此景象，王英頓時便覺得，這幾日的昏迷，不算什么了。
“我們回去吧。”
“陛下，不過去了？”
“不去了，讓他們忙吧，此時過去，跪倒一片山呼萬歲，有些太顯擺了，讓人討厭?！?p> “陛下哪兒的話，您乃天下共主，得見陛下龍顏，乃是他們的福分?！?p> “你啊你?！蓖跤⑿χc指。
做太監(jiān)的人自卑，做到再大，也是做的伺候人的營生。
他做了快一輩子了，有些習(xí)慣，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況且，伴君如伴虎，君王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白寧一把年紀(jì)了，已不是初入職場的愣頭青，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即便皇帝說了讓他直言，可若真是什么事都有話直說，怕是也離死不遠(yuǎn)了。
這是人心，不可度，不敢度，不能度。
白寧深知領(lǐng)導(dǎo)諸事繁雜，平日便已多煩心事，若身邊人再不知輕重，尋陛下不痛快，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回到帳中，王英心情大好，立刻拿出紙筆，擬下了一則《論大明三年發(fā)展與規(guī)劃綱要》
急速發(fā)育帶來的好處太大了，雖然對精神的消耗十分劇烈，但只要控制好頻率，還是能起到奇效的。
之前對一顆枯草施加技能，尚且沒有什么感覺，但對農(nóng)田施展卻直接讓他透支了。
想必，是因為作用對象太多的緣故。
只要等到新一輪的種子種下，慢慢試驗合理的施展范圍和速率即可。
而且這只是做了植物試驗，動物試驗還沒有進(jìn)行呢。
如果可以以此技能增加牲畜繁殖的速度，那么，不僅可以改善軍士的飲食條件，還可以培育出適合更多的耕牛與戰(zhàn)馬。
這，可就對發(fā)展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了。
雖然隨著數(shù)量的增多，無法再以極限速度加速，但只要培育出足夠的基數(shù)便足夠的，余下的，就不需要他親自操勞了。
正逢思索之際，農(nóng)耕管事冉秋來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陛下！您終于醒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