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底5
曠課找上官娜娜和向老爸求助的雙重失敗大大打擊了我的自信心,讓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推斷而相信劉一辰了:偷夢里花的人真的是要在六月二十八號那天將其轉(zhuǎn)移走嗎?他們會不會早已離開了學(xué)校?
終于,我按捺不住了。
“夢里花有下落了嗎,老師?”一天,當(dāng)我?guī)涂桌蠋熣斫叹邥r,小心翼翼的問。
孔老師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抬起頭來,用一種夾雜著驚訝和警惕的目光看著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呃、不小心偷聽到了你們的呃談話?!蔽矣悬c結(jié)巴地解釋。
老師看上去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皺了皺眉頭:“還沒有……但學(xué)校這些天一直在搜查各辦公室及教室,找到它和偷他的人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點點頭。
看來老師們確定夢里花還在學(xué)校,但這是怎么確定的呢?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們能感覺到。你沒有覺得,在學(xué)校和在家使用魔法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嗎?”
我之前真沒注意到這一點,不過經(jīng)孔老師這么一說,我也好像有點感覺不同了,在學(xué)校使用魔法更順暢。
“還有一點,”孔老師接著說,“你抬頭看,孩子?!彼噶酥复巴獾奶炜?。
我照她說的去做。果然,在昏暗的天空映襯下,隱約能看見一層閃著銀光的弧形罩——很像雕像周圍的那層保護(hù)罩,但比那要大上幾十倍。
接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過頭來面向我?!霸趺矗銓@件事有什么看法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過——
“不?!蔽艺f道。我不能向老師們提及上官娜娜,不能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當(dāng)然了,這樣做違背了B方案——帶著記憶蝶找老師——的要求,但我還是不忍心看到上官娜娜和她的家人受到傷害;而楚羽飛對此也沒什么可說的,因為蝴蝶還沒有回來。一個星期后,她開始懷疑它的去向。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認(rèn)為我或劉一辰抓住了它,不讓它帶回證據(jù)?!皼]有啊,我當(dāng)然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當(dāng)她在餐桌上提及這個問題時,劉一辰答道。
隨著考試的臨近,我們與劉一辰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幾乎只有吃飯時才能說上話。
“不,我只是在想,它會不會——”
會不會怎樣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這時付欣愛一屁股坐在我們旁邊的椅子上,打斷了楚羽飛的話。
“嘿,我剛才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讓我嚴(yán)重懷疑老丁的性別?!彼蛔戮烷_始講話。
“管我什么事!”劉一辰?jīng)]好氣的說。
付欣愛也討厭地打量著他:“格蘭芬多餐桌在那邊,你從哪來的回哪去!”最近大家的脾氣都有些急躁,大概是考前焦慮癥吧,稍一點火就炸。我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引發(fā)口角,便馬上平息了雙方的怒火。然后,付欣愛像從沒被打斷一樣接著講:“我剛路過老丁的辦公室,看到了他最近新沒收的東西,你們猜是什么?”楚羽飛一副很好奇的樣子,放下筷子看著她。
我可沒心情猜:上次請假條的事件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說。
“我一猜你們就不會知道!”付欣愛很滿意地說,“這次的東西啊,是蝴蝶!”
蝴蝶!這是巧合嗎?
“它長什么樣子?”楚羽飛搶在我前面問道。
付欣愛沒想到她會表現(xiàn)得這么緊張,明顯的吃了一驚。“它呀……嗯,橘黃的的翅膀,上面有黑色斑點……”她描述著,“哎呀,隔那么遠(yuǎn),我也看不清楚,反正跟普通的蝴蝶差不多……你們研究這個干嘛呀?難不成是你們的?”
我們用不著回答這個問題了——小藍(lán)這時落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叼著兩張紙條,分別是給我和楚羽飛的。兩張紙條一摸一樣,告訴我們今晚八點到天文教室找齊老師,她給我們安排留校的勞動內(nèi)容。
付欣愛一看到紙條,便千方百計地撇開自己的責(zé)任,什么“你們又不肯說到底要干什么,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們沒理她。
晚上前去天文教室的路上,我的腦海里想著那只被丁老師沒收的蝴蝶。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野蝴蝶,除非丁老師有收集昆蟲標(biāo)本的愛好;那么,它很可能就是我們的記憶蝶——這也就解釋了它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了——但是老丁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