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們的秘密3
我一開始認為,隊員們肯定不敢使勁打,因為他們面對的是兩位長輩。然而,我錯了。在老爸和葉輝的雙重慫恿下,隊員們越打越起勁,當(dāng)然,受傷的也越來越多;當(dāng)馬杰硬要攔下爸爸投出的一個角度刁鉆的球時,不小心一頭撞在了球門上,鼻血嘩嘩地往外流;白瑪央宗被媽媽的游走球撞得摔下掃帚,不過還好,因為地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她只是蹭破了點皮……
老爸簡直玩瘋了,第二天還說要聯(lián)系我的二大爺一起來打球。二大爺當(dāng)年是國家隊的球員,打球技術(shù)是一流的,不過,我記得他好像已經(jīng)……
“幽靈不能打球?!眿寢尣铧c被老爸氣到無語,只好提醒他。
訓(xùn)練期間的時間表大概是這樣的:七點鐘起床、七點半吃早飯、從八點半開始訓(xùn)練兩個小時、十點到十點半之間為休息時間,通常在此時決定午餐吃什么,然后再訓(xùn)練兩個小時后吃午飯、飯后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接著再訓(xùn)練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大家要么寫寒假作業(yè)、要么狂歡、晚上七點半吃晚飯,最晚十一點半前各回臥室睡覺——當(dāng)然了,如果他們半夜起床上廁所時撞到了一起,就又得玩上一晚上。
有一次下午開Party的時候,葉輝把布魯支開,偷偷跑到酒窖拿了幾瓶酒,騙齊修揚說是橙汁,給他灌了一大杯烈性火焰威士忌,齊修揚連連咳嗽,鼻子和嘴巴都冒出了火星,然后——當(dāng)然了,他醉了,開始胡言亂語。大家都受到了鼓舞,紛紛跑到場地上,每人喝了一大口“浮云之上”,那是一種能讓你一飛沖天、還能緩緩落回地面的酒。相比之下,我、蘇天淮和張馨予還算冷靜,我們每人捧著一杯真正的橙汁,坐在臺階上看著其余人在場地上躥下跳:張馨予說她要保持形象;蘇天淮說他家長不允許他喝酒;而我呢,兩者兼具。
他們這么一折騰,很快就把我爸媽引來了。媽媽插著腰站在那里,一副“我早就說過了”的表情,看著幾個醉醺醺的“飛翔在天”的人,無奈的嘆口氣,又迅速奔向?qū)嶒炇野拘丫扑幩?;爸爸倒認為他們都不是太小的孩子了,喝點酒沒什么大不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離開前吩咐布魯保管好這幾個人的飛天掃帚和魔杖,免得他們鬧出什么大事。必要的話,布魯可以使用魔法。
然而,大孩子們很快就玩膩了,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回到了房子里,借著酒勁兒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他們似乎想把我們?nèi)艘怖M來,但我們沒有喝酒,于是他們想給我們硬灌,張馨予二話不說,優(yōu)雅地走過去,給嬉皮笑臉湊上來的齊修揚一記耳光;當(dāng)白瑪央宗遞給蘇天淮一杯酒時,他居然羞紅了臉;而我覺得,還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為妙。
于是我迅速向樓上跑去。路過二樓媽媽的實驗室時,我聽見醒酒藥水正在火上咕嚕作響。我不想進去,因為這種藥水的氣味實在刺鼻,還有點辣眼睛(就像內(nèi)服了風(fēng)油精)。正不知干點什么好時,我瞥見了柜子上方的掃帚,想到了下學(xué)期我也要買這東西,于是決定去閣樓找老爸商量商量——他通常在下午的這個時候去閣樓里保養(yǎng)他的飛天掃帚,也就是那把在他工作中經(jīng)常會用到的傲羅專用掃帚。
不過很不巧,老爸不在那里,我只好回自己的臥室。然而,在三樓拐角處,我注意到他正走在與我所在的走廊相垂直的另一條走廊上。我跑到那條走廊,正想喊他一聲,卻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爸爸走向走廊盡頭的一扇窗戶,揮了下魔杖打開了它,然后,就當(dāng)他走到窗戶跟前時——他不見了!
我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再定睛看去,他確實不見了!
我確定他不是跳下去的——那窗戶離走廊地面有一米高,如果他要跳下去,勢必要先爬上窗臺,而老爸是徑直走到窗前消失了,并沒有攀爬動作;幻影移形也是不可能的——雖然老爸把家里的傳送門連進了飛路網(wǎng)里,但在家里幻影移形是無法做到的;即便老爸有什么神通,能在家里幻影移形,但是他也沒有做出幻影移形必備的后轉(zhuǎn)動作。
這就奇怪了。
我又揉了揉眼睛,緩緩走到那扇窗前,但什么也沒發(fā)生。
此時,那扇用魔法打開的窗戶已經(jīng)重新關(guān)上了,就在我面前。透過它能看到樓下場地的邊沿。我推開它,樓下的歡聲笑語傳了進來,聽上去媽媽已經(jīng)給他們灌了醒酒藥水?!@窗戶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最后,我告訴自己:我一定是被酒氣熏暈了,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象。
但我掐了下胳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