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神秘高手
攔在前面的幾個士卒作勢揮刀,似乎是想要攔截,然則那箭矢速度實在太快!
“呲呲呲——”
仿佛燒熱的刀子切過凝固黃油一般,這些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胸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前后連貫的大洞!
眼看箭矢穿過數(shù)人,即將射穿劉大指揮的腦袋,一道黑影閃過,卻見那一直守護在劉指揮使身邊的黑衣人此刻縱身而上。
周二少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下冷笑。
雖然只是將箭矢以手甩出,但適才心中憤怒,即使未用全力,但也只怕有四五分力道!
就算已然連續(xù)貫穿了好幾個人,力道又減去不少,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螳臂當(dāng)車的!
——當(dāng)年北丐洪七公老前輩曾經(jīng)斷折的那雙臂膀可以作證!
……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雙掌齊出擊打在箭身上,頓時面色陡變!
他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從箭身上傳遞了過來,摧枯拉朽一般將自己的掌力盡數(shù)擊潰,余力更直接沖進(jìn)自己體內(nèi),竟是要將自身內(nèi)外盡皆震為肉泥!
驚駭之下,他顧不得藏拙,一聲暴喝聲中,身形猛然漲大一圈,旋即又縮小一圈!
一漲一縮中,他雙掌奮力一擺,那支已然變形的利箭,便被硬生生改了方向,朝著斜上方射去,一息之間便已不見蹤影。
而黑衣人身形如電,剎那間退到身邊一處矮墻處,伸掌按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矮墻在這一按之下,陡然間出現(xiàn)無數(shù)龜裂,隨即化為一堆碎磚,粉塵四起。
黑衣人雖是應(yīng)變及時,但仍悶哼一聲,立足不定朝后跌了數(shù)步,嘴角留下一絲血痕,胸口起伏數(shù)次方止,看向周恒通的眼神驚疑不定。
而此時,剛才被射穿的數(shù)個士卒方才反應(yīng)過來,僵硬地低頭看看胸前大洞,隨即噴血倒地,掙扎兩下便一命嗚呼!
劉指揮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渾身一個哆嗦,隨即下令,讓麾下兩千兵卒上前。
周恒通卻是朝前一步邁出,巨響之中,以他落腳處為圓心,踩出方圓丈許的碎裂痕跡,無數(shù)散碎石子紛亂飛舞,將那些士卒砸得頭破血流,哇哇大叫。
“哼!”周恒通一聲冷哼,震得那些士卒耳邊嗡嗡作響,冰冷視線一掃,凜冽氣息四溢,竟是叫這兩千兵卒俱都心中驚懼,齊齊退后不敢稍動。
劉指揮心中一悸,驚得倒吸涼氣。
他是聽聞黑衣隨從說起過,這江湖上武人不少徒有虛名,雖是好勇斗狠,但在令行禁止的軍隊面前也如同魚腩一般,便是一時縱橫,但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被數(shù)百大軍圍上便足以取其性命。
但凡事都有例外,這天下武功也有神鬼莫測的存在,遇上那超凡脫俗的絕對高手,萬軍之中取人項上頭顱如同探囊取物,便是數(shù)萬大軍團團保護,只怕也擋不住對方披荊斬棘而來!
看面前這年輕人威勢,莫非自己當(dāng)真點背,竟是遇上了這般傳說中人物?
他眼珠一轉(zhuǎn)間立刻后退,躲在了一眾兵卒之后,以眼神示意了些什么。
周恒通視面前的兩千兵卒如無物,只是盯著那黑衣人沉聲喝道:“你是何人,身手不錯!”
……
周恒通的武學(xué)根基不像其兄周念通那般五花八門,就是一門單精,乃是西域密宗的鎮(zhèn)教神功,龍象般若功!
但就唯獨這一項絕學(xué),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被他百尺竿頭更上一步,練到了最頂峰的第十三層境界,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雖然前十二層都是天上掉下來白送的就是了……
一招鮮吃遍天,單只憑著這十三層圓滿的龍象般若功,周二少已經(jīng)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下無敵,任誰過來都接不住其三拳兩腳!
因此,由他甩出的那一箭,雖然勢頭經(jīng)過多次削弱,但那黑衣人能僅僅付出輕傷的代價勉力接下,還能將自身所受力道卸去,甚至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磚墻上,這一手功夫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
此人武功只怕尤在丘處機老道之上,放到江湖上也是難得一見的頂級高手,比之中原五絕也弱不了太多!
尤其這手卸力、挪移的功夫極其精妙,令人驚艷。
至少在周二少印象里,遍數(shù)整個武林,也就自家大哥新掌握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可堪相提并論!
卻不知是什么原因,如此人物,一身武功哪里不能去,竟然甘心跟隨這狗官,成了其走狗?
以周恒通淡漠的性子,自然不會關(guān)心這個,反正這廝就算再強,在自己面前也不過是稍微大點的螻蟻,隨手撕了便是。
只是寄居在他腦中的王重陽對此有些在意,因此叫他暫緩動手,問個清楚。
王重陽此前跟林朝英一起在周二少腦中過二人世界,已經(jīng)不怎么關(guān)心外界,只是此次周恒通下山,一路上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了現(xiàn)如今中原的亂象。
王老道是憂國憂民的性子,眼見兵戈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自然大為憂心。
他又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大宗師,此刻見到一個高手不思將一身所學(xué)用在正道,護國救民,竟是自甘墮落充當(dāng)一個狗官手中的刀,這痛心之余便忍不住要問詢一下,管上一管。
那黑衣人剛才好不容易接下一招亦是氣血翻騰,相當(dāng)不好受,站在原地吐納半天,方才緩過氣來,心中已是極為震驚,懼意大生。
他心知自己絕對不是對方一招之?dāng)?,此刻悄悄四下打量,已?jīng)生了跑路的心思。
周恒通按照王重陽吩咐,問道:“你有這一身本事,為何甘心受這狗官驅(qū)使,助紂為虐,欺壓百姓!”
他看看邊上三個小男孩和那吳婆婆尸身,又看看那邊搖搖晃晃的小雪衣,眼中生出怒火,咬牙喝問:“肆意欺辱殺死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你這學(xué)的什么武,練的什么功!”
要知道這般一流高手,在江湖上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地位崇高。
還是拿丘老道舉例,其多年來行走江湖,到哪里不得為江湖人敬仰,講究個氣度?
就算是彭連虎梁子翁那般黑道中人,反派人物,那也得有身為高手的底線,行善還是為惡的且不說,起碼也干不出欺負(fù)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幼的下三濫事兒吧?
更何況此人還聽?wèi){一個狗官驅(qū)使,為虎作倀,那是連江湖中人最鄙視的朝廷鷹犬都不如,為人所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