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在這里就好了,那家伙對神學是門清,沒有他不知道的史詩和傳說。
自己在這陌生的星球也不會孤單,也不會感到孤立無援。
組織組織組織,是起點嗎?
“許公子,我們要去岸上看看嗎?”周鐵頭不合時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時船已過紅崖,來到紅崖后面。
一眼望去,岸邊有一巨大的建筑群,占地足有百畝,儼然是一古剎。
古剎有些歲月,突兀在岸邊一字排開。
讓人意外,又神秘。
這古剎更多是用石頭砌筑的,而不是一般木制建筑。
更像一個山寨或古堡,后面還有兩座方塔,又說明是廟宇。
讓許詡一下就好奇起來。
“走,上去看看?!痹S詡招呼王之到。
石頭圍墻,石頭山門。
比較特別的是順江而建,坐西向東,大門一開,陽光撲面而來。
三人來到廟前,大門洞開,橫匾上大書《華嚴寺》。
進門后即是大雄寶殿,里面是佛像。
泥塑金身,散發(fā)出慈悲之華,又顯莊嚴之恩。
請佛易,送佛難。
對神明的保持敬畏之心。
許詡穿堂而過來到后庭,后院。
那知客僧人領(lǐng)眾人來到客房喝茶。
對許詡來說,一切更多是好奇和新鮮,但自己對佛學的無知也阻礙交流。
許詡慢慢品著杯里的清茶,心里慌得一比。
這教派也太龐大了,一間古剎就這么氣派遼闊,僧眾甚多。
要捏死自己,就如螞蟻一樣。
來這世上,第一次被震撼到。
除了多點見識,多點知識,金手指金手指金手指是什么?
知識之光嗎?
還是去京城抱大腿比較現(xiàn)實。
許詡終于想通了,留下一些功德,許下愿望,走出客房。
“這里不通陸路,只有僧人靜修,趕不上靈光寺有名氣和香火?!敝荑F頭又不合時宜的解釋道。
“周兄你們水運的兄弟們信徒多嗎?”許詡問道。
“多啊,水上討生活闖鬼門關(guān)多了,不得不信?!敝荑F頭回答到。
那藍蓮花發(fā)展壯大也在情理之中。
“這寺廟有沒有什么來歷?”其實想問和藍蓮花有什么相關(guān)。
“主要靠以前皇家賞的田土及商戶,鄉(xiāng)紳捐功德,佑護信徒?!敝荑F頭認真回答到。
“佛門清修,到?jīng)]有見依靠哪方勢力?!敝荑F頭繼續(xù)說道。
看來,只是佛教傳承,沒有介入江湖和朝廷,那就好。
藍蓮花估計是佛教的某個分支流派,自行發(fā)展,不和這寺廟有瓜葛即好。
“走吧,回去早點準備上京城?!痹S詡說道。
來到中院,許多武僧正在練武。
那些武僧底盤扎實,腳下石板上都是長期練功踏出的坑洼。
一聲一聲的吼叫,外練筋骨皮,確實功夫不凡。
有個掃地僧,在后面遮遮掩掩的,有點不自然。
許詡想半天,才認出這人好似汪不論。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敝蜕f道。
有些分支教義就是提倡放棄過往馬上念經(jīng),就有福報。
所以才會有行者武松,花和尚魯智深這樣之人逃向寺廟,當起和尚。
繞是有現(xiàn)代的這般見識,許詡心里對此也是不認可的。
眼睛盯住汪不論,汪不論已經(jīng)習慣了他現(xiàn)在角色。
也不再遮掩,汪不論徑直走上前來說話。
“施主,貧僧現(xiàn)在法號無論,已經(jīng)斬斷前塵往事,準備一心念佛?!睙o論和尚說道。
好吧,好吧,今天已經(jīng)是第幾次給雷擊了,許詡也不怕再來一次。
“那叨擾了,我們走?!痹S詡說道。
那無論和尚雙手合十,嘴里不斷念著佛經(jīng)。
跟著許詡,王之,周鐵頭就往山門處走去。
許詡右腳剛踏出山門,門口一下閃出四個黑衣人。
蒙面拿刀,黑衣人當即先發(fā)出一陣飛鏢,無差別對著四人就是一陣猛射。
許詡拿起匕首就開始迎戰(zhàn)。
黑衣人隨即沖過來對許詡就是一陣猛砍。
那周鐵頭功夫也是了得,手中刀更是舞得渾圓。
王之也是沉穩(wěn)應(yīng)對。
只聽“叮叮當當”的聲音,那射向許詡和王之,周鐵頭的飛鏢紛紛落地。
那無論和尚功夫差點,手臂亂舞,左躲右躲,左右手臂膀還是中了兩鏢。
許詡怒火已起,這幫人沒完沒了的。
運起混元功,貼地矮腳飛行,身隨氣起,騰空飛起。
只見兩腳錯時一瞪,兩黑衣人中腳立即給斬殺當場。
隨即,匕首一遞,刺向和王之纏斗的第三個黑衣人的喉嚨。
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黑衣人已經(jīng)無法格擋和躲避,只看見那匕首刺進喉嚨。
一口惡血噴了出來,身子往后便倒。
最后那黑衣人轉(zhuǎn)身欲跑,給周鐵頭硬生生砍下頭顱。
周鐵頭和許詡都看見那脖子上的藍蓮花。
死士又是死士,一群蒼蠅。
寺廟眾武僧聞訊趕來,看見這慘狀,扶起無論和尚,不斷的念經(jīng)超度。
王之過去查看無論,飛鏢上淬了毒。
“閃開,飛鏢有毒?!?p> 許詡提匕首沖過去斬斷無論雙臂,立即止血。
一旁的武僧都愕然。
“施主,都是孽緣?!睙o論痛聲說道。
“一切因果報應(yīng)不爽?!痹S詡站立起身。
“麻煩眾位僧人處理?!?p> 具體要不要超度那是僧人們之事,天堂地獄皆是往生注定。
提起匕首對著石門石墻一陣猛砍,腳一陣亂踢,硬是把那山門砍得七零八落。
王之忙掏出一錠銀兩遞與當頭的武僧。
那幫武僧又是一愣一愣的。
“看什么看,石頭上有毒?!?p> 王之大聲說,和許詡這家伙也有些默契了。
“我們走。”
許詡這時心情才有所平靜,想起也該走了。
武僧望著幾人身影,嘴里只是念著佛經(jīng)。
“周兄,這藍蓮花這么猖狂?”許詡氣憤地問道。
“這池州以前是陳國舊地,在這里有些根基,再加上他們有教派,底層受苦的人中信眾較多?!?p> “和我們商務(wù)運輸局都是相安無事,朝廷拿教派一般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敝荑F頭慢慢說道。
“過了象州去京城就好些,畢竟遠離池州。”王之補充說道。
“今天也太累,我們早點回去歇息,早點去京城?!?p> 許詡感到有些無奈,有些寂寞。
回船,
風平浪靜。
回驛站,
曉風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