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接軌宣言
說話的少年身著一奇怪布衣,整體灰色,但多有不同顏色之處。
眼神堅毅,雖無強者氣場,卻也站在青衣少年身側(cè)。
“你不該出來的?!鼻嘁律倌晷÷曊f著,眼神始終盯著索伊,提防著她出手。
“這就不該打起來,放下吧?!被乙律倌陝裾f道。
索伊嘆了口氣,來了個農(nóng)民,打不起來了。
她側(cè)身一站,向身后看去。
門口兩人發(fā)現(xiàn)索伊看著身側(cè),也不敢打擾,只是等著。
越晴天正在不遠(yuǎn)處,一邊喘氣一邊走過來。
本來是一會看路一會看門口那邊的情況。
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門口三個都在看著自己。
好尷尬呀。
越晴天楞在了原地,想了想之后繼續(xù)朝前走。
只是這次不好意思再大口喘氣了。
越晴天慢慢調(diào)整自己的走路姿勢,就照著李平嚳的來。
兩手甩在身后,假裝自己有長袖子,
臉微微上挑,眼低斜著去看路。
越走越自信,越走越自信,還真走出了一種蔑視眾生的感覺。
我感覺現(xiàn)在讓我當(dāng)皇帝我也能當(dāng)好!
“大人,走過了。”
身后傳來索伊的話,越晴天才反應(yīng)過來。
一個急停剎住了車,看了看周圍。
青衣少年在他左邊,灰衣少年在他右邊。
越晴天此時急中生智,這我也不知道怎么轉(zhuǎn)身?。?p> 就在氣氛慢慢僵住的時候,紅色的魔力蔓延開來。
“武王將至,凡人禁視?!?p> 不知那里傳出話來,極具穿透性。
紅色的魔力突然膨脹,巨大的魔力化作威壓,壓制著所有人的行動。
兩位少年的頭猛地低了下去,就像是被按住一般,
他們神色猙獰,卻無法抬起頭來,甚至連身體都無法移動。
紅色的魔力在索伊周圍尤其兇猛,瘋狂沖擊著金色的盔甲,而索伊卻毫不作為,只是站著。
做得好!
越晴天心里直呼‘好活’,走回索伊身邊,清了清嗓子:“別鬧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李平嚳隨之落地,收起了王勢,靜穆站在越晴天身邊。
“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冒犯了?!痹角缣毂?。
“沒事,能讓你們消氣就好。”灰衣男子不甚在意,接著說:
“我叫林潤,這位是衛(wèi)言,敢為三位是?”
越晴天看了看四周,人群在朝他們圍過來:“進(jìn)去說。”
“好!”林潤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隨后帶起路來。
衛(wèi)言絲毫不動,臉上滿是不服,卻又不敢出劍。
越晴天三人朝里走時,李平嚳抵住索伊的盔甲,搖頭示意,
隨后和索伊互換位置,朝里走去。
衛(wèi)言看著李平嚳從自己身側(cè)經(jīng)過,手中的劍終是沒有砍出去。
眼見四人朝營地里走,他也只能跟上。
李平嚳心覺可惜,但也只好把巨龜回復(fù)原狀。
林潤在前面指著民房,說道:“這是我們四年來慢慢建起來的,是我們的家園,
和恩賜森林對你們的意義一樣,甚至更重要。
我們剛來的時候,只有十三四人,的確是很艱難。
也確實進(jìn)森林里偷了一些東西,但我們絕對沒有想過搶,
不是因為我們覺得搶不過,而是因為我們明白,那些東西不是我們的。
我在這里向你道歉,我們拿了你們多少東西,我們都會還。
只是希望,能給一些時間。”
一句句話都是壓迫我啊。
就是告訴我他們很慘,和他們無關(guān)唄。
有意思。
越晴天想了一會,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單單是個農(nóng)民,好奇問道:“你,師承何人???”
林潤大笑道:“我老師可太多了,教我認(rèn)字的母親,教我種地的爹爹,教我劍術(shù)的衛(wèi)言,還有太多太多了?!?p> “所以,你沒老師?”索伊質(zhì)疑道。
林潤還是一副瀟灑的樣子:“這教書的,不叫老師,那叫先生。
老師這詞啊,是用來稱呼那些教授了有用東西給你的那些人的?!?p> “無稽之談。”李平嚳搖搖頭。
越晴天倒是贊同這句話,但他沒說出口。
他還想看看,這林潤是什么樣的人。
“這次起了暴力沖突,是你們的人吧?”越晴天再次提起原本的話題。
衛(wèi)言看越晴天似乎還在咄咄逼人,氣憤道:“那些人是自己進(jìn)去的,我們根本攔不住,再說......”
“衛(wèi)言!我們錯了就是錯了,不要不承認(rèn),也不要找借口,人家聽了還覺得我們不敢承認(rèn)呢?!绷譂櫞舐暫浅獾馈?p> 又回身過來,抱拳道:“他們確實是進(jìn)去了,而且不是第一次了。
起暴力沖突,也是我們這邊不對。
我們知道,森林里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希望您不僅看見了外面綠油油的稻田,我更希望您能看看這營地里瘦弱的人們。”
越晴天笑而不答,轉(zhuǎn)而看著在門口打磨石器的小女孩。
不過一會,他淡淡說道:“我聞到了米果的味道?!?p> 米果,就是米樹的果實,吃上去和米飯差不多,但是卻是水果狀。
衛(wèi)言臉色一凝,兩眼發(fā)直,眼神呆呆地看著越晴天。
林潤倒是不慌不忙,笑道:“您開玩笑了,那不是米樹的果實嗎?怎么會在這呢?”
“你再好好想想吧,真要到了最后關(guān)頭,我也很難過。
畢竟,卡露拉不喜歡殺人?!痹角缣烊允强粗h(yuǎn)處的小女孩。
小女孩倒是聽不懂這些,她只當(dāng)是來了幾個新人,
對著越晴天笑了笑,揮了揮手,便繼續(xù)做著手中的活計。
林潤閉眼一嘆,道:“不錯,我們和幾個小部落有交易。”
“就是拿這些小家具吧?”
“是?!?p> “怎么換的呢?”
“這么一只罐子一個米果?!?p> 一個米果是五斤,連皮也能吃,可以當(dāng)主食。
這么看,和我以前沒什么差距嘛。
越晴天比較了一下,感覺還行。
“以后,可以繼續(xù)。我派人和你談?!?p> “真的?太好了,那糧食問題就......林潤?”一邊的衛(wèi)言聽見這話,高興的跳了起來,
但他隨即發(fā)現(xiàn),林潤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林潤眼神停滯了一會,他遲疑道:“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越晴天笑道:“代表,恩賜森林支持起義軍,除了官府以外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