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龍歌
艾里部落酋長拉圖,已經(jīng)帶領(lǐng)部落三十多年了。
五十多歲的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在給他們下馬威。
一個巴掌一顆糖。
由他們自己決定是要巴掌還是糖。
這時候,站隊(duì)最早的,獲益最大。
拉圖不得不押寶在越晴天身上,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我們必須聯(lián)合,這不僅是為了卡露拉,也是為了部落的生存。”
拉圖站起來,慢慢走下去,向越晴天低低頭,向他索求說話的權(quán)力。
越晴天點(diǎn)頭同意,退到一邊。
“這個男人的隨從已經(jīng)展示了神跡,如果沒人提出質(zhì)疑,那他就是神使?!?p> “我反對!”拜斯部落的少主坐不住了。
拉圖那個老東西,肯定早就拉攏好了卡索部落,老子才不陪你演戲。
“那明顯就是魔法,而且只是魔法中最低級的操控元素而已。”
“能贏老子,再提卡露拉的名字吧!”
拜斯的少主一下跳起,手中凝集魔力,朝索伊飛過去。
全場人驚訝了,那個拜斯的少主天生聰穎,不僅僅是劍術(shù)高超,而且還會魔法。
甚至對于卡露拉留下的附魔術(shù)也小有了解。
前幾年剛從承安國回來,就四處挑戰(zhàn)各部落的強(qiáng)者,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
拉圖在一邊竊喜,到這一步都在他的算計(jì)之內(nèi)。
自己突然站隊(duì),其他部落肯定會覺得是早有預(yù)謀,而斯圖那個小子年輕氣盛,肯定不會乖乖聽話的。
神使的隨從贏了,也就是說明自己站對了,輸了無非是繼續(xù)會議。
怎么都是我贏!
拉圖迅速往后退,等著雙方打出個結(jié)果。
恐怕要打個半天了。
砰——
一拳正打到索伊的頭盔上,氣浪一震開來,木地板權(quán)被掀起,在座的人只能用手撐住自己。
艾里部落的人立馬跳上來扶住拉圖。
阿爾莎也畫起法陣,保護(hù)住越晴天,自己則站在法陣外。
拜斯的少主先是一笑。
“神使隨從,不過如此?!?p> 隨后雙手聚集魔力,往地上一敲。
“焚天。”
法陣快速出現(xiàn),又是轟的一聲。
魔力在兩人中間炸開,形成一場小火柱。
在場的人都以手遮面,突然的爆炸讓他們的眼睛閃到了。
在外面的看守紛紛涌進(jìn)來,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少主威武!”拜斯部落座上的另一個人看到索伊沒逃開,直接大喊了起來。
沒人能硬抗住少主兩擊!
“少主威武!”
“少主威武!”
拜斯的人都跟著起哄。
“都給老子閉嘴!”煙霧中,拜斯少主的聲音傳了出來。
很慌亂。
又是看不清影子的跳躍。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能硬抗住七階魔法的正面攻擊!”那位少主呼吸有些急促,大概是剛才用力過猛了。
煙霧慢慢散開,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里面那個怪物。
“你打完了?”索伊仍然是站立著,一動不動。
竟然毫發(fā)無傷!
所有人都膛目結(jié)舌地盯著索伊,穿著金色盔甲的怪物。
“呵,恐怕就是個穿著名貴鎧甲的廢物罷了,魔法也就會一些最簡單的吧?”拜斯的那位少主像是有些急了。
“你確定要我拔劍嗎?”索伊一手握住劍柄,做拔劍狀。
“取我劍來!”拜斯的那位天才少主仍不服輸,對著身后的仆從大喊。
“少主。”臺下拜斯的人立馬把他們少主的劍從外面拿進(jìn)來,往上面一丟。
“這才是正戲!縮頭烏龜?!卑菟沟纳僦餮凵窳鑵柶饋?,一把拔出劍,朝索伊沖過去。
“虎牙!”他猛撲向前,身體爆發(fā)出驚人的氣浪。
這一招下來,全場的人自不必說,連阿爾莎臉上都帶著點(diǎn)“這小子有點(diǎn)意思”的表情。
“迅龍歌——輕吟”
一道斬?fù)魮]過,直接穿透了整個會場,最外面守著的人只聽見耳邊一陣聲音,卻不知道是什么。
四處觀望之時,發(fā)現(xiàn)巨大的米樹中間多了一個窄窄的洞,從洞口看過去,沒有任何東西擋住,一直能看到遠(yuǎn)方。
“見鬼啦!米樹突然裂開了個口子啊!”外面喧鬧起來。
整個會場就這么靜寂著,索伊仍然是站立的姿勢,誰也沒看清她揮劍的動作。
實(shí)際上,她不過是揮了揮未出鞘的劍罷了。
整個會場的人都呆住了,就這么看著眼前的金甲戰(zhàn)士,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事。
拜斯那位少主渾身發(fā)顫,低頭看了看斷了的劍,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往后一倒。
“不,不,不要?dú)⑽?,不要?dú)⑽?.....”他瘋了,從未見過這種程度的劍士,現(xiàn)在卻正拿著劍站在自己面前。
“現(xiàn)在你還能覺得你打得過她嗎?”越晴天往阿爾莎身邊靠了靠,上半身往后一仰,小聲地在阿爾莎耳邊說話。
“始祖龍裔,竟然強(qiáng)到了這種程度嗎?”阿爾莎還沉醉在剛才那一下中,就那種速度,世上無人能及。
“現(xiàn)在,你還想看我的劍嗎?”索伊仍然沒動一步,盔甲里穿出的聲音格外瘆人。
但倒在地上那位少主明顯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只是一個勁的往后爬。
“少主?!彼碾S從立馬過去扶住他,然后對著索伊跪下道歉:
“對不起,大人,請?jiān)徫覀兩僦鞯臒o禮。”
隨從在那一個勁的磕頭,臺下拜斯部落的人也清醒過來,跟著跑到那邊。
幾秒之后,索伊面前就跪著一堆人,玩命地在那道歉。
“我家大人在那邊。”索伊聲音毫無變化,只是轉(zhuǎn)頭指了指越晴天。
越晴天這才上場,一邊想著臺詞,一邊拉著阿爾莎朝那群人走過去。
先是扶起了周圍跪著的人之后,他對著少主的隨從說道:
“打,是你們要打的,現(xiàn)在成這樣子了,怪不得我?!?p> “是是是,必然怪不得神使,神使請繼續(xù)會議吧,我?guī)僦骰厝バ菹??!?p> “隨后不管什么結(jié)果,我們拜斯部落都是服從的?!?p> 隨從在和越晴天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越晴天,說完就打算扶著少主離開。
“阿爾莎,能治好嗎?”越晴天對著身邊的阿爾莎說話,根本不壓低聲音,旁邊的人都能聽清。
“當(dāng)然能了,但是......”阿爾莎還沒說完,越晴天就攔住了她,那個隨從也瞬間回過頭來。
“請神使救命!”隨從聽見阿爾莎的話,得知少主有的救,立馬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么這么喜歡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