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壬神骰
徐念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劉氏的眼神,心底也是一陣的冷笑。
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特別是和他們有關系的人,對方過的越好,他們就越加的不滿意。
“岳父岳母,你們見到我?guī)в裱嗷貋?,難道就不感覺到意外嗎?”
徐念輕笑一聲。
這話也讓江別鶴和江劉氏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們當初和花家說好,要出嫁的是江玉鳳才是,因為江劉氏的緣故,江玉燕這才被迫嫁了過去。
好在她發(fā)現(xiàn)是徐念迎娶,否則這仇恨只會更大。
江別鶴瞥了眼身邊的江劉氏,隨即含笑說道:“走走走,進去說吧,站在這里說像什么樣子?”
“對對對,一家人進去坐下聊。”
江劉氏也是反應了過來,急忙在一旁打起了哈哈。
徐念也是含笑點頭,手中的折扇輕輕扇動,帶著江玉燕一起走了進去。
江玉燕心思全在他爹藏的絕學上面,但為了不被懷疑,也只能跟著進入正堂之中。
江劉氏讓下人急忙上了茶,生怕怠慢了徐念。
徐念倒是不急不緩,淡然的坐在旁邊,手中的扇子緩緩收起。
別人眼里,江府確實是一座龐然大物,但在花家的眼里,江府甚至連同江別鶴都算不上什么。
哪怕是劉喜也不敢得罪花家!
對于朝廷來說,花家的重要性可比一個會武功的太監(jiān)強得多。
“爹,女兒有話想和你說,我們去后堂吧?”
江玉燕見到氣氛有些不對,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念,如果自己一個人回來,恐怕江劉氏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這個時候,江別鶴巴不得趕快離開,這爛攤子他可不想接手。
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帶著江玉燕去了后堂談話。
反而是江劉氏,如坐針氈的坐在正堂內。
“江夫人,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徐念笑容緩緩收起,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聽到這話,江劉氏急忙解釋道:“徐公子,這都是意外,玉鳳當時并不在府內,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讓玉燕代替嫁過去的,你可得和花大俠解釋清楚,我們是無意欺瞞的?!?p> 徐念冷笑一聲。
他可是清楚這江劉氏的性子,什么代替嫁過去,她就是為了讓江玉燕離開江府。
這一手貍貓換太子可真的是不錯,硬是把一個麻煩丟到了他的手里。
“哦?這樣嗎?”
徐念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劉喜的意思呢,早上我還納悶一個太監(jiān)手怎么會伸這么長的?!?p> 這話已然是充滿了威脅的意思,饒是江劉氏都感覺冷汗直流。
她干爹是劉喜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除了江府的人之外,外面的人幾乎都不清楚,沒想到花家的人居然會知道。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旦花家想辦法針對劉喜,那他們江家這些年的經(jīng)營可就付之東流了。
“徐公子,這件事情和我干爹沒關系,你有什么怨氣盡管找我便是?!?p> 江劉氏也是果斷,為了自己和江家的未來,愿意主動承擔。
不過徐念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一聲。
這也讓江劉氏內心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
后堂。
江別鶴看著宛若是換了一個人的女兒,也是滿心歡喜。
自己女兒能加入花家,而且并沒有被花家的人針對,這對于他女兒來說是件好事啊。
“玉燕,以后你可得多走動走動?!?p> 江別鶴含笑道:“今后你就是花家的人,以后花家有什么好事情,你記得提前通知爹一聲?!?p> 這話落入江玉燕的耳里,已然是讓江玉燕有些失望。
她聽出來了這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將她當做了一個打入花家的棋子,也是以后為了保江別鶴一手的底牌。
到了現(xiàn)在還在利用她嗎?
江玉燕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親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她猜的沒錯,這個世上除了徐念,已經(jīng)沒有人是真心對她好了。
“爹你放心,女兒知道的?!苯裱嘈θ莶粶p。
“好,這才沒讓爹失望?!?p> 江別鶴笑著點頭,然后便走到了案席后的書架前,伸手將一摞書挪開,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骰子。
這骰子上面刻畫著一些奇怪的字符和圖案,每一面都不一樣,似乎有些和胡人的字體有些相似。
“女兒你天資聰慧,幫為父看看這個東西?!?p> 江別鶴著急學六壬神骰里面的武學,知道自己沒可能打開了,所以便讓自己的女兒來試試。
江玉燕看著這東西,眼里閃過一抹精芒。
當初她看到的正是這個!
難道說這武學秘籍就在這個里面藏著嗎?
“這是六壬神骰,里面有對爹來說很重要的武學,你幫爹試試能不能打開?!?p> 江別鶴叮囑道:“這事情你千萬不要讓花家的人知道,此物對爹來說很重要,只要你打開了,今后榮華富貴爹都能給你!”
“嗯?!?p> 江玉燕輕輕點頭,然后伸手扭動試了試。
但不管她怎么嘗試,都無法讓六壬神骰打開,一旁的江別鶴也是嘆了口氣。
“別急,你把東西先帶回去,看看花家有沒有關于六壬神骰的記錄?!?p> 江別鶴解釋道:“記住不要讓花家的人發(fā)現(xiàn),哪怕是徐念也不能讓他知道?!?p> “好,女兒知道輕重的?!?p> 江玉燕點頭答應,然后將六壬神骰不著痕跡的放入袖子中,用手輕輕的拖著。
這樣看去,也不會有人能看到她手里有東西。
江別鶴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帶著江玉燕重新往正堂而去。
正堂內。
江劉氏已經(jīng)跪在了徐念的面前。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外人眼里徐念不會武功,也只是一個花家的外姓之人。
可是花家能為徐念操辦婚事,甚至連江湖上的名宿都請來。
這已經(jīng)能夠看出花如令對徐念的看重了。
這樣的人,是他們江家能輕易得罪的?
就在這時,江玉燕和江別鶴也走到了門口,看著跪在徐念面前的江劉氏,二人眼里都閃過一抹詫異。
特別是江玉燕,感覺心里的氣頓時出了不少。
徐念沒有搭理江劉氏,含笑起身道:“玉燕,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p> “好?!苯裱嘈χc了點頭。
這樣的笑容,饒是徐念也有些失神。
不得不說,江玉燕不黑化,似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徐公子,你當真不愿意放過我們?”江劉氏滿眼怨恨的看著徐念。
“放過?”
徐念駐足回頭,冷笑道:“你若是認為劉喜有那個本事,盡管讓他來便是,不管是明槍還是暗箭,我花家都接了!”
話罷,他便伸手抓起江玉燕的手,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江劉氏眼里的怨毒之色越加的濃郁。
“小畜生,沒有花家你又算是什么?”
江劉氏暗自咬牙道:“明槍暗箭?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子,就算是躲在花家,也不一定就能活下去!”
“夫人,你這是……”
江別鶴看著江劉氏吃癟,也是心里有一絲的暗爽。
但江劉氏卻冷哼的起身,怒聲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小野種和花家的小畜生走到一起,而且還特意來威脅我,你是不是很恨意?”
江別鶴眉頭緊皺,沉聲道:“夫人你這話說的……”
“哼,他蹦跶不了多久的,不會武功連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
江劉氏冷哼一聲,大袖一甩便離開了這邊。
看著江劉氏離開,江別鶴也是樂得開心。
江劉氏對徐念下手,到時候花家一定不會放過江府,但他只要表示不知道,而且從中幫花家一把……
劉喜?
你這個干女兒可要給你惹麻煩了!
街上。
徐念緩步而行,含笑道:“怎么樣?心里可有出氣?”
“嗯?相公的意思是……”江玉燕臉色微變,畢竟她是不希望徐念知道自己在江府的遭遇。
“還不滿意嗎?江劉氏跪在我面前,還不能讓你出氣?”
徐念笑道:“我知道你在江府的事情,也不是有意去調查的,畢竟成婚之日換了人,我總得小心不是嗎?”
江玉燕微微一愣,轉頭問道:“你不會嫌棄我在江家當過下人?”
顯然,她還是有些心里的隔閡的。
畢竟徐念是花家的公子,如今更會要代花如令拜訪華府。
而她只是個在江家受盡白眼,甚至連下人都要欺負的可憐人罷了。
這天差地別的身份差距,足以讓尋常人心生間隙了。
“這有什么?下人就一定要被嫌棄?”
徐念握了握她的手,寬慰道:“雖說我是花家的人,但并不代表我就有一些大公子才有的脾氣,既然你與我是結發(fā)夫妻,我自然會向著你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p> 這話也是讓江玉燕心頭一甜。
這世上并非都是黑暗,事實上還有光明灑落,而且就灑落在了她的身上。
“相公,我爹給了我一個東西,回去后你也看看。”
江玉燕輕聲道:“或許這是你能練武的機會,我爹說只要能打開,就能成為絕世高手?!?p> 聽到這話,徐念心里一緊。
六壬神骰還是到了江玉燕的手里嗎?
好家伙,自己拼了命的再想辦法讓江玉燕別黑化,這怎么事情發(fā)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