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靜的守了一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陽光初升,金黃色的陽光灑進了室內(nèi),將整個世界裝點成金色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月天凜手指微微動,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她蘇醒了。
看見守在旁邊那個前日剛剛跟他對峙過的男人,和他懷中抱著的昏昏欲睡的林柯瑩,似乎才明白,他們兩個人守了他一夜。
金英看見她醒了,又看了看懷中正在熟睡的林柯瑩,卻不好意思叫她起來。
看到了林柯瑩安詳?shù)乃?,他就眼中不由得多出一絲寵溺,將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裹緊了裹緊。
這一細節(jié)已經(jīng)被月天凜捕捉到了。
但是,月天凜對于這個陌生的男人,還是保持著警惕。
“真是沒有想到,柯瑩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月天凜嘴里嘆著氣,小聲的說話,生怕打擾到她安享睡眠的女兒。
“丈母娘,你相信命嗎?我和她就是命,沒有什么能阻擋住我們相愛的腳步?!苯鹩⑼瑯右残÷曇?,扯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命?可笑,你一個堂堂的工程師,學(xué)的都是唯物主義,怎么能相信命呢?”月天凜挪動了挪動僵硬的身體,冷哼一聲,把頭別到了一邊。
“可我想說,姻緣這種事情就是命中注定,我和她有緣?!苯鹩\淺的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寵溺之情絲毫不減。
可以看到,那雙深色的眼眸里,深深的溺愛之情。
“你和我們女兒才沒處多久吧?卻沒想到你這么喜歡我的女兒?可別是做做樣子罷了。”月天凜這樣的說道,但看話中的意思是,仿佛也沒有再反對他愛她的女兒了。
金英想,雖然這話也是問他的,可是這么問,足以讓他欣喜,這潛在的證明了他可以喜歡她的女兒,這說明,第一道防線已經(jīng)打破了。
“你覺得我的樣子能有半分假的話,我就不會辭了工作來這里了。”金英笑道。
“什么?你把工作辭掉了,來這里?”月天凜瞪大了眼睛,她的確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對?。 苯鹩⒂朴频恼f道。
月天凜不再說話了,繼續(xù)躺在床上。
金英邪魅的淺笑,目光還是望向了懷中的嬌人兒,她酣睡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只小貓。
陽光灑在她的睫毛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光影,在她的臉蛋上;齊頜的短發(fā),整整齊齊的剪在臉蛋的兩側(cè),在陽光的底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隱隱約約有光影的閃動;齊劉海齊齊生長在眉上方,遮住了光潔的額頭。
“你真是有心了?!痹绿靹C說了一句客套話。
“那是自然?!苯鹩\淺的笑著。
“可是,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相信我們會遭遇這樣的事情?!痹绿靹C這樣的說著,金英微微蹙眉,她林柯瑩說的是一樣的話,難怪她們是母女倆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僅僅只是金英的一個計謀,用來引出玔川的一個計謀。
想必玔川已經(jīng)知道了他身邊有她,否則就不會引她去小樹林里,如果不將計就計,把他們的行蹤暴露出來,只怕根本找不到玔川的蹤跡。
如果不是因為她們母女倆的奉獻,玔川的人手根本就不會出動。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來得蹊蹺,你敢說你里面沒放什么馬腳嗎?”月天凜說的很直白,直接把她這幾日思考的疑惑全都給一一抖露出來。
金英一驚,看來柯瑩的媽媽只是看破不說破,她心知肚明。
“但我發(fā)誓,只是為了你們以后更多的安全,你們已經(jīng)被那些人盯上了?!苯鹩\淺的說道。
“我不相信,我們母女兩個一直深居簡出,低調(diào)簡行,本你就不可能惹上一些奇怪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怕我們根本就不會遇上任何事?!痹绿靹C依舊對自己的觀點堅信不疑。
“如果我說他們的目標就是我,但也有你們的份,你會相信嗎?”金英道。
“理由。”月天凜死死的盯著金英的眼睛,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金英心頭有點嘆息,這母親和她是一個樣子,都不曾害怕他的眼睛。
看來真的不是常人,如果是尋常人,看見了他的眼睛,早就嚇跑了。
“我無法跟你解釋理由,但是你知道這件事情就好。”金英雖然說用冷漠的語氣說著,但實質(zhì)上卻很溫柔。
他并不想惹她母親生氣,因為這個是他的丈母娘。
“事關(guān)生死的事情,為什么你卻要保密?我真的不明白。”月天凜道。
“因為我不希望你們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呆在我身邊是最好的,我會保護好你們的,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世界有陰暗的角落,這些是你們一直活在光明里,無法察覺的。你們也不知道,我的能力,我身邊有很多人,都在殫精竭慮的為我們工作,不停的抵抗著黑暗的世界?!苯鹩⒄f道。
月天凜看見他說的真誠,也的確是減少了很多疑慮,但是因為這一次的過錯,她仍舊很擔(dān)心林柯瑩在他身邊的安全。
“你叫我怎么可以放心……”月天凜蹙著眉頭說道。
“那如果我以全公司的名義擔(dān)保呢?柯瑩已經(jīng)分到了公司的30%的股份,她的股份權(quán)將不會裝載著任何人,除去了她的孩子,沒有人可以繼承這個股份,你覺得我會傻到讓這個股份白白溜走嗎?”金英摸了摸懷中正在因為他緊緊睡覺的林柯瑩,淺聲說道。
“什么?你居然給了……柯瑩30%的股份?!”月天凜還是難掩住心頭的震驚。
“是啊,這是我跟她的條件,我要她嫁給我,總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苯鹩⒙柫寺柤绨颉?p> “難怪。”月天凜轉(zhuǎn)過了身體,側(cè)向另一邊躺著,不再看金英的表情。
“?。 苯鹩⒌膽阎型蝗灰魂嚰饨?,林柯瑩猛烈地抬起頭,用手推開了金英的懷抱。
金英邪魅一笑,道:“怎么了?看到我震驚的不行?”
林柯瑩看到了床上躺著的月天凜,這才認定了剛才的混亂,看到了媽媽醒了,林柯瑩不理會金英,徑直抓住了月天凜的手:“媽媽,你醒了。”
月天凜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溫柔的看著林柯瑩:“媽媽沒事,媽媽還沒有抱到孫子呢,不會就這么撒手人寰了?!?p> “媽媽,你說胡話了。”林柯瑩怪異的說道。
月天凜微笑:“你跟金工程師好好相處吧,媽媽不反對?!?p> 因為,金英又不是壞人,媽媽憑什么反對?
“媽媽……”林柯瑩十分想說她跟金英又沒有關(guān)系,只不過是契約上的情人,可是礙于金英那個冰凍三尺的目光,林柯瑩還是把話吞回了肚里。
月天凜微微一笑,伸手打理著林柯瑩額頭前面的劉海。
幾日后。
月天凜順利的出院了。
林柯瑩是又驚又喜,沒想到受了槍傷,還能這么快出院,足以見得c市是有多繁華。
金英的下屬一路護送著月天凜回到了自己家,這才肯罷休會到工作室。
林柯瑩卻不知道莫名的放心金英的下屬,竟然只是跟月天凜告了別以后就返回了鹿商集團,把月天凜的安全全權(quán)交給了金英的下屬。
可能金英真的是很可靠。
只是她嘴上不想承認罷了。
“你真的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死不肯承認我的用處。”金英坐在辦公隔間里,攬著林柯瑩往她嘴里塞了一個剝好的葡萄,并靜靜的看著他。
“不用你給我剝,我不需要。”林柯瑩把臉別了過去,冷冷的說道。
“你也就會再拒絕我上面有能力,實際上也什么都不會。”金英搖搖頭,笑道。
“那是你并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而已,難道要我拆穿你嗎?”林柯瑩已經(jīng)聽到了那日母親說過的話。
“那你要說說怎么拆穿我吧?”金英微笑,用一只手把她的臉勾了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什么東西。
“你利用我,將他們勾了出來,是這樣的吧!”林柯瑩雖然不是很懂謀略,但是自己被利用了,還是讓她心里感到不爽。
金英笑道:“這是為了你以后的安全著想,如果我處處保護著你,就會讓敵人發(fā)現(xiàn)你的重要性,他們會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從而利用我的人就不是你了,而是他們,讓他們更有機會傷害到你?!?p> 林柯瑩:“我本與世無爭,全部都是因為你,否則我很安全?!?p> 金英:“有了我,你才會更安全?!?p> “鬼信。”林柯瑩道。
“那你別信,事實以待?!?p> 忽然之間,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周溫溫在門口躊躇不決。
林柯瑩一看到她,就感覺到了她的存在,那天當(dāng)媽媽的人就是她吧!看來自己不為難為難她,真是過意不去了。哼哼,她等著吧!她林柯瑩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進來吧!”金英呼喚了一聲。
周溫溫這才躡手躡腳的掐笑著進了來,卻看到了這一幕:
金英手里拿著一個剝好的葡萄,塞進了林柯瑩的嘴里,林柯瑩很高興的嚼著,笑得很高興,很親昵,似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不一般了。
此時,大腦中一陣驟響,讓她差點沒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