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刺殺失敗,還失去了謝望和梁進的蹤跡,畢竟是做賊心虛,許紳擔(dān)心梁進那些人會懷疑到他和師父的頭上,派人尋找那些人的蹤跡,以圖再次殺之。
鐘素琳捉了魚回到山洞里,宋蕓已經(jīng)給梁進療傷結(jié)束,梁進正躺著閉目休息。
宋蕓和鐘素琳坐在火邊烤魚。
鐘素琳和宋蕓攀談,道:“百夏派是江湖第一門派,百夏派的弟子應(yīng)該都像你一樣優(yōu)秀吧?”
宋蕓道:“百夏派優(yōu)秀的弟子確實很多?!?p> “不知百夏派里最優(yōu)秀的弟子是誰?”
宋蕓答道:“我這一屆,最優(yōu)秀的弟子是陸正揚!陸正揚不但法力高強,又為人謙遜,才智過人,待人和善,師父經(jīng)常夸贊他,說他日后必定大有作為!”
一說到陸正揚,宋蕓就忍不住說的多了。
同是女兒家,鐘素琳能看出宋蕓那點兒女兒家的心思,眼底閃過一抹歡喜之色。
鐘素琳道:“你說起陸正揚的時候,眼睛里都是欽佩之意!”
宋蕓道:“陸正揚確實很優(yōu)秀?!?p> 鐘素琳湊近宋蕓,壓低聲音道:“宋蕓,你有沒有覺得,梁進待你有所不同?”
宋蕓略有疑惑的道:“不同嗎?他待誰都是這樣的啊?!?p> “待誰都是那樣?”
“對啊,梁進待誰都這樣。”宋蕓道,心里面卻莫名的覺得不得勁兒。
鐘素琳看了看宋蕓,眼底閃過一抹艷羨,卻沒有做聲,轉(zhuǎn)頭把烤魚翻了個面。
又兩日后,梁進的傷好了。
宋蕓開始對梁進進行鍛體訓(xùn)練,山洞夠大,足夠用來訓(xùn)練。
宋蕓砍下一段堅韌的藤條,綁了一塊大石,對梁進道:“你把這個背在身上?!?p> 梁進照做,大石壓的他脊背都彎了。
宋蕓從地上拾了一把石子,道:“梁進,我現(xiàn)在用石子打你,你要用盡全力躲避,不得偷懶!”
梁進道:“我知道了?!?p> 宋蕓用石子打梁進,梁進盡力閃避,卻總被石子打中。
石子打在身上很疼,梁進總是疼的倒抽一口氣。
鐘素琳見到梁進受苦,心疼不已,攔住宋蕓,道:“宋蕓,你這是在訓(xùn)練梁公子,還是在故意折磨他!梁公子根本不能承受!停下吧!”
宋蕓看向梁進,道:“梁進,決定權(quán)在你,你決定吧!”
梁進咬牙堅持道:“宋蕓,繼續(xù)!”
既然梁進堅持,鐘素琳也不好說什么。
宋蕓繼續(xù)訓(xùn)練梁進,梁進實在累的不行,頻頻被石子打中。
宋蕓嚴厲的道:“梁進,不要偷懶!”
梁進全身又累又疼,虛脫的跪在了地上,膝蓋擦破了一大片皮肉。
鐘素琳實在受不得梁進受這樣的苦,她心疼的道:“梁公子停下吧,不要再訓(xùn)練了!”
梁進咬緊牙關(guān)硬撐著站起來,雖然雙腿在打顫,但他還是堅強的站著,對宋蕓道:“我可以的,我們繼續(xù)!”
宋蕓看著梁進膝蓋上血肉模糊,也心有不忍,但她此刻不能心軟,心軟了,訓(xùn)練就沒有效果了。
宋蕓狠下心道:“繼續(xù)!”
她繼續(xù)用石子打梁進,梁進硬撐著躲避,最后累到癱倒在了地上。
宋蕓道:“今天就到這里吧?!?p> 梁進所受都是皮外傷,宋蕓解開梁進背后的大石,給梁進療好傷,梁進背靠洞壁坐著休息。
梁進對宋蕓道:“辛苦你了。”
梁進的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發(fā)絲,發(fā)絲貼在臉上,好看的令人窒息。
宋蕓伸手把梁進的一縷縷發(fā)絲撥到耳朵后面,指尖輕輕劃過梁進細膩的臉,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指尖傳到了心里面。
她不由自主大腦不受控制的用手掐了一把梁進的臉,然后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止過于輕浮,心里愧疚自責(zé)不已。
不過梁進面對別人的冒犯為什么沒有生氣?他為什么不拒絕別人的輕?。?p> 宋蕓又感覺心情煩躁了,她發(fā)現(xiàn)她最近很容易沒來由的煩躁。
梁進道:“我的頭發(fā)亂了,你可否給我扎一下頭發(fā)?”
宋蕓把梁進的頭簪子取下,梁進如瀑的烏絲傾瀉下來。
這個禍害連頭發(fā)都這么漂亮!
宋蕓現(xiàn)在心情很煩躁,她把梁進的頭發(fā)隨意攏起,在頭頂上挽成一個發(fā)髻,用發(fā)簪固定住。
她對梁進道:“梁進,這個訓(xùn)練確實很辛苦,但也很有效。過了這一次,以后我們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再有,再想讓我教你也沒有機會了?!?p> 宋蕓的最后一句話,讓四人都略有傷感。
謝望對宋蕓道:“想到分別,心里真有些舍不得?!?p> 宋蕓短嘆一聲,道:“聚散無常,世間萬事本就如此!別去想那些了,我們要做的是過好當(d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