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顛覆一下不行嗎?‘‘何花抬起頭望向遠處,兩眼無神,空洞洞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她訴說。
‘‘行行行,咱有錢咱任性?!至⒉蝗绦脑贁?shù)落她。
‘‘關(guān)鍵是姐沒錢啊!兩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呢。“一說到錢,何花像活過來似的來了精神。“奶奶的,也不知是哪個無良商家定的價,一瓶酒六千八百八?。 昂位x憤填膺,恨不得去扒人家的皮。
‘‘是啊,你一下子干了兩個‘‘六千八百八‘‘。林立咂舌,怪不得她昨天醉成那樣。
‘‘?。善??“何花只記得昨晚點餐時,看到“一生一世“像受了刺激一樣,忍痛點了一瓶,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喝兩瓶?!罢l讓它起那么惡心的名兒?對啦,是你幫我結(jié)的帳?等下個月發(fā)工資了還你哦。“想想昨晚那個一定非常驚人的賬單,何花開始肉疼。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呀。
‘‘不是我,是你口中的那個‘無良商家‘結(jié)的賬。
‘‘別逗了,我可沒有那么好的運氣,能遇上這等吃霸王餐的好事?!?p> ‘‘是我遇上啦。昨晚給何木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我只好打給司徒先生,然后他把咱倆贖出來了。‘‘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百富門是你那老板家的?那我這賬單是不是······?何花笑得賊嘻嘻的。
‘‘他說不用了,權(quán)當是給你的安慰?!?p> ‘‘嘖嘖······這才是有錢任性??!何花無限感慨,接著才環(huán)顧四周問道:‘‘這是········你老板的家?‘‘
‘‘嗯,司徒先生家,也是我工作的地方?!至⒁贿呎f著一邊掏出手機,對著何花拍了一張照片。
‘‘你干什么?‘‘
‘‘拍照留念!‘‘
‘‘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剛才還生無可戀的何花,瞬間像中電了一般沖過來。無奈林立早就逃之夭夭,只丟下一句:‘‘快快洗漱,下樓吃飯?!?p> 其實,洗漱之后的何花很是眉清目秀、玉軟花柔的。尤其當她心事重重的吃著早餐時,更惹的林立心疼不已。如此好的一個姑娘竟也是遇人不淑,老天不公??!
‘‘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辭職。至于郝旭嘛,我不會再那么傻啦。他既然說他暫時離不了婚,那就別離了,橋歸橋路歸路,一別兩寬,老死不相往來。
‘‘花哥威武!我支持你。你會遇到更好的人!‘‘林立真心支持何花的決定。如果說有些錯是因為年少無知、眼瞎心盲,那么經(jīng)歷了這么多總會成熟長大,不再犯傻。‘‘不過,你為什么要辭職呢?‘‘這個林立想不明白。
‘‘這份工作我早不想干了。我們新?lián)Q的經(jīng)理很變態(tài),有的女職員就投其所好,靠著潛規(guī)則上位,上位后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里工作心很累,‘‘
‘‘那就辭職,咱換個干凈的地方干。‘‘林立給她打氣。
‘‘說起干凈,你這世外桃源才叫個干凈。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家里的幫傭呢?‘‘
‘‘都被老板辭了,只留下我一個人?!?p> ‘‘不能夠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被老板金屋藏嬌了?‘‘何花又笑的賊兮兮的。
‘‘你見過每個月準時領(lǐng)薪水,包攬所有家務活的‘‘嬌‘‘嗎?‘‘林立翻著白眼反問。
‘‘對啦,說起薪水,我得趕緊走了,不然這個月獎金沒了?!位L風火火的性子又上來了?!o我找身衣服,我的這身不能穿啦。‘‘
‘‘正好昨天司徒先生他們公司發(fā)福利,給我?guī)Щ匾幌渥右路汶S便挑。‘‘
‘‘哪有這么好的事?‘‘何花驚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你不會是將要被潛規(guī)則了吧?‘‘對著一柜子的精品服裝,打死何花都不會相信這是什么‘‘福利‘‘。
‘‘他們公司很奇怪的,我剛來不久,讓我填了個表格,里面正常的戶口調(diào)查暫且不說,連喜歡什么顏色,穿多大碼衣服、愛吃什么東西········等等都有。管家說每個新來的都得填。‘‘林立眨著純真的小眼睛,耐心的解釋著。
‘‘立姐,你難道沒上過班?沒見過老板?‘‘何花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
煙火氣不濃的小仙女,或者用‘‘老‘‘更貼切一些。
‘‘嗯,大學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沒上過班,沒見過老板。‘‘
‘‘你可真~真~真幸福??!‘‘何花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贿^,我可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老板正在溫水煮青蛙。早晚有一天,你會變成他的菜。我走了哈,你多保重?!?p> 換了一身新衣服的何花裊裊挪挪的走了,只剩下林立一個人獨自凌亂。
司徒錦的情意林立還是能夠感知的到的,畢竟人非草木。不過,應該遠沒到愛的死去活來的程度。像司徒錦這樣一個高高在上、質(zhì)優(yōu)價良的黃金單身漢,只要勾勾手指會有多少小鮮肉蜂擁而上,根本不缺她一個二婚女人。
他之所以對自己還有情有意、彬彬有禮,或許是因為司徒沐陽需要她;或許也源于那一夜,畢竟提起褲子就六親不認的男人不夠有風度。再比如他昨晚那種過激行為,只是一個男人被刺激后的原始沖動,應該跟愛沒多大關(guān)系。至于她的不從,于他來說,也只是要而不得并非愛而不得。男人永遠喜歡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一旦得手,要么‘‘束之高閣‘‘,然后再去尋覓下一個;要么‘‘棄之敝履‘‘,然后再去尋覓下一個,兩個結(jié)果不都是一樣?
就這樣想來想去,想到大腦短路,想到夕陽西下那一大一小回來,想到夜深人靜,她依舊七上八下、心亂如麻。她害怕自己真的成了那只溫水中的青蛙,到最后連跳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