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傻白甜?
木言的目光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江藥的身上,惡狠狠地,像是要撕下這個掃他面子的人一塊肉。
但江藥像是沒有感受到這股惡氣一樣,甚至還像是很高興一樣笑著向他揮了揮手。
木言看到江藥如此瘦小的時候,重重嗤笑了一聲。
“哪里來的小屁孩,這里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江藥沒有搭理木言的話。
她將倚著欄桿顯得慵懶的身子站起,隨后尋了最近的一條階梯路慢慢地走了下去。
由于江藥還沒有得到校服,她一直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
上身一件白色襯衫外加灰色精致外套,下身是同樣的灰色偏黑的長褲,腳上踏著一雙黑色靴子。
江藥單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兩只手的袖子被挽到手腕,露出白得過分的手臂,悠閑地往下走,眉眼之間甚至始終帶著兩分笑意。
這一份姿態(tài),不比木言他們五人差。
甚至其略微散發(fā)的氣勢還有隱隱壓五人一頭,同時也讓在場的人意識到,這個新生,恐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弱不禁風(fēng)。
“明明實力差了對方那么多,卻還是可以面對巨大的差距直面上去,甚至可以在略顯下風(fēng)的時候?qū)ふ业綄ψ约簛碚f最好的方法。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我對他鼓掌嗎?”
“不僅如此,我還相信,能夠讓這樣值得鼓勵的人干脆利落的認(rèn)輸,那這個對手,恐怕也是一樣厲害的人物吧?!?p> “你說對不對啊,木言學(xué)長?!?p> 江藥笑瞇瞇地,好像現(xiàn)在從她口中說出的夸贊有多么真誠一樣。
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是木言強迫盛謬進行比試的,并且最后盛謬認(rèn)輸也是因為木言太過小心眼而已。
至于盛謬能夠短暫得來的優(yōu)勢,恐怕還真是對方的實力。
這一刻,在場的人,對于平日里以弱小聞名的盛謬都有了新的認(rèn)識。
臺上木言的眼神更加陰沉,格外記仇的他,在這一刻,是真真實實地記住了這個看起來可以被風(fēng)吹走的一年級新生。
但江藥并不在意他的眼神,甚至還想要對方更恨她一點。
“木言學(xué)長,由于剛剛你的實力讓我感受到了由衷的傾佩,讓我這個不小心進入比試樓的新生深刻體會到了第七學(xué)院的強者風(fēng)度,所以,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與您比試一場?!?p> 江藥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觀眾席最前方。
她與木言一個攜帶三分笑意的站在臺下,一個眉眼陰沉,甚至悄悄握緊了拳頭的站在臺上。
兩目相對,江藥甚至還眨了眨眼睛。
這對于一項驕傲的木言來說,卻是感受到了極大的恥辱。
他居然被這個新生挑釁了!
真是,不可饒恕。
既然對方說想要與他比試,那么他就應(yīng)該好好對對方指教指教。
“既然······”
“不過我雖然有著這樣的期望,但是我居然想讓四年級的學(xué)長指教還真是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呢?!?p> 江藥打斷了木言的話,在她沒有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接下來也不打算讓對方說話。
忽然她一拍腦袋,“??!”
“對了,如果我有足夠的生命值不是就可以請學(xué)長指教了嗎?不僅如此,我想還可以為了感謝學(xué)長的辛勤指教甚至多付一些辛苦費呢!”
“但是·····”
木言的思想跟著江藥的話一頓,陰沉的目光不知不覺地就一直盯著江藥的眼睛。
在現(xiàn)場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江藥的右眼里有一絲暗淡紅光極速閃過,快得像是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包括一直盯著她的木言也同樣沒有看到,只覺得這一刻他好像格外想給這個新生一點教訓(xùn)。
臺下江藥繼續(xù)說道。
“但是我全身上下一點生命值都沒有呢,甚至連現(xiàn)在的飯錢都沒有來源?!?p> “所以真是抱歉了,學(xué)長,等我以后接夠了任務(wù)賺到了足夠的生命值在來向?qū)W長請教吧!”
江藥說完,她便不再看木言一眼,反而慢步走向了盛謬。
“你好,我叫江藥,是一年級的新生,我可以跟盛學(xué)長做朋友嗎?”
盛謬的名字是江藥從觀眾席上的談話中聽到的。
聽他們說,眼前這個人,好像是學(xué)院里面唯一的普通人呢。
不過,他真的沒有異能嗎?
江藥難得對一個人感受到了好奇。
而盛謬,在最開始江藥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吃驚地站在了原地不動。
因為他認(rèn)出了這個聲音。
就是在新生第一關(guān)測試時的一處巷子里,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力量讓最常欺負(fù)他的羅峰等人自相殘殺,最后走時還在警告他不要殺羅峰的少年。
那時她旁邊還跟著一個人,但現(xiàn)在好像只有這個少年一個。
她很厲害。
盛謬知道。
所以在對方說出可不可以做朋友后,在他吃驚了一瞬后,他決定要識時務(wù)。
“可以。”
不意外地聽到了肯定的答案,江藥很干脆地拉著了盛謬的手準(zhǔn)備將他帶走。
“等等!”
下一刻,臺上的木言打斷了兩人離開的腳步。
“我不要生命值,我依然可以指教你!”
木言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氣得發(fā)瘋了,想要堂而皇之的在他眼皮地下恍若無人帶走盛謬,他也不知道從那里來的感覺,就是認(rèn)為自己被挑釁到了底線。
“不用了,這會讓我的良心不安的,還是不要了吧,我還是在等幾個月以后再來。”
江藥覺得火力要差不多了。
“等等!”
木言咬牙切齒。
“我說了,我不要你的生命值,你不用為難!”
“還是不要了吧?!?p> 江藥再次拒絕。
這樣真的將木言給惹毛了。
他怒氣沖沖地跳下臺,對著江藥就是一頓威脅。
“小屁孩兒,今天你不比也得比,否則,以后就讓你在學(xué)院里面混不下去!”
江藥看著前面這個執(zhí)著無比的人,忽然嘆了口氣,然后好像是一個傻白甜一樣地說了一段話。
“既然學(xué)長都要做好人到這種程度了,那這樣吧,我們都各退一步,在接下來的比試?yán)铮绻l可以贏過對方三招,那就由輸?shù)娜烁秾Ψ秸埥藤M,也不多,那就一萬生命值吧!”
“這樣可以嗎?”
就在江藥話落的這一刻,在場的人好像都覺得這個新生好像真是一個傻白甜,一年級的實力與四年級的差距猶如天塹,更別說這個人還是一個新生,那差距就更大了,雙方比試,別說是三招,恐怕一年級的這人連木言的衣角都夠不到吧。
難道這個叫江藥的小孩真是誠意地想要付請教費的?
在場沒有人覺得江藥可以贏,畢竟真的差距太大,就算盛謬隱隱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是明顯擺出來的差距還是打破的他的想法。
就連還在氣憤的木言都罕見的楞了一瞬。
這個小破孩,難道真的是個傻的,難道她前面說出的好像是一些挑釁的話語,難道都只是因為涉世未深所以只看到美好的一面?
一直盯著江藥的木言下一刻就看到對方揚起一抹又單純又尊重的笑容。
在這一抹像是抹了蜜的笑容底下,木言難得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羞愧。
一萬生命值對于他這個已經(jīng)學(xué)院里面待了四年人來說,只能算上是四分之一的財產(chǎn),但是對于新生來說,卻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了。
于是木言的心里又多加了一點羞愧。
而就是這一點點相加的羞愧,讓他說出了不久之后恨不得扇死自己的一句話。
“為了不讓別人說是我欺負(fù)新生,所以接下來的指教我將會壓制到與你同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