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后方一聯(lián)軍武者在這刀氣之下被攔腰截斷,死前上半身還正處于向凌長弈所處方向轉(zhuǎn)身的狀態(tài)
目光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凌長弈更偏向相信這道刀氣原本就打算處理凌長弈與已死武者二人,只不過自己憑借著體術(shù)堪堪躲過而已
“風(fēng)緊!扯呼!”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攻擊自己之人明顯高了好幾個階級
不可戰(zhàn)!
念頭方起,凌長弈的腳步便急退,方才無暇顧及看向刀氣開源的他,此時凝神望去
一道身影在凌長弈眼中快速放大,隱約可見是一中年男子
稍許!中年男子便追上凌長弈,手中長刀由下至上,往凌長弈側(cè)腰斜刺而來
角度刁鉆!速度奇快!其力留三分,必有后手!
凌長弈知道不能躲,只能硬擋!
“可!自己根本做不到!”凌長弈心中苦笑一聲
“刀背厚腹薄,多為劈、砍、撩、砸,優(yōu)勢為以攻破巧,這種斜刺明顯不合刀技”
凌長弈“臨死”之前依舊本能的想要分析這一招式
?!恕?!
刀尖距離凌長弈不過幾寸之時一人出現(xiàn)在中年男子身旁,右手一探,手指輕彈
寶刀頓時發(fā)出一聲哀鳴,中年男子手掌不穩(wěn),寶刀從手中掙脫,掉至城墻外
“醒醒!”吳瑕拍了一下凌長弈后頸,話語中用了著精神力
凌長弈一哆嗦,回復(fù)清明,看向來人,道了聲:“上祖!”
“嗯!表現(xiàn)不錯!”吳瑕點點頭,不吝夸獎!
凌長弈卻有些不好意思,他認為自己如此狼狽,實在當(dāng)不得夸獎
吳瑕笑了笑,看向此時武者手臂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吸著氣,對吳瑕頗為忌憚
“很有趣的刀技!剛才那一擊多用于短兵,融合了不少東西吧!”
說罷上下打量一番:“夏家人?”
雖是詢問,語氣中確是篤定
中年男子停頓稍許,行禮:“晚輩夏行那,拜見大宗師!”
吳瑕也不奇怪夏行那稱呼自己大宗師,天下明面大宗師就那么幾個!南慶皇帝如此大肆宣傳自己,蠻族這邊不可能不知曉
“宗上尋我?”夏行那試探道
吳瑕點頭表示夏行那說得不錯:“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強行帶你走?”
“晚輩任憑宗上吩咐!”夏行那很光棍說道
吳瑕覺得好笑,了然道:“利益關(guān)系?”
夏行那苦笑:“本是拿“錢”辦事,不必為此丟掉姓命,算是欠蠻族皇室一個人情,如今蠻族大勢已去!只能將來有緣以報之”
“將來蠻族存不存在還是兩說!”吳瑕搖頭
“晚輩只欠蠻族皇室,并不欠蠻族天下之人”
“那走吧!”吳瑕率先邁步,手摁眉心,念道:“絞殺!”
隨著吳瑕話語結(jié)束,武者戰(zhàn)場之中兩人眼睛頓時沒有光澤,緩緩軟倒在地
夏行那瞳孔一縮,身位九品上,他的注意力自然一直都在另外兩個九品上身上,見兩人徒然倒地,他悄悄看了一眼吳瑕,隨即連忙低下頭去
吳瑕轉(zhuǎn)頭看向凌長弈:“雛鳥總要離家,你的未來在這里”
說罷跳下城墻,與夏行那沒入林中
…
“恕晚輩冒昧!宗上告知尋我何事!晚輩也好帶路!”夏行那跟在吳瑕身后
兩人已經(jīng)離開戰(zhàn)場有一兩個時辰了
吳瑕也沒停下,直言道:“我要你們夏家令牌”
說著笑著轉(zhuǎn)頭:“在你身上么?”
夏行那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吳瑕所尋是為那東西
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是!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大宗師親自找上門來!能夠和南慶有聯(lián)系的,也就那塊令牌了
“令牌不在晚輩手里”
吳瑕點頭,想也是這樣,這人非常識時務(wù),等著他的下文
“令牌與先祖同埋于…”
“嗯…祖地?”夏行那思索一番措辭,不確定道
“令牌在哪你不確定?”吳瑕皺眉注視夏行那
壓力頓時讓夏行那眼神一慌,連忙解釋道:“晚輩考慮不周!因夏家出自南慶!祖地實則是在南慶”
“百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家族突遷至蠻族之地,令牌就在新祖地之中”
“晚輩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不想欺瞞宗上,畢竟蠻族祖地不是夏家祖地”
“我并不在意你家祖地是哪!你只需要告訴我令牌在哪知道嗎?”吳瑕眼中警告之色明顯
“晚輩知曉了”夏行那喘著粗氣
“放心!我對你夏家之人無仇,找到令牌之后,我自會離開!”吳瑕示意夏行那放寬心
夏行那扯了扯嘴角:“宗上言重了!”
“我夏家祖地就在正南方向,宗上請隨我來”
…
數(shù)天后!
蠻族正南某地
吳瑕與夏行那駕馬而來
“你夏家駐地于此?”吳瑕打量著面前這荒蕪之地
回宗上:“夏家處于距離此地遠處的風(fēng)沙村中”
“你夏家曾經(jīng)也是南慶士族,如今論落一村”
“你們祖地有人駐守嗎?”
夏行那苦笑搖頭:“宗上說笑了,夏家后裔凋零,哪會有閑人駐守”
“你一個九品上!某個一官半職都做不到?”吳瑕奇怪道
“參與嘩變,南慶不容我!無證無份,蠻族亦不容我!”
幾句話,道盡了夏家去處境地
“宗上!就是這了!”
夏行那停下腳步,指了指眼前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