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詩詩胸小,所以常年戴著仿真氣墊,讓她顯得傲然驚人。
這個秘密,除了幾個親信知道之外,外人基本不清楚。
白勝雪也是無意中窺探到這一點。
所以今天一忍再忍無法再忍時,她毫不猶豫給予一記痛擊。
氣墊砰一聲炸開。
這不僅讓她傲然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還讓她痛得被捅燒火棍一樣跳開。
她還原地蹦噠了幾下。
接著蕭詩詩捂著右邊胸膛慘叫緩沖。
眼淚都出來了。
這份疼痛,也讓她暫時無法找白勝雪晦氣。
不遠處的徐野見狀豎起大拇指,贊許白勝雪干得漂亮。
幾個蕭氏助理喊叫著沖過去:“蕭小姐,蕭小姐,你怎么了?”
“不準拍,不準拍,導演,讓他們不準拍蕭小姐?!?p> “蕭小姐今天的變故傳出去了,我讓洪先生砸了你們的劇組。”
蕭氏經(jīng)紀人也拍打著周圍觀眾的手機,不讓他們把蕭詩詩的狼狽傳出去。
胖導演見狀也是臉色巨變吼道:“天后,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怎么不按照套路來呢?”
“你知道你這一刀,給蕭小姐造成多大傷害?”
他很是生氣:“我告訴你,蕭小姐如果有事,我跟你沒完。”
白勝雪丟掉塑料匕首一笑:“不好意思,手滑?!?p> “手滑?”
胖導演聞言氣笑了,手指點著白勝雪開口:
“以天后你的演戲經(jīng)驗以及天賦,你怎么可能出現(xiàn)手滑的失誤?”
“你出道以來,幾乎每一次拍攝都是一次過?”
“你現(xiàn)在失誤,我會相信?”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針對蕭小姐下黑手的。”
“你是在報復蕭小姐那兩巴掌和那一腳。”
他氣勢洶洶吼出一聲:“你太心胸狹隘了,枉為一代天后了。”
白勝雪臉上露出一個淺笑,不卑不亢對胖導演開口:
“導演,你這可是偏袒了。”
“蕭詩詩擅改劇本打我巴掌踹我一腳時,你不覺得她是故意對我下黑手?!?p> “現(xiàn)在我不小心手滑捅破她的氣墊,你卻一口咬定我下黑手,未免太不講理了?!?p> “蕭詩詩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對我一個扶持過你的恩人?”
白勝雪的目光凌厲了起來:“你能有今天,不清楚誰的功勞嗎?”
胖導演口干舌燥,但依然板著臉喝道:
“白勝雪,別跟我說亂七八糟的,咱們是相互成就,說不上誰扶持誰?!?p> “再說了,你每一次參與我的拍攝,我都給了你不少錢?!?p> “不存在我沾你的光事情?!?p> “特別是你得罪常少和袁少后,你雖然還掛著天后的名頭,但商業(yè)價值已經(jīng)一落千丈?!?p> “你的商業(yè)活動不僅走不出中海,還被娛樂圈諸多大佬封殺了。”
“我請你拍攝不僅冒著票房被打壓的風險,還冒著讓常家和袁家仇視的危險?!?p> “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p> “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你最好求得蕭小姐原諒,不然你等著倒霉吧?!?p> “今時不同往日了,蕭小姐現(xiàn)在不是你能得罪的人了?!?p> “而且我已經(jīng)決定,你的三千萬尾款,將會賠償給蕭小姐做醫(yī)藥費?!?p> 胖導演趁機撕破臉皮:“你好自為之吧?!?p> “啪!”
白勝雪臉色一寒,一巴掌打在胖導演臉上:
“劉晶,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是不是我白勝雪最近低調(diào)了,你就覺得我軟弱可欺了?”
“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是蕭詩詩,只要我想要,我的人脈和資源都能輕易踩死?!?p>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臉,你卻覺得我好欺負,把我當大冤種,真當我沒有獠牙了?”
“我拍攝你的戲,你雖然給了錢,但每次都是市場價一半?!?p> “這一次拍你的電影,六千萬聽著不少。”
“但你當初也看過我收到的邀請函,同期多少人開出一個億請我參與?”
“而且難度和時間都比你要低,他們拍攝團隊也比你好不少?!?p> “我看在同學份上選擇了你,你現(xiàn)在卻說相互成就?”
“你要臉嗎?”
“我告訴你,三千萬尾款,二十四小時內(nèi)給我打過來。”
“但凡你拖延一分鐘,少一分錢,我分分鐘把你告上法庭,還讓你在圈子混不下去。”
說到一半,她話鋒陡然一轉(zhuǎn),身上流露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勢:
“你不相信的話,那你就試一試?!?p> “我能讓你從一個小導演起來,也能一腳把你踩回萬丈深淵。”
“今天的戲就拍到這里,不,你我緣分也到此為止。”
白勝雪前所未有的強勢:“蕭詩詩有什么不滿的,盡管讓她來找我?!?p> 說完之后,她就帶著鄭新月等人噔噔噔的離開。
胖導演捂著臉頰沒有出聲,但眼里卻掠過一抹怨毒……
遠處的蕭詩詩緩沖了過來,拉開車門對白勝雪背影怒吼:“白勝雪,我跟你沒完!”
白勝雪頭也不回鉆入保姆車離去……
前行的車子上,徐野笑著對白勝雪開口:“你那一刀夠狠啊,不怕出事?”
白勝雪嬌柔笑道:“不怕,我有分寸的,而且我知道氣墊的碎點在哪里。”
徐野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忍耐呢,沒想到你直接致命一擊?!?p> 說話之間,他還拿出藥膏給白勝雪的俏臉消腫。
白勝雪任由徐野拿出藥膏涂抹臉頰,眸子如水望著徐野一笑:
“換成以前,我可能會為了面子,為了大局,為了聲譽,一忍再忍。”
“但你今天告訴了我,被惡狗咬了,不能咬回去,但可以打回去?!?p> “不然惡狗還會得寸進尺的?!?p> 白勝雪笑道:“所以我就給蕭詩詩他們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我白勝雪也有獠牙。”
徐野大笑一聲:“這么聽我的話?”
白勝雪笑容玩味起來:“那是,堪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徐野手指微微一滯,隨后恢復溫和……
半個小時后,保姆車開回了維利亞醫(yī)院。
車門打開,白勝雪要出門,卻還沒下車,就咳嗽了一聲。
嘴角流淌出一絲鮮血。
鄭新月見狀大吃一驚:“啊,小姐,你流血了。”
“肯定是蕭詩詩那一腳又把你肋骨踹傷了。”
“你不要再走路再有動作了,我去借一張輪椅過來?!?p> 鄭新月要轉(zhuǎn)身去醫(yī)院:“你千萬不要亂動啊……”
“不用這么麻煩了,我背你上去吧?!?p> 徐野看著人滿為患的醫(yī)院,干脆利落的蹲下來:“白小姐,上來。”
白勝雪俏臉遲疑了一下:“徐少,這不好吧?”
徐野一笑:“整天說我婆婆媽媽,你也一樣?!?p> 說完之后,他就不管不顧把白勝雪背在背上,然后向醫(yī)院的電梯走過去。
陽光傾瀉,落在白勝雪的三千青絲上。
女人的蒼白俏臉有著好看的金黃,也讓她那份清冷驚心動魄。
徐野低頭看到兩個人疊加的影子。
心里忽然一痛。
他想起六年前的大佛寺林蔭小道上,自己也是背著一個女人在陽光中前行。
微風正好,兩心貼緊。
他當時還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愛背后的女人,一定要讓她幸福一輩子。
可惜,六年過去,兩顆心卻生疏了,還漸行漸遠……
在徐野背著白勝雪走入電梯時,韓若初正怔怔看著那消失的背影。
拿著徐朵朵出院報告的她,想要走上前沖進電梯,卻雙腿僵直如石。
她想要喊叫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
“媽媽,你怎么流淚了……”
被韓若初牽著的徐朵朵一抹臉頰,手指多了一抹眼淚。
晶瑩剔透,滾燙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