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
傷疤遍布深紅!
恐怖而猙獰!
看著怵目驚心!
還給人一股無法言語的蒼涼滄桑。
許多傷疤雖然早已痊愈,但看上去依然震撼心靈。
誰都不敢相信一個傷成這樣的人能夠活到今天。
更不相信年紀(jì)輕輕的徐野會有這種傷痕。
身經(jīng)百戰(zhàn),尸山血海,不然如此。
沒有人知道徐野的輝煌!
也沒有人感受到徐野的鐵血?dú)埧幔?p> 從徐野闖入會場到現(xiàn)在,雖然他橫掃全場,還蔑視袁組長和孫破城。
但依然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什么叫板阿波羅的實(shí)力。
就連張東旗也更多是敬重徐野的位高權(quán)重,忽略了他曾經(jīng)在北境的大殺四方。
如今背后傷疤一出來,全場眾人頓時生出了窒息感。
一道道深淺不一猙獰可怖的傷疤,像是利劍一樣抵住蔡青青她們的喉嚨。
氣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孫破城也是身軀一晃后退幾步。
他口干舌燥對徐野問出一聲:“你這傷是怎么來的?”
“你問的是哪一個傷?”
徐野臉上沒有太多波瀾,手指一點(diǎn)腹部上方一個疤痕:
“如果你是問這一個肋骨上的刺傷……”
“這是我當(dāng)初在北境打穿蛇國八千精兵,被一顆炸雷碎片不小心穿過去的。”
“如果你是問腰部這一道至今還血紅的刀痕……”
“它是我單人單刀殺破三千熊軍斬落布魯曉夫時被他所傷。”
“當(dāng)然,他也被我一刀砍掉了腦袋,三千熊軍也被擊穿了一大半?!?p> “這一道白色的刀傷,是來自宮本高忍的冥花武士刀?!?p> “不死之花,永不凋零?!?p> “只是宮本家族的十大高忍也被我盡數(shù)誅殺。”
“這一個肩胛的彈孔,是我抬著士兵棺木安葬時,被十八個槍客聯(lián)手擊中?!?p> “他們在十秒鐘之內(nèi)對我射出了一百八十顆子彈。”
“我擋住了一百七十九顆,最后一顆,不是不能躲避,是不想背后的棺木被擊中。”
“所以我就用肩胛硬扛了這一顆子彈?!?p> “當(dāng)然,十八槍客也沒逃出我的獵殺,我用他們的腦袋祭祀了死去士兵。”
徐野一邊向?qū)O破城他們介紹著自己傷疤來歷,一邊向他們不緊不慢走了過去。
他輕描淡寫,腳步輕緩,卻壓得孫破城他們連連后退,臉色蒼白。
“還有這一道微不足道的擦傷,是我血洗蕭龍虎一家不小心留下的?!?p> 徐野望著面前的孫破城一笑:“不知道孫顧問還想知道哪一道傷痕來歷?”
轟!
打穿八千蛇國精兵?
殺破三千熊國將士?
斬殺十大宮本高忍?
祭祀十八世界槍客?
徐野這一番話落下,孫破城和袁組長他們腦袋全都空白。
這也讓他們都忽略了徐野最后一句血洗蕭氏的話。
他們?nèi)颊痼@不已地看著徐野,看著那一身豐功偉績的疤痕。
他們的手腳在出汗。
他們的內(nèi)心在顫抖。
他們再沒有腦子,也知道這樣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是足夠站在封將臺上的主。
能夠站在封將臺上,這也意味著,徐野是他們需要仰視的人。
蔡青青也嘴巴張了張,臉上有著無盡羞愧。
她剛才還覺得徐野不懂事,還覺得徐野拖累了張東旗和自己。
沒想到徐野是真不把湯姆斯放眼里。
看到徐野壓制住了全場,湯姆斯臉色無比難看。
他艱難擠出一句:“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徐野淡淡一笑:“我是孫顧問都招惹不起的人?!?p> 湯姆斯今晚被掃盡了面子,止不住一條道走到黑:
“孫顧問都招惹不起的人,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阿?!?p> “你一身亂七八糟的疤痕,誰能保證如你剛才所說沒水分?”
“說不定是自己在街頭跟混混對砍出來的?!?p> “而且就算傷疤是尸山血海弄出來的,那又怎么樣呢?”
“你以前牛哄哄的,不代表你現(xiàn)在也厲害,更不代表你能壓過孫顧問?!?p> “再說了,我阿波羅商盟財(cái)勢雄厚的嚇?biāo)廊?。?p> 湯姆斯對孫破城喊道:“孫顧問,別被他唬住了,這個人真有能耐,你我會不認(rèn)識嗎?”
虛張聲勢?
孫破城眼睛一亮,盯著徐野:“你是什么身份?”
“湯姆斯,我酒就剩下最后一口了?!?p> 徐野沒有理會孫破城的問題,緩步走到湯姆斯面前道:“還有遺言嗎?”
湯姆斯放聲狂笑,臉上帶著一股蔑視:
“還有遺言嗎?又喊著要?dú)⑽野??你要?dú)⑽叶嗌俅伟???p> “你還真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剛才說我七點(diǎn)前不交人,就會一把捏死我?!?p> “七點(diǎn)過去了,你不敢捏死我,又找了一個喝杯酒的借口?!?p> “現(xiàn)在酒要喝完了,又喊著要我性命,待會喝完酒,是不是又說吃頓飯?jiān)贇⑽???p> 湯姆斯還啪的一聲打掉徐野酒杯,讓酒杯當(dāng)一聲落地,最后一口酒也撒在地上。
“酒喝完了,殺我啊,殺我啊?!?p> 湯姆斯不屑地看著徐野,肆無忌憚挑釁著徐野。
現(xiàn)場這么多人,張東旗和孫破城他們都在,自己又是阿波羅會長,誰敢當(dāng)眾動自己?
徐野殺他,更是扯淡。
瓜子臉女人她們也都從傷疤緩沖過來,再度對徐野不置可否撇嘴。
別說徐野的傷疤可能有水分,就算真是北境猛人,也不可能在酒宴肆意殺人。
蔡青青也覺得徐野口出狂言了。
“嗖!”
就在這時,徐野左手一抬。
一道光芒就從夜空一閃而逝。
一把餐刀猛然射出,砰的一聲,把湯姆斯跟一棵椰子樹釘在一起。
餐刀穿破了他的咽喉,沒入椰子樹三分。
緊緊相貼,牢不可破。
那一幅畫面,就好像是一頭壁虎被釘中。
“嗯……”
湯姆斯的身前身后全是鮮血。
龐大身軀在風(fēng)中抖動,嘴巴張大,四肢抖動,血泡從嘴里流出。
但他卻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
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再也不見狂妄、兇狠、不屑,只有無盡的痛苦、驚駭以及懊悔。
湯姆斯怎么都沒想到,徐野真的殺了他。
他可是湯姆斯啊,可是阿波羅會長,可是洋大人啊。
而且天后也還在他的手里。
徐野憑什么要了他的命?
鮮血的刺鼻氣息,開始在空氣中彌漫。
這種鐵血果斷的殺戮,特別是雷霆一擊的力量,讓全場眾人都毛骨悚然。
瓜子臉?biāo)齻內(nèi)俭@慌失措后退幾米,口干舌燥連尖叫都無法發(fā)出來。
孫破城和蔡青青他們也都無法反應(yīng)過來。
這一刻,如墳場般寂靜。
幾百名賓客看著徐野的目光,就好像是看洪荒野獸一樣敬畏。
這小子,太霸道了,太生猛了,太無法無天了。
徐野卻沒有在乎眾人的眼神,掏出一張濕紙巾擦拭雙手:
“阿波羅成員聽好了?!?p> “給你們十分鐘,把天后給我找出來?!?p> “找到了,可以從輕發(fā)落你們?!?p> 徐野聲音席卷著全場:“逾時不見人,我就屠盡阿波羅商盟?!?p> “混賬東西,你殺了湯姆斯先生!你殺了湯姆斯先生!”
這時,孫破城反應(yīng)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太無法無天了,太無法無天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今晚都要把你拿下!”
孫破城吼叫一聲:“來人,動手!”
“嗚——”
就在幾十個重裝戰(zhàn)兵神情猶豫著靠前時,天空響起了一陣直升機(jī)轟鳴聲。
接著三架流線型直升機(jī)呼嘯著停在了沙灘上。
艙門打開,鉆出了陳天策和十幾名荷槍實(shí)彈的近衛(wèi)。
孫破城他們見狀眼皮一跳。
隨后孫破城欣喜若狂迎接上去:“陳戰(zhàn)將,你來的正好,這里有人行兇!”
陳天策根本沒有理會孫破城,掃視全場一眼鎖定了徐野。
他快步跑了過來啪一聲敬禮:“徐少,對不起,陳天策來遲了!”
徐野淡淡開口:“不遲,剛好擦地!”
瓜子臉女人她們瞬間傻眼。
孫破城也身軀一顫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