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回到韓家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
聽到袁襲媛被救了回來,韓母和韓若初忙迎接出來。
三人抱頭痛哭十幾分鐘才緩沖了情緒。
接著韓若初就陪著袁襲媛給韓東山上香。
看到徐野把袁襲媛從帝豪會所救出來,高大猛他們再度目瞪口呆。
似乎怎么都沒想到,徐野能從三大亨手里討取便宜。
他們想要找林若瑤打聽情況。
林若瑤卻完全不理會他們,只是對著韓東山死命磕頭……
第二天上午,徐野給韓東山上完香處理完瑣事,就讓貪狼把林若瑤帶了過來。
不等徐野開口說些什么,林若瑤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徐野,不,徐少,饒命,饒命?!?p> “我錯了,我對不起韓家,我不該做白眼狼?!?p> “我愿意給韓大哥披麻戴孝,我愿意好好照顧受傷的韓伯伯?!?p> “你打斷我一條腿我也沒有意見?!?p> “只是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了。”
“我百般不是,但多少也有一絲功勞的,起碼我提供了大嫂的行蹤……”
相比袁襲媛,林若瑤不僅見識了徐野的厲害,還見識了他的心狠手辣。
徐野連韓三豹和慕容九都輕易收拾,把她林若瑤宰掉也毫無壓力。
“不殺你?!?p> 徐野很是直接:“但你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guī)讉€問題?!?p> “但凡有半點出入或者被我查出虛假,我把你丟去鐵籠里面喂獅子?!?p> 他也提醒一句:“這也是你能活到現(xiàn)在的價值。”
林若瑤連連點頭:“你問,你問?!?p> 徐野問出一聲:“我老婆孩子去云城的豪華游名額是你提供的?”
林若瑤點頭:“是,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給我想清楚回答。”
徐野瞇起了眼睛:“以你白眼狼的性子,你會拿出兩萬塊資助若初母女旅游?”
“不,不,徐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感受到徐野身上流淌出來的殺意,林若瑤忙口干舌燥解釋起來:
“我是說,這兩個云城豪華游的名額,確實是我拿給韓若初的。”
“但它不是我的本意!”
“是有人在帝豪會所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把這兩個名額給韓若初母女。”
她呼吸很是急促:“具體什么緣故我不清楚,對方只是讓我辦妥此事?!?p> 徐野眼神一冷追問:“什么人給你的名額?”
“凌千月,就是高赫少爺?shù)奈椿槠??!?p> 林若瑤不敢對徐野有半點隱瞞:
“凌千月一個星期前去帝豪會所蹦迪?!?p> “她像是對我做足了功課,不僅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是韓家資助出來的。”
“她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一個星期內(nèi),把云城豪華游名額給韓若初母女?!?p> “具體什么意圖,她沒說,我也沒敢問?!?p> “我是真不知道若初母女去云城會被綁架的?!?p> “如果知道她們母女出事,我是絕對不會送那兩個名額的?!?p> 林若瑤一邊把事情說出來,一邊向徐野解釋著自己的不知情。
“鉆進(jìn)錢眼里的你,連驅(qū)趕孤兒寡母的事都做得出來,又怎會干懸崖勒馬的事?”
徐野不置可否哼出一聲:
“你說凌千月給你十萬塊讓你送名額,你手頭上有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比如轉(zhuǎn)賬記錄,比如現(xiàn)金指紋?”
“再比如,你偷偷錄下的對話?”
盡管徐野心里已經(jīng)相信是凌千月所為,但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尋找鐵證。
林若瑤連連搖頭:“她給我的是現(xiàn)金,沒什么轉(zhuǎn)賬記錄?!?p> “錢也被我買包包花完了,找不到什么指紋。”
“至于偷偷錄對話,我更不可能了?!?p> “我就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白領(lǐng),怎么可能錄音豪族大小姐?”
“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帝豪會所應(yīng)該有我們對話的視頻?!?p> 徐野靠在椅子上:“為什么?”
“我聽說,帝豪會所會在奢華廂房安裝隱形攝像頭?!?p> 林若瑤掃視周圍一眼,隨后壓低聲音告訴徐野:
“一個是客人之間鬧出人命糾紛時,可以拿出來配合警署解決問題?!?p> “一個是帝豪會所想要拿捏一些大人物,就會偷偷錄制他們香艷視頻做籌碼?!?p> “當(dāng)然,帝豪會所從來不承認(rèn)有攝像頭。”
她苦笑一聲:“我也是無意中聽小姐妹說的……”
徐野追問一句:“你們當(dāng)時是幾號房談?wù)摰???p> 林若瑤思慮一番回道:“冬梅這一間包廂?!?p> “貪狼,打個電話給黃襲人?!?p> 徐野一聲令下:“讓她給我找出林若瑤和凌千月在冬梅廂房的視頻。”
貪狼恭敬點頭:“明白,我馬上安排!”
“嗚——”
就在貪狼拿著電話安排時,韓家門口突然響起一陣轟鳴聲。
接著緊閉的鐵門被一輛大卡車氣勢如虹地撞飛。
氣場強(qiáng)大的大卡車長驅(qū)直入。
后面又是六輛黑色商務(wù)車魚貫而入。
車隊氣焰囂張直抵韓家別墅的階梯。
幾個擺放整齊的白色花圈被輪胎直接咔嚓一聲碾碎。
韓家傭人嚇得尖叫不已。
韓若初、袁襲媛和韓母也連連后退。
“砰砰砰——”
此時,六輛黑色商務(wù)車全部打開車門,鉆出二十四個身穿制服的男子。
大卡車也跳下六個身穿白大褂提著箱子的工作人員。
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眼高于頂,看螻蟻一樣的目光,看著韓家傭人。
一米八的個子,挺著啤酒肚,盛氣凌人。
他先是一臉不屑掃視韓母、韓若初和袁襲媛等家屬。
接著又皺起眉頭看看跪在韓東山棺木四周的高大猛等人。
他隱約感覺這些誠惶誠恐不敢抬頭的人有些熟悉。
只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也干脆不想,帶著人上前。
徐野上前一步對中年男子他們開口:
“幾位,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
徐野保持著禮節(jié):“來韓家別墅是什么事?”
“咔嚓,咔嚓——”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徐野,一把推開擋路的他。
隨后他親自把花圈全部踩破,接著又把鮮花碾成爛泥。
十幾個同伴也沖上來扯著白幔和對聯(lián),甚至還一腳踢飛了一個香爐。
說不出的囂張和跋扈。
徐野眼神一冷要動手。
韓若初忙一把拉住男人示意他不要沖動。
韓母見狀眼淚四溢:“幾位,你們究竟要干嗎啊?
“聽好了,我們是中海天衛(wèi)司的人,我是隊長張東旗。”
看到門口一地狼藉后,中年男子就雙手叉腰,對著整個靈堂吼叫一聲:
“我們接到殯儀館和受害者的電話,韓家擅自把韓東山尸體運回?!?p> “這嚴(yán)重影響我們對他跳樓一事的鑒定?!?p> “這也嚴(yán)重傷害了凌小姐和高少爺?shù)仁芎θ说母星??!?p> “所以我們今天過來,一個是砸了韓家靈堂終止你們大辦喪事?!?p> “一個是就地對韓東山完成最后的查驗?!?p> “無論親朋家屬,膽敢對抗,休怪我不給情面。”
他一聲令下:“來人,驗身……”
這是要當(dāng)場開破膛肚誅殺人心啊!
徐野當(dāng)場就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