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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小農(nóng)女:呆萌悍夫?qū)櫰廾?/h2>

第四章 意外收獲

  宋沅抬頭擦了擦額頭以及兩鬢的汗水。因著自己小跑了一路,所以額頭的汗一直不停歇地往外冒。

  當(dāng)然,除了熱的汗水,還有嚇出來的冷汗。

  擦好汗,她低頭冷漠地看了看地上的人,邁開步子從上越過準(zhǔn)備繼續(xù)往山上走,現(xiàn)在她也沒法確定它有沒有事,她實在是有些放不下心。

  宋沅大步流星,爬了好幾個彎道卻又突然停下腳步。

  氣喘吁吁的她用力地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腦袋瞬間清醒。心里糾結(jié)了一番,暗道算了,就當(dāng)我良心還沒有爛透。

  如果死了,自己給埋了,讓他不至于藏身于野物腹中,死無全尸。如若沒死,救他一命就當(dāng)自己積功德了。

  有了決定,宋沅點起手電筒,折身火急火燎地往回趕。在看到那人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原地時,她輕舒了口氣。

  緩步上前,而后在男人身邊蹲下。抬起手指顫抖地朝著男人的鼻子下方探去,眉頭輕蹙,眼睛也倔強地只睜開一半。

  宋沅內(nèi)心是忐忑的,雖然自己接觸過不少死物,可人還是頭一遭。

  還好,還好有氣息。

  宋沅松了口氣,小腳一下癱軟,小臉也煞白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涼的,嚇的。

  顧不得害怕,宋沅拿起手電筒去查看男人的傷情。

  這個男人之所以會橫躺在這里,估計是從上面摔下來的。

  那么高的地方滾下來,碰撞到石頭和樹木也是在所難免,也不知道肋骨有沒有被摔斷。

  還有剛剛聞到的血腥味證明他身上是有出血的,而且傷口還不小。

  她仔細從上往下看,在男人腹間和腿部分別找到了傷口。傷口穿透衣服,留下的是黑漆漆的血窟窿,白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腿部還好一些,只有一處。而腹部左右共有三處傷口。

  宋沅擰著眉,暗忖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下此狠手?

  傷口面積不大卻一直流血,宋沅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什么器物傷到了男人。在她的認知范圍內(nèi),似乎沒有這樣的器具。

  對了,剛剛的那聲聲響,加上如此小的傷口,不會許大伯說的槍吧!

  許大伯是退伍軍人,教給了宋沅很多她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槍這種器械。

  如果是槍傷,那就不是簡單救人的事兒了。這個人是好是壞自己不得而知。如果救了個壞人怎么辦?那她是不是為虎作倀?

  宋沅陷入兩難,糾結(jié)得眉毛一顫一顫動著。

  不管了,先離開這里再說。說不定開槍的人還在附近,把自己的命保住要緊。

  宋沅當(dāng)機立斷,然后在四周尋找一些苦蒿也就是青蒿,它具有止血消炎的作用,在物資匱乏的現(xiàn)在,它是隨處可見的止血藥材。

  好在,苦蒿極易生存,宋沅沒多時就摘了兩大把。

  藥材找到,她快速回到男人身邊。把苦蒿的葉子摘下來,用手使勁把苦蒿捏碎,差不多捏出汁來再放到了男人的傷口處。

  敷了藥,宋沅把男人挪了個方向,然后腳來回攆著路面,直到看不見地上的血跡才背上男人離開。

  宋沅自知處理方法過于粗糙,懂行的人一下就能看出破綻。但她還是抱了一起僥幸心理,希望這如墨的夜色會幫忙隱瞞一切。

  男人的重量不輕,至少比柴火重多了。加上男人沒有意識,不能借力,所有的肢體都是僵直的。而這段又是上坡的路,宋沅走得格外吃力。

  她回頭看著趴在自己背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心里嫌棄得不行,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折返。

  才走了一道彎,宋沅就上氣不接下氣。她本想停下休息休息,可是萬一開槍的人現(xiàn)在找過來怎么辦?

  宋沅沒再猶豫,什么也沒有小命重要??!既然決定救下他,那就只能一起逃亡了。

  宋沅沒有停下,步伐有些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很實,她的意志告訴她停下來就是等死。

  走到快要接近山頂?shù)臅r候,宋沅覺得自己都脫了力。

  不過今天的山里的動靜有些奇怪,平時密集的鳥叫聲消失無蹤。她抬頭望去,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些野物。

  可能是因為槍聲吧,那么響亮的聲響驚擾了動物,動物嚇得四處逃竄,慌不擇路碰撞到樹枝而不幸殞命。

  宋沅很是眼饞,這可都是肉?。〔贿^回頭看了看身上昏迷的人,她咬牙切齒,真是欠了你的。

  她從一道看起來很兇險的小道緩緩?fù)鶓已逻吷献?,在路的盡頭停了下來。而后輕輕扒開右側(cè)崖壁從上而下的藤蔓,把人背進了山洞。

  宋沅猜得沒錯,她前腳剛進山洞,后腳就有人找到了她撿到人的地方。

  就在一刻鐘前,一個高大的男人氣喘吁吁跨過荊棘,在樹林來回穿梭很久找到大部隊,他上氣不接下氣報告著情況:“報告,我與隊長遭遇敵襲,隊長為了掩護我撤退,被敵人打中掉下懸崖了”

  說話的人滿臉頹喪,愧疚與無力在刻在了他的臉上,仔細看還能看見他的雙腿一直不停哆嗦。

  被報告的人也就是這隊人馬的副隊長聽見此事,眉毛都擠成了一團。

  他的搭檔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槍法都很強,在隊內(nèi)從沒有敵手,理論上是不可能被一群烏合之眾截殺。

  可事實擺在眼前,驚慌失措的隊友不像說了假話。他抵了抵后槽牙,神色嚴(yán)肅,而后一個手勢把大家聚攏。

  “任務(wù)緊急,我們分成三隊,等下到彭小強說的地方,按照三個不同方向搜索。無論結(jié)果如何,天亮的時候必須集合,我們還要向上匯報情況,知道了嗎?”

  “知道”,異口同聲的答復(fù),眾人臉色都很凝重。

  “彭小強,帶路”

  聞言,被點名的彭小強走在前面,帶著眾人回到了隊長失蹤的地點。

  眾人在彭小強指定的地方,從上往下一步一步搜索,甚至找到了懸崖邊上,在山洞門前來回轉(zhuǎn)悠了幾趟。

  宋沅撥開山洞前密集的藤蔓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見來回踱步的幾人,她不敢一直盯著外面,許大伯說有的人能敏銳地感知別人的視線。

  她也不敢隨意移動,就這樣蜷縮在洞口,放慢了呼吸,怕自己弄出聲響引起懷疑。

  好在,來人來回走了幾次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就離開了。

  待人都走了以后宋沅才松了口氣。她一屁股坐下,依靠著山洞墻壁,大口大口吸氣呼氣,全身終于放松。

  回頭看了看背后草床上的人,再看看外面的情況。宋沅猜測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遠,決定鼓起膽子出去看看。

  畢竟那剛剛躺在地上的野物很是誘人,而且這個撿到的男人,暫時死不掉。

  可那些東西,如果自己下手不快的話,等猛獸出沒就沒了自己的份,這白撿的便宜要是拱手相讓,那不是得不償失。

  況且,自己可能還要給這個人開藥啥的,沒有這些野物換錢也不實際,所以還是先撿野物。

  為自己找好借口,宋沅快速扒開藤蔓,猴一樣竄出山洞,朝山頂小跑去。

  平坦的山頂上,橫七豎八躺著一些野兔,野雞類的野物,仔細看還有兩頭小的野豬,大概八九十斤的樣子。

  宋沅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笑意。她雙眼直冒光,這么多獵物,還是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見。

  二話沒說,上前直接撿起地上的動物尸體,尸體還有體溫,證明死的時間不長。

  又從地上撿了塊尖銳的石頭,一一往這些動物的脖頸處劃一下,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放血是跟村里的大嬸學(xué)的。死去的動物不放血的話血會快速竄到全身,屆時身子都會悶血,外觀不好的同時也會影響口感。

  手腳麻利處理完所有的動物,宋沅把石頭找地方埋下,而后左右手同時作業(yè),撿起地上的野味就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走過一片平坦的地方,宋沅又下了一個斜坡,坡下的樹木比剛才的更加茂密粗壯,地勢也險峻一些。

  宋沅穿過樹林,終于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在這偏僻的地方,分布著幾顆百年巨樹,而在巨樹合圍的地方,隱藏著一間隱秘的房子。

  之所以隱秘,是因為材料取自與古樹相似的木材,而房子的四周都掛上了藤蔓。

  這是許大伯為自己搭的臨時休息點。

  他知道宋沅經(jīng)常上山,所以給她修了這樣一棟房子,也方便宋沅處理一些野物為自己開小灶。

  宋沅打開門走進去,點上屋里的煤油燈。然后把野物放到床底下。

  來來回回走了幾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最后一只野豬搬到小房子里。

  搬完獵物,她沒有猶豫繼續(xù)出門,此次的目的是臭草。

  臭草有強烈的刺鼻的氣味。自己沒有時間處理這些野味,又不想血腥味招來大型動物,只能通過臭草來掩這血腥味兒。

  還好,這山里就像一個聚寶盆,她在離屋子不是很遠的草叢邊上找到了臭草,而且數(shù)量不少。

  采摘臭草,那臭味熏得宋沅有些受不了,只得屏住呼吸。

  采摘完,把它均勻攤在野味上,宋沅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心道這下應(yīng)該能夠隱藏所有的氣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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