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鮮花贈美人
小舞和寧榮榮此時(shí)都齊齊的看著那幽香綺羅仙品,似乎都被它的外觀以及香氣所吸引。
不過再聽到齊策問兩人說要時(shí),小舞以及寧榮榮倒是羞澀的推辭了起來。
一時(shí)之間,兩人誰也不肯踏出一步。
齊策呵呵一笑,有些無奈的看著兩人,兩人似乎是姐妹情深,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要這株仙草。
此時(shí)的齊策笑著看著二人,目光望去卻是望見了抱著自己膝蓋安安靜靜的胡列娜。
自己一番人熱熱鬧鬧的,胡列娜卻好似死寂一般,就那么悄無聲息的呆在角落,情緒好像很低落的樣子。
齊策稍稍愣神,不知道她怎么出現(xiàn)這副模樣。
小舞和寧榮榮見到齊策的眼神有變,也是順著齊策的目光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胡列娜盡然變作了一副極為傷心低落的樣子一般,安安靜靜的在角落自顧自的帶著。
齊策嘆了一聲,走上前去。
他半蹲在胡列娜面前,在她耳邊輕聲的問道,“怎么了呢娜娜。”
胡列娜似乎聽都沒有聽到這話,照舊是安安靜靜的把頭埋在膝蓋里面,絲毫沒有理會齊策。
不過齊策憑借自己的精神力卻還是聽到了胡列娜埋著頭輕輕的抽泣聲,很小聲,但聽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你抬頭,看看這是什么?!饼R策見問胡列娜發(fā)生什么事胡列娜也不搭理,當(dāng)即換了個(gè)口吻,輕輕的拍了拍胡列娜的腦袋。
胡列娜抬起頭,滿面淚痕的看著那朵大花。
大花的香氣仍舊在山谷間彌漫著,哪怕是悲傷欲絕的胡列娜,也是被這朵大花吸引的止住了哭腔。
“鮮花贈美人?!饼R策笑嘻嘻的說道。
他原本是打算隨便給她們其中一人,只不過小舞和寧榮榮兩人礙于顏面,都一直各自推辭著,胡列娜又心情低落的很,齊策這才直接的把這朵花送給胡列娜。
齊策伸出手,幫胡列娜臉上的淚痕擦干凈,而后又有些寵溺的笑道,“怎么了呢,有事要說出來的?!?p> 胡列娜伸了伸手,想要接過齊策手上的那朵大花,但最終卻還是有些畏懼的把手縮了回去。
齊策輕咦了一聲,把那朵大花硬塞到胡列娜手中,“幽香綺羅仙品,持有者可防百毒?!?p> 胡列娜對齊策的話并沒有太多的過腦,而是呆呆的看著被硬塞到自己手上的那朵花,幽香綺羅仙品。
“為什么要送給我?”
胡列娜抬起自己那原本媚意的眉眼,有些不解的看著齊策。
齊策愣了一愣,然后有些生氣似的硬生生的把胡列娜給抱起。
“你覺得呢?”
他嘴角有著些輕浮的笑意,若是尋常人露出這種笑意,胡列娜肯定是會心生反感,可齊策這么笑著,胡列娜卻不知為何,反倒是覺得他極為的好看。
此時(shí)的胡列娜又被齊策抱在懷中,像是一只哭哭啼啼被揪起的小狐貍一般。
不對不對。
我應(yīng)該討厭他才對。
胡列娜忽地瘋狂搖頭,把齊策的臉?biāo)Τ鲎约旱哪X海之中,而后好像是撒氣一般,忽地湊到齊策的手臂上,輕輕的咬了齊策一口。
像是一只受急了委屈的小狐貍,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傾瀉而出一般。
齊策眉頭稍稍一皺,但也什么都沒說,任由著胡列娜咬著自己手臂,而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胡列娜的頭,就像是在安撫一只躁動的狐貍一般。
小舞和寧榮榮見到胡列娜突然咬了齊策一口,原本都是面色變得不好,眼神有些不滿的看著胡列娜。
不過在注意到齊策本人沒有說什么時(shí),寧榮榮和小舞也沒有出聲,不過是照舊有些不滿的看著胡列娜。
雖然她們兩人對胡列娜后面的好感都不錯(cuò),可是齊策才是她們最在乎的人,胡列娜這么突然咬齊策一口,小舞和寧榮榮自然不會開心。
“好點(diǎn)了嗎?”
齊策輕聲且十分溫柔的說道。
此時(shí)的胡列娜沒有絲毫的松口,仍舊是緊緊的咬著齊策的手。
只是見齊策沒有絲毫的動靜反而是輕聲的安撫自己,胡列娜的心忽地變得破碎一般,她緩緩的松開咬住齊策的口,轉(zhuǎn)而大聲哭著摟住齊策,就好像是怕被人拋棄的小狐貍一樣。
“為什么不怪我……為什么……”
胡列娜帶著極為濃厚的哭腔十分不解的問道。
她本以為自己這般無理取鬧下去,齊策會對自己感到十分的厭惡,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齊策卻是絲毫沒有對自己顯露出不滿,反而是極其溫柔體貼的關(guān)懷著自己。
胡列娜有些不懂。
不懂齊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懂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
她想不明白,只能是將所有的困惑都化作是哭腔宣泄出來,一時(shí)之間,像是一整個(gè)淚人一般。
“怪你干嘛?”
齊策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我哭哭啼啼的,還咬了你。”胡列娜帶著哭腔說道。
她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好多,自己可是胡列娜啊,是武魂殿的圣女,是未來武魂殿的教皇,是黃金一代真正的靈魂人物,是高高在上的天才。
怎么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副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模樣。
“那不是有什么事你心情不好嗎?說嘛?!饼R策面容帶著點(diǎn)淺淺的笑意,像是在哄著個(gè)委屈的小女孩一般。
胡列娜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忽地被觸動了一樣,原本漸漸平息下來的眼淚又猛的再次涌出。
齊策什么話也沒有說,就不斷的摸著胡列娜的頭,耐心溫柔的安撫著她。
身為情場老手的齊策自然知道該如何哄著女孩子,在女生哭哭鬧鬧時(shí),講道路就是最愚蠢的方式,你只要是輕聲細(xì)語的溫柔樣子哄著她,她自然就會真情流露,把自己的委屈和不安都宣泄而出。
若是執(zhí)意講道路的話,不僅越講越不清,反而會把矛盾更進(jìn)一步的進(jìn)化,一來二往之下,肯定是得不償失。
胡列娜再次平靜下來后,才緩緩用著自己軟濡有些魅惑的聲音說道,“你冒著和封號斗羅相爭的危險(xiǎn)來這是為了仙草嗎?”
齊策被胡列娜這話問的愣了一愣,他忽然想明白了為什么胡列娜會如此的傷心,像是失去了心的狐貍一樣。
她原本是覺得自己為了救她來到這里和獨(dú)孤博拼死相斗,內(nèi)心肯定是會異常的感動。
可是在到了這冰火兩儀眼之后,她卻是知道了自己其實(shí)是為了這些數(shù)不盡的仙草而來,至于救她則是順帶而為之而已。
兩箱對比之下,其中的巨大落差,胡列娜當(dāng)然是受不了。
這才會在進(jìn)入冰火兩儀眼之后就好似死寂一般的孤零零躲在墻角哭泣。
這倒不怪胡列娜,若是換成自己或是小舞和寧榮榮任何一人,當(dāng)然也會如此的傷心失望。
此時(shí)齊策猜測到了胡列娜再次傷心的原因后,緩緩的輕聲說道,“是為了仙草和你來?!?p> 胡列娜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齊策要么說為了仙草來要么為了寬慰自己則說為了自己來。
怎么會說為了仙草和自己來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齊策見胡列娜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雖然還是朦朦朧朧、懵懵懂懂的樣子,但是卻是止住了那副悲傷的模樣,不再像是一個(gè)提線木偶一般。
他拍了拍胡列娜的腦袋,像是在教育一個(gè)不聽話的孩子般說道,“若是單單為了仙草,我大可以準(zhǔn)備的再充分一點(diǎn),為什么要在和鬼斗羅鬼魅和菊斗羅月關(guān)交手之后馬上就上山和獨(dú)孤博交手呢?”
胡列娜聽到這話自顧自的把頭低下,腦海中萬千思緒飛轉(zhuǎn)著。
齊策說的沒錯(cuò)。
他前一日剛剛和鬼斗羅鬼魅以及菊斗羅月關(guān)交手,本來就是深受重傷,魂力消耗極大,大可以等著些時(shí)候魂力恢復(fù),身體安然無恙,然后再上山和獨(dú)孤博拼死一搏。
那他這么著急上山真是為了自己?
因?yàn)樽约荷砩嫌兄畾馇忠u,所以他哪怕是身體沒有到全盛狀態(tài)也要上山和一名貨真價(jià)實(shí)的封號斗羅相爭?
一股愧疚與感動之情一瞬間在胡列娜的心間翻涌,她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面目去面對齊策。
他為了僅僅見過一面的自己可以在身體沒有完全治愈的情況下和一名封號斗羅殊死搏斗,而自己呢?
自己在他成功歸來后,不僅沒有道謝,還是故意耍著脾氣,甚至是發(fā)泄自己不滿的咬了他一口。
可他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滿,甚至一直以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和一種極為干凈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那些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一時(shí)之間,胡列娜又想蹲下來把頭埋進(jìn)膝蓋里哭一場。
怎么說呢?
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人有誰呢?
老師比比東肯定是,還有自己的哥哥邪月。
除此之外還有誰呢?
似乎沒有了吧。
但現(xiàn)在又好像多了一個(gè),眼前這個(gè)目光清澈的好似一灘清水的少年。
為什么呢?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值得嗎?
胡列娜想不明白,可就是很想哭。
她抬起頭,本來止住淚水的眼睛此時(shí)卻又是淚眼婆娑,胡列娜看著齊策那清澈的好似一灘清水的眼睛,聲音顫抖的問到,“為什么,為什么對我這么好?!?p> 齊策聞言一怔。
看著胡列娜那淚眼婆娑的樣子沉思了起來。
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呢?
是為了獲取她的好感度獲得系統(tǒng)獎勵?
還是為了和她搞好關(guān)系,到時(shí)候好見比比東?
或者是因?yàn)橐恢币詠矶紝心仍瓡械脑庥龈械綉z憫,一直對她抱著中憐憫之心?
是嗎?
都是。
可又不是。
她不是自己眼中那個(gè)原書里面高高在上的武魂殿圣女,也不是被唐三多次利用的工具人。
她是個(gè)實(shí)實(shí)在在,活生生的女孩。
她會哭、會笑、會鬧甚至還會咬人。
胡列娜就像是自己身邊的一個(gè)女孩,看似有著很高貴很孤傲的身份,可實(shí)際上卻是個(gè)小女孩模樣的家伙。
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她會因?yàn)樽约旱囊粋€(gè)念頭就在角落自己顧自己的哭起來,和自己印象當(dāng)中的胡列娜一點(diǎn)也不像。
可那又如何,她就是這樣的一個(gè)女孩。
是自己想要留在身邊,給她足夠安全感的女孩。
原些齊策其實(shí)并沒有打算用太多什么真情實(shí)感的。
只是想要簡簡單單的刷個(gè)好感度獲取獲取獎勵,至于能和胡列娜發(fā)展到什么地步,那順其自然便可。
但是第一次相見時(shí),胡列娜卻是敢于在自己在武魂殿地位不穩(wěn)固的時(shí)候冒犯兩位封號斗羅維護(hù)自己,而自己卻是因?yàn)樘靿舯Q的力量反倒是誤傷了胡列娜。
這本就讓齊策對其十分愧疚,而帶胡列娜上山后,在剛才的一段路程上,又發(fā)生了那么令人難堪之事,讓胡列娜這個(gè)武魂殿高高在上的圣女那般窘迫,齊策更是對其愧疚更深。
但除開這兩次愧疚之外,齊策本身就對胡列娜相當(dāng)?shù)某錆M了好感。
這甚至可以追溯到原些看小說看漫畫之時(shí),那時(shí)候就對胡列娜被唐三三番五次利用感情的橋段充滿了同情。
而這一路上懷抱著的少女,更是讓齊策對胡列娜的感覺更加升溫,此時(shí)的他已經(jīng)是把胡列娜看成了是自己想要守護(hù)著的人。
“因?yàn)槟阒档谩!?p> 齊策一字一頓的說道。
胡列娜聽到這話忽地破涕為笑,一瞬之間,就好像是桃花相映一般異常的美麗。
因?yàn)槟阒档谩?p> 這五個(gè)簡簡單單的字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一瞬之間灌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般。
胡列娜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這句話,一字一頓、一字一頓。
她原些猜了很多原因,猜了很多齊策可能說的話。
猜他會不會說什么爛俗的情話啊,會不會說什么長篇大論,山盟海誓啊。
但他沒有。
他就說了簡簡單單的五個(gè)字。
可就是這五個(gè)字,胡列娜卻是感覺已經(jīng)足夠了。
有什么原因能比的上因?yàn)槟阒档眠@五個(gè)字呢?
此時(shí)的胡列娜眉眼間全然的舒緩了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先前那般悲傷的樣子。
她湊到齊策耳邊輕輕的說,“我好喜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