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卷
體育場的公館之內(nèi),五劍試真武!結(jié)果是試探完了,一個個對王彥臣心悅誠服!你看!一開始,他們又不說,王彥臣哪知道去?周永福大劍這一說開,王彥臣這才豁然明白:“哎呦喂,多懸吶!自己萬一沒頂住五位大劍的試探,不但是自己,顏面無存,就連周氏雙劍,也得跺腳離開濟南城!幸好,自己連過五關(guān)!”現(xiàn)在的氣氛,一時之間,十分融洽!眾人圍坐在一起,講招論式,志趣相投,有說有笑,豪不拘束!可是就在此時,公館的門外傳來一陣馬掛鸞鈴的聲音!“嗯?”“神腿震九州”周永祥大劍就是一愣:“明天才是舉行武術(shù)運動會開幕式的日期,怎么今天就有人到這了呢?存周你帶著于海和于承惠去看看吧!”“是!弟子尊命!”姜存周姜大俠帶著于海和于承惠,往外就走!沒有多大會,就聽外面有人吵吵:“我說,三位!有個姓林的,在沒在這?有的話,讓他給我滾出來”“呦!”公館之內(nèi)的眾人,齊唰唰的目光,就看向“六合一氣真靈子,面壁百年不老翁”林信齋林老劍客!是啊,在這里,姓林的,也就只有林老劍客自己??!就看林信齋的眉頭一皺,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但是林老劍客是很有修養(yǎng)的人,他微微一笑:“諸位,沒事,沒事啊,我出去看看!”他這一出去,誰還能在屋里待著???大伙就都跟著林老劍客,魚貫而出,一看究竟!就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被姜存周師兄弟三個人攔在門外!此人,平頂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貝勒頭,赤紅臉,闊刀眉,鷹勾鼻,一雙老狼眼!花白的胡須,扎里扎煞,散滿前胸!離他不遠的小樹上,拴著一匹棗紅馬,看樣子是他騎來的!就在這時,他一眼看見林信齋林老劍客出來了,不由一陣的獰笑:“哼哼哼哼哼!林信齋,大師兄!你終究還是出來了!嗯?難道說近門沒有遠門親是怎么的?還是我姓蓋的不夠格?沒有你姓林的能耐大了?嗯?”好家伙!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咄咄逼向林信齋林老劍客!老劍客臉色一沉,一聲怒斥:“師弟!蓋蘇文!你跑這來胡鬧什么?”“吆!林信齋,我是胡鬧嗎?嗯?咱今個就理論理論!”林老劍客點了點頭:“好吧,你既然是這樣子不甘心!我今天就當著大伙的面,講個明白,道個清楚!”那說這是咋回事啊?這個叫蓋蘇文的,為什么非得找林信齋理論呢?原來啊這個蓋蘇文是林信齋的親師弟!武功也是極高,論能耐不次于林信齋!使得一手十二支回旋飛劍的絕技,那是天下無雙!武林人稱“辣手魔君飛劍仙”但是,這個人,生性奸詐,心術(shù)不正!所以,林信齋林老劍客,平時不愿意和他交往共事,但是,都是同一個門派,又都是親師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又有什么辦法呢?就拿這次武術(shù)運動會來說,林信齋被特邀為裁判員!他心里是極度的不服氣!他想:“你不就是個掌門人嗎?論能耐,我蓋蘇文也不次于你分豪!要不是師父當初對你林信齋偏愛,說不定這武當太乙門的掌門人,還是我呢!憑什么你去當裁判,連告訴我一聲,都不告訴,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弟嗎?”更令他可氣的,還不止是這個!武當太乙門有一件掌門人的信物,那就是太古無刃劍,又叫玄鐵烏金棒!這是林信齋的師父——老劍客“騰空萬里摘星辰,橫掃十面水火風,賽悟空,齊天一圣”高鳳嶺所傳!這把太古無刃劍,長度約六尺,鵝卵粗細,重六十斤左右!這東西這么重,你說,這去做裁判員,又不是到擂臺比武,林信齋一想,離家這么近,帶著它,多有不便吶!他就委托他的頂門大弟子解維崇代為保管,可是哪里想到!被蓋蘇文知道了,當時就勃然大怒,氣沖沖找到林信齋:“大師兄!你可不對呀你!”林老劍客當時就是一愣:“啊?蓋師弟!卻是為何?我感覺也沒做錯了什么事吧?”蓋蘇文聞聽,把后眼皮一撩:“我說,大師兄,老林哎,你還為何?你怎么能把掌門人的信物交給后輩保管?咱是親師兄弟,你應(yīng)該是交給我才對!”“嗯?”林信齋一聽這話,心中是大大的不悅:“哎!蓋師弟,我現(xiàn)在是掌門人,掌門信物,我想讓誰包管,就讓誰來包管!難道說我這當掌門人的所做所為,還得用你來左右?真的是豈有此理?”“嘢!姓林的,怎么?你是掌門人,不假!但是,那掌門信物還是師父傳給你的!我也是師父的徒弟,實際上按說,我也有份!”你說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到最后,把林老劍客氣得一甩袖子,不理他了,任憑蓋蘇文,再怎么白話,林信齋往那一坐,眼觀鼻,鼻觀心,再不答言!這回,蓋蘇文也沒轍了!只好點了點頭:“好!好好,大師兄哎,林信齋!我說點什么好呢?嗯?一搾沒有四指近,但是孰遠孰近?你徒弟跟你近,是不假!那我們是親師兄弟,難道說不近?嗨!師兄哎!你現(xiàn)在不理我,不要緊!可這事完不了!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完,氣呼呼的一轉(zhuǎn)身,他回去了!你看,這樣死活不講理的人,從古到今,比比皆是!往往某些人,張口閉口說近門不如遠門親,他就沒想想,他自己做的那些事,都自私到什么程度!把一切的錯處都推給別人!誰都應(yīng)該為他自己做事,為他自己役使!這樣的人,無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在,都是大有人在!就拿這個蓋蘇文來說,不通情理!心生嫉妒,有理沒理,他得占三分!就在今天的早上,他趕奔太乙門的演武大廳,又找林信齋林老劍客!結(jié)果,撲空了,林老劍客已經(jīng)先一步來到這體育場的公館內(nèi)!“嗬!”這蓋蘇文一聽,氣大了!牽過他的棗紅大馬,打馬如飛,這才趕到公館的大門外,這就是以往的經(jīng)過!在場眾人一聽,是心中雪亮:“這個蓋蘇文,胡攪蠻纏的目的,那就是想要霸占掌門人的信物!”可是,這是人家自己門派的事情,外人怎么好插手?大家的眼光同時看向了林信齋!此時,林老劍客面無表情的盯著蓋蘇文:“蓋師弟,多說無益!咱就木匠吊線照直繃,你一不傻、二不癡!你這些天鬧騰,無非就是想要太古無刃劍唄?”蓋蘇文一撇嘴:“哼!一把不開刃的破棍子,沒什么好稀罕的!只不過呢!大師兄你安排的不妥當!憑心而論,咱倆的功夫不相上下,要說爭搶掌門人的位子,說實話,前幾年,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那份閑心!可有一樣,師父他老人家傳下來的東西,萬一被后輩給損壞了,或者是丟失,我都跟著心疼??!”林信齋一側(cè)臉,心說:“切!看看,這就是賊喊捉賊的表現(xiàn)!你怎么能知道會丟失?”林老劍客一仰臉:“蓋師弟,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事,不勞煩你費心,此地講話不便,請回去吧!”“我…?”蓋蘇文被林信齋頂了個邵雞大窩脖——臉紅脖子粗!他轉(zhuǎn)動了兩圈老狼眼:“嗯!林師兄,是這!這個事,我老蓋,也可以不問!但是,沒說么?咱倆是親師兄弟,功夫又不相上下!你!可以做得這SD省武術(shù)運動會的裁判員,揚名立萬,留名青史!我為什么不能?這不是當師弟的說你,咋不念同門之誼,保舉我蓋蘇文?”在場眾人一聽,真是哭笑不得!都心說:“這個人,真不講理,這裁判席是你家開的?想坐就坐???”但說林信齋,一聲冷笑:“哼哼哼!師弟,這個,可由不得我,裁判員,得由上級領(lǐng)導批示,由裁判長委任才行!所以,我沒法給你爭??!”這意思很明顯是讓他回去,不要在這現(xiàn)眼!可是,這個蓋蘇文,真不是省油的燈——老奸巨猾的主,比滑的還滑!他眼珠一轉(zhuǎn)是計上心來!他沒理林信齋的話茬,而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敢問在場的練家子,哪一位是裁判長?”周永祥大劍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見他相問,能不站出來嗎?因此就往前一上步:“哦!周某便是!”“??!原來是周裁判長,失敬失敬!”這會,蓋蘇文是沖著周永祥大劍滿臉堆笑!他笑嘻嘻的往前一湊:“呵呵呵!周裁判長,要說在這濟南城,我也是劍客的身份,和我大師兄林信齋的功夫可以并駕齊驅(qū)!他能做得這次武術(shù)運動會的裁判員,那么,我蓋蘇文也一定可以做得!”周永祥大劍臉色一正:“蓋劍客!這次武術(shù)運動會的裁判員名額已滿,等下次候補吧!”像那個,人家裁判長都這樣說了,你蓋蘇文轉(zhuǎn)身離開就得了唄!哎,沒有!他站在原地沒動!眼睛掃視了眾人一圈,一眼看見了王彥臣!他問周永祥:“裁判長,那么這個年輕人也是裁判員?”“嗯,不錯!正是”周大劍點了點頭!蓋蘇文一捋自己的花白胡,晃了晃腦袋:“嘖嘖嘖!哎呦喂,一個小毛孩子,也都是裁判員!怎么想來著…”“啪!”還沒等他說完,臉上被人扇了一記耳光!那說誰打的?正是王彥臣!怎么出的手,什么時候打的?蓋蘇文就沒感覺到!他心里暗驚:“好快的身手!這個年輕人,他到底是誰?”就在他遲愣的功夫,王彥臣沖著他冷然一笑:“蓋大劍客!我有名字,可不叫小毛孩子!懂了嗎?”蓋蘇文,一瞬間,氣得那臉色鐵青!咬著牙,眼露兇光,惡狠狠的看著王彥臣:“哎呦喂!我蓋蘇文,老了老了,還被個后生小輩給教訓一頓!哎呀,真是不值??!年輕人,記住江湖一句話,叫“打人一掌,得防人一拳,打人一拳,得防人一腿!年紀輕輕,可得要講武德,搞偷襲可不好!”你看這老家伙,夠多奸詐吧!竟然說王彥臣偷襲他!你想想,王彥臣能慣著他嗎?當時,一聲冷喝:“姓蓋的!什么叫偷襲?你那么大的年齡了,連這個都不懂?背后使壞!那叫偷襲!咱這面對面的,我打你一巴掌,這很正常!”“哦!是嗎?”蓋蘇文說著話,他的右手就往背后摸,“唰啦!”一轉(zhuǎn)身,他的右手中,就多了一把帶著燈籠穗,不超過半尺長的小寶劍!沖著王彥臣,就是一抖手!“嗖!”直奔王彥臣的頸嗓咽喉!距離這么近,誰也沒有想到蓋蘇文能來這手?林信齋大喊一聲:“王劍客小心!”可是,王彥臣是干什么的!那蓋蘇文一動,他就知道老小子要使壞!所以,他心里并不吃驚!站在原地,身形動都沒動,右手一抬“啪!”凌空拍中小寶劍的劍身!小寶劍的劍尖一偏,擦著王彥臣的左肩頭而過!可是,這把小寶劍,過是過去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寶劍“唰啦”一掉個,又回來了!蓋蘇文一探手,輕輕接??!緊接著蓋蘇文的兩只手一抖動,兩把小寶劍,分上、中兩路,勁風呼嘯著直奔王彥臣的面門和前胸!手法之快,飛劍之迅猛,讓人無不驚駭!大伙這才明白,蓋蘇文號稱叫“辣手魔君飛劍仙”就指這說的——心狠手辣,飛劍快捷絕倫!再看王彥臣,一沒慌,二沒忙!他這左腳向右后方一插步,身向右轉(zhuǎn),左右手,分別伸出中、食二指!說時遲,那時可快??!“嘭、嘭!”兩下,夾住兩把小寶劍的劍身!兩手腕一翻“哧、哧!”兩聲!又回擲向蓋蘇文的兩肩頭!“呀!”這一下,真就出乎蓋蘇文的意料之外!幸虧他經(jīng)驗豐富,兩手在腰間一探,摸出來兩把劍鞘,把劍鞘口迎向兩把小寶劍的劍尖!耳輪中就聽得“砰、砰!”兩聲!接是接住了,但是,蓋蘇文,被震出一步開外!“哎呀!好大的功力!”蓋蘇文驚得魂飛天外!硬著頭皮,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年輕人,你到底是誰?”“呵呵呵!蓋大劍客,某家可比不了你啊,我可是名不見經(jīng)傳吶!實不相瞞,我是潘渡大洪拳派的王彥臣!這回,你聽明白了吧,我可不叫毛孩子!”“我?…你是誰?”“王馨王彥臣!”“呀!”王彥臣這一報名不要緊,蓋蘇文就感覺著后背直冒涼氣!那說,為什么?因為,這個蓋蘇文,可不是別人!大家還記得那個魔天風煞蓋九霄不?哎!蓋蘇文就是蓋九霄的親堂叔!有時間,他們叔侄碰面的時候,一嘮嗑,談嘮來、談嘮去,蓋九霄就提起王彥臣!說王彥臣如何、如之何!是魔天派的死對頭,但是,對他又無可耐何,因為他的能耐在那擺著呢!別說是天下第一殺手——魔天老祖計育計華生敗在他手!就連塞外第一高手——“三十三層天外天,野外老狼神”計遷計無極的彈骨神通,也被王彥臣一掌打破!今日一見,蓋蘇文這才知道,他侄蓋九霄所言非虛!他現(xiàn)在是心念電轉(zhuǎn):“再不走,還更待何時?等挨雷?”他沖著王彥臣一抱拳:“原來是王彥臣劍客!我還有事,失陪了!”說完,快步走近他騎來的那匹棗紅馬!解下韁繩,飛身上馬,他走了!蓋蘇文剛走,體育場的門外,又傳來馬掛鸞鈴之聲,欲知來者又是誰?請看武術(shù)風塵第九十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