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王彥臣被賀號為“鎮(zhèn)元天尊,真武大劍”。整個潘渡大洪拳派就是為之一振,人人都替王彥臣高興,特別是刁福文老劍客,那是真高興——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如今成為劍客的身份,無形中自己的身份得抬高多少倍!有道是“人抬人,人上人!”,啥時候,有高興的,就有不高興的!這潘渡大洪拳派是高興萬分;灌江門的人,鼻子都氣歪了!原因有三個——其一,雷義雷仁生,雷老劍客是他們請來幫兵助陣的,現(xiàn)在反倒成為王彥臣的忘年交!其二,鐵掌門門主畢豐畢元亭,來到擂臺和王彥臣動手,你戰(zhàn)敗就戰(zhàn)敗,嗨,他也和王彥臣成為忘年交!其三,雷仁生和畢元亭,打完也好,你們和他王彥臣成為忘年交也罷!你們走了就得了唄!千不該萬不該,在擂臺上給他賀號“鎮(zhèn)元天尊,真武大劍”!無形中給我們灌江門施加了多大的壓力!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調(diào)炮往里揍”,是什么?別人還好說,最憋氣的是李江和何天彪——李江請來的雷仁生,何天彪是被王彥臣二次扔下擂臺。因此,這兩個人,就氣不打一出來!但說這時,王彥臣和雷仁生、畢元亭,三個人跳下擂臺?!胺饾h鐵指震華陽,三英劍客”陸展陸民天,趕過來道賀:“恭賀王賢弟,又結識了兩位忘年交,同時哥哥替你高興——喜得賀號”“哪里哪里,哥哥過獎了!”陸民天一轉身:“雷老劍客,畢老劍客,你們兩位老哥哥,可別見怪啊!我陸展陸民天,也和王彥臣是忘年交,所以說,咱幾個也得弟兄相稱!”“那是自然!”就這樣,哥四個,手拉手,哈哈大笑!王彥臣就邀請這老哥仨,回潘渡大洪拳派。你看陸民天和畢元亭,可以,他們沒有牽掛!雷仁生不行啊!別忘了,他的四個小徒弟還在人家灌江門吶!他掛心吶!他還得回人家灌江門,去領孩子!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這個狀況,多多少少,雷老劍客有點不好意思啊——憑一時的仗義,把這個茬忘了,回去怎么張口呢?他稍一沉默,眾人看出來了,要不說,三英劍客陸民天,是熱心腸的人吶!把胸脯拍的啪啪響:“雷大哥,這個事我也知道——不就是你那四個小徒弟在灌江門嗎,不要緊,我陪你去!”哎,你還別說,像這個事,就得有個人陪著,從中一周旋,就顯得不尷尬!既使這樣,王彥臣和畢元亭,都擔心吶!怎耐,他倆都是灌江門的對敵,就是去了,也插不上話。陸展一笑:“我本來就是三元里的人,換句話說,那里有我家,還怕什么呀?”唉,他這一說,大家稍微放心了!還別說,到了第二天,陸民天還真就陪著雷仁生,帶著兩男兩女,四個小徒弟,來到潘渡大洪拳派!其實很簡單——他們倆昨天到了灌江門,要帶孩子走,李青也好,李江也罷,恨歸恨,人家的人,能不讓嗎?但是,禍根就埋在這了,這是后話,暫且不說!王彥臣和畢元亭一見雷仁生和陸民天來了,很高興,懸著的心放下了!哎呀眾人一起到了潘西演武亭,好吃好喝好招待,過了兩天,畢元亭要走,人家還有人家的事,泉城離潘渡不算太遠,可也不太近,畢豐畢元亭,那可是一門之主,家里的事也掛心吶!,因此他要執(zhí)意要回泉城,王彥臣等人,也不便再多加挽留!又過了兩天,雷仁生也提出辭行,王彥臣拉住他的手,說什么也不讓走:“老哥哥,遇高人,我怎么能失之交臂?”“哎,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意,哥哥我心領了,可是有一樣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吶!兄弟你不知道啊!,我從廣東臺山縣雷家莊趕赴關外江家堡,在我老師家里一待就是數(shù)年,我這是往家里趕,咱弟兄,這才有緣相會!”說到這,他往身后一擺手:“你們四個過來!”四個小徒弟——姚電俠、陳泰鵬、施愛玲、施瑞芬,一字排開,往前一站。雷仁生把他們往懷中攬了攬,一皺眉:“賢弟,看見沒?這四個小徒弟,是我從關外江家堡帶來的,我老師江德江世龍,交代又交代,這四個孩子是江家堡的根源,讓我?guī)С鰜砗煤玫呐囵B(yǎng)!孩子們太小了,我不能總耽擱,得盡快趕赴臺山;另外,兄弟,等有時間,我希望你能趕赴臺山教導他們,不是哥哥我吹捧你,能接住我三路飛龍虎棍的人,真不多,能和我打平手的,那就少之又少,所以,你這個劍客的身份,是當之無愧,老哥哥所佩服的不但是你這身能耐,你的德行,哥哥把你看透了——你不但有長者之風,而且仗義豪爽,待人寬宏大量,有氣度!是我武林界的學習楷模!誰讓我是哥哥呢!有時間了——明年也好,后年也罷,哥哥在臺山等你!好了,告辭!”要不說劍客的身份,說走就走,真直爽!就這樣,王彥臣等人把雷老劍客一直送到十八里開外的鄆州城,然后眾人灑淚而別。
時光流逝,光陰似箭,轉眼之間,這就到了公元一九六九年!
這一年,王彥臣,年方二十一歲。陽春三月的這一天,潘西演武廳,掌門人——刁福文老劍客,閉目養(yǎng)神,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把眼睛睜開了:“彥臣可在?”“老師,我在這!”王彥臣,趕緊跑過來。刁老劍客點了點頭:“彥臣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藝業(yè)有成,應該出去歷練歷練”“哎喲,老師,你這是要趕我走么?莫非我王彥臣有做錯的地方?還望老師訓示!”“神槍金刀,護法金剛”刁福文老劍客笑了:“哎,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所做的一切,為師都很高興!你已經(jīng)登臺賀號,成為劍客的級別,應該去外面歷練歷練,見見世面!”“老師啊,那可都是雷大劍客張羅的,老師你也看到了呀!”“是啊,雷大劍客張羅的對,好人吶!你身為劍客,為師臉面無光嗎?再說了,雷仁生臨走的時候,不是交代你去臺山嗎,如今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孩啊,到南方發(fā)展一下咱們的拳術,也不錯啊!回家收拾一下去臺山看一看吧!”王彥臣聽老師這樣說,也只好應允!到了第二天,王彥臣帶著川資路費,就要趕赴臺山會友!
剛走到潘西南北大道,迎面來了一人,一看,誰呀?正是“佛漢鐵指震華陽”三英劍客陸展陸民天!王彥臣就喊:“哎,陸大哥,你去哪里?”“啊哦王賢弟,我去南方做趟生意,你這是往哪趕?”王彥臣一點頭:“大哥,雷大哥離開這好幾個月了吧!甚是想念,我去看看他!”“嗨,巧了,你去臺山,我去廣州城,正好順路,做個伴!”王彥臣一聽更是喜不自勝:“如此甚好,陸大哥江湖閱歷,經(jīng)驗豐富,正好帶我一程”。就這樣他們?nèi)招幸顾挹s赴南方!
這一天的傍晚,就到了江蘇南京城,天快黑了,找店房住店吧!人能耐再大,你也得吃飯,得休息!王彥臣和陸民天,找了個“悅來老店”,剛住下,就聽院里一陣大亂——婦女的哭喊聲、男人的打罵聲、嘈雜聲,就交織在一起!王彥臣和陸民天就是一愣,相互看了看,那意思,這是怎么回事?二人下了二樓的客房,這才下樓觀看,欲知后事如何?請看武術風塵弟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