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消失的倩影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小茜，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你說我女性朋友多，我已經(jīng)不再跟她們聯(lián)系，你說我臨時工很辛苦，掙不了什么錢，還浪費時間，我也辭了。我專心考試，現(xiàn)在我考上了，你卻要跟我分手，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小文哥，你是個好人，都是我的原因，對不起！”
“我不要你給我發(fā)這該死的好人卡！”
文成第一次在小茜面前大聲吼著，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態(tài)了。
“小文哥，你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小茜哭了。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我想知道原因?！蔽某蛇煅柿?，以前，他并不知道心痛是什么，分就分了，頂多抑郁那么幾天，現(xiàn)在的他，卻痛徹心扉，他將小茜拉過，緊緊抱在自己的懷里，舍不得放開。
魚茜掙扎了兩下，他抱得更緊，仿佛要將自己給融入他的身體里去。
“小文哥，你放開我！”
“我不放！”
“咳，小文哥，你弄疼我了！”小茜哀求，又開始掙扎，文成抱得那么緊，令她窒息！
文成好像聽不見，低頭去吻她，感受到嘴角邊的苦澀，幡然醒悟，他松開了手，怔怔地看著小茜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
“你怎么哭了？小茜，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嗎？”
“對不起，小文哥！”小茜決然地說，
文成絕望地放開了她，退后了一步，眼神充滿痛苦而不舍。
“好，我不勉強(qiáng)你，再見！”
小茜淚眼婆娑，她說過喜歡文成，會喜歡到天荒地老。眼睜睜看著文成落寞地離開，她心里一陣陣發(fā)疼，在門被關(guān)上的剎那，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沙發(fā)上放聲大哭!
自那日后，文成再也沒有來找過小茜。
在歡送新兵入伍的晚會盛宴上，魚茜去了。
晚會設(shè)在大學(xué)校園階梯教室，這批連同文成在內(nèi)一起考上軍校的共有二十人，其中有新生，有在校生，當(dāng)然女生只有三個，她們是作為預(yù)培飛行員入選的。
場面相當(dāng)?shù)臒崃?，文成的迷妹們自發(fā)組成一隊，占據(jù)了前臺最佳視角。
在斐思怡一首《送別》歌曲中，晚會進(jìn)入尾聲，所有入伍的人都站到了臺上，他們穿著軍裝，胸前戴著大紅花，文成站在正中間，帶頭向觀眾席鞠躬。
掌聲響起，所以人離席站起，一時間鮮花掌聲不絕！
文成面色冷峻，游目四顧。
魚茜從角落站起，她向臺上張望多時，暗惱自己的近視眼，害她看不清文成的臉，終失望離去！
窈窕嬌小的身影，穿著淺灰色的連衣裙，肌膚勝雪，長發(fā)盤成一個發(fā)髻，腦后別著一個閃亮的發(fā)夾，在霓虹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小茜！”
文成認(rèn)出了那個背影，沒錯，是她，好像更加纖瘦，那身影已經(jīng)轉(zhuǎn)過暗門，走了出去。他在亂哄哄的人群中急切地跑下了臺，追了出去。
大學(xué)校園的夜晚靜謐安詳，因為剛剛開始散場，路上人不少。夜色越濃，路燈昏暗，近了，更近了，文成追得急，前面有兩個人影，纖細(xì)的少女和健壯的少年。
他們親密地交談，說話聲傳進(jìn)文成的耳朵里面。
“小語，下次我們到你家去，還去那個蓮花莊玩，那個深潭里魚真多，我下次得帶個魚竿去，弄幾條上來！”
“你不怕人家把你逮起來！”少女調(diào)皮地笑。
“不怕！不是免費開放了嗎，我偷偷地進(jìn)去，再偷偷地出來，保管那個老眼昏花的看門老頭看不見。”
“你若被人逮進(jìn)派出所，我可不去保釋你?！鄙倥畫珊┑幕卮?。
“你竟敢不要我！”少年去呵少女的腋窩，少女尖叫一聲，嘻笑著回頭躲避，烏黑的秀發(fā)甩起來，仿佛飛舞的夜精靈！
文成激動地想叫她，可少女一回頭，他就知道認(rèn)錯人了，在禮堂看見的小茜明明是盤著頭發(fā)的，整個人仿佛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成才清醒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大路，幾乎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
口袋里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聽，是喬明叫他去酒店，一幫朋友早就約好為他慶祝，現(xiàn)在就等他一個人了。
文成懊惱地雙手抱頭，平靜了幾秒，他大步走出了校門。
酒店里面唐峰早預(yù)定了特別的節(jié)目，文成一推包間門，五彩的絲帶從天而降，落了他一身，香檳“碰”地一聲打開，歡呼聲中，酒店門口燃放起來絢麗多彩的煙火，一個熱鬧的派對又開始了！
觥籌交錯中，文成不知不覺喝多了，他趴在桌上，閉著眼睛，酒精仿佛是個淘氣鬼，帶著他的思緒，從和魚茜相識開始，點點滴滴，像播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里不斷地回放。
一種無力感蔓延全身，他在頭疼中沉沉睡去，夢里，全是魚茜的影子！
夢中，魚茜還是那個害羞的小女生，時而歡快地跟著自己，時而撒嬌責(zé)怪地看著自己，他口渴得很，讓她去找水，她就去了，可好久好久也不見人來。
他去尋找魚茜，走到了河邊，發(fā)現(xiàn)魚茜竟然掉進(jìn)了河里，她在水面不斷地?fù)潋v著，掙扎著！
文成嚇壞了，一躍而下，冰冷地河水很快淹沒了他的全身，他冷得打顫，手腳卻不能動，而魚茜卻變成了美人魚，很快地游走了。
無論他怎么叫，他都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小茜！”一滴淚水沿著文成的臉龐緩緩落下！
“小文哥，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
耳邊是小茜的聲音，文成迷糊著，不知道是真是幻，他努力地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肅殺的白色，鼻子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而且他感覺自己身上很冷，胃更是難受，就像被人翻江倒海地攪拌過，又給撫平了一樣。
“陸醫(yī)生，病人醒了，你快來看看!”耳邊果真是魚茜的聲音，文成側(cè)過頭去，就看見了魚茜焦急的臉龐。
“小茜，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