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倫請我們喝酒?他也穿了?太極三還出不出了?”
“是馮南溪的父親!老金!你想什么呢?”
“太極打的是挺好看的嗎,我也是太極愛好者呀,早上打拳,晚上舞劍!”
“你晚上不是跳廣場舞嗎?”
“老許!出來與我一戰(zhàn)!”
“老小孩,老小孩,還真沒講錯!你倆別鬧了!我們不都說不宜操辦,都推了幾次了,他們怎么還擺?”程賢推了推打鬧的兩人,
“普通家宴,這次他們人基本都到齊了,估計還想問下我們知道的情況和霞峒的細節(jié)?!倍×颊f道。
“按我們討論好的說,東西都藏好了吧?畢竟王文力有些時候也在場?!背藤t轉頭問著正在打鬧的兩人。
“都埋好了,做好標記了?!苯疱P點點頭。
“嗯,既然小馮家人也到了,我們把現(xiàn)場情況跟他們說清楚,我們也該走了,看他們這樣子,這事小不了,我們待這里也不方便?!痹S青沉思了一會,認同道。
“現(xiàn)在都三月了,蘇東坡也要到了,買地建房子也要時間呀!我們得快點趕到儋州去?!标悇P說著轉頭向唐妤求表揚:“對吧?老婆?!?p> “滾!民政局的證到這邊可不管用??!是不是你老婆還得看你表現(xiàn)!蓋房子不著急,咱們不能上桿子湊上去,得過點苦日子他才知道咱們的好!”
陳凱驚訝的看著唐妤:“你要PUA蘇東坡?會不會有些殘忍了?你就這么對你偶像?”
“那,這么對你?”
“還是老蘇吧,以后我對他好點!”
程賢看著越說越不像話的幾人,搖搖頭,走到廊下,對著晚霞伸個懶腰,是該走了!想起這幾日大家的未來規(guī)劃,心中一片火熱!
夜色漸漸降臨,空地上的火盆又燒了起來,空地上架了幾個火架子,一些婦人忙著烤些鹿肉和牛肉,唐妤閑著沒事,背著手到處轉悠,湊近一看,咦,還有烤老鼠的!
扭扭頭四處看看,看見王文力在那邊擺著桌凳碗筷,跑過去再他耳邊嘀咕幾句,王文力看著唐妤皺起的小臉,哈哈大笑。
“小官人,可否準備妥當?老夫來請你們了!”馮德倫和王舍忠來到眾人茅屋前喊到。
“哎呀,怎能勞煩丈人親自來請。”眾人忙出來客氣道,丁良拉著王舍忠到一邊:“峒主,霞洞的幾個小娘子不敢出門,可否安排人送些飯食到屋內?”
“是老拙考慮不周了,即可安排人送些飯食過來?!蓖跎嶂乙慌念~頭,安排人去準備:“哎,小官人,霞洞這幾個孩子,也是可憐,娘母的事,我賤內也與我說了,苦了這些孩子?!?p> 丁良也是嘆息無言,一會到了宴會地方,空地上并排拼了4張方桌,上面鋪著一層層綠油油的芭蕉葉,上面擺著烤好的大塊鹿肉,牛肉,還有冒著熱氣的燉豬肉,烤魚,各式水果。邊上一張桌子上擺著一罐罐的山蘭酒和椰汁。
唐妤偷偷觀察了下,桌子上沒看見老鼠肉,不由的拍拍胸脯,被大娘拉著坐在身邊。
黃儷被馮夫人拉著坐在上首,丁良被馮德倫拉著坐下首,其他人都有人陪著分兩側坐下,婦人們在眾人面前送上了一杯杯山蘭酒。
程賢向王舍忠拱拱手:“峒主,可否換些椰汁,小可飲不得酒,望峒主見諒?!?p> “小官人這是?”
“峒主,我家兄弟自小不沾酒水,等會我代兄弟與峒主多喝兩杯?!痹S青拉著王舍忠說道。
丁良也對馮德倫拱拱手:“小子也是從小不沾酒水,大官人多多包涵?!?p> “這……些許酒水,吃不醉人?!?p> “那就能吃酒的吃酒,不能吃酒的喝椰汁?!瘪T夫人站起身來,招呼眾人坐下:“今日諸位都是我們的貴客,都隨諸位的意來?!?p> “那多謝夫人了,我至小習銀針之術,也是吃不得酒。”黃儷看著馮夫人笑瞇瞇的道。
“哦?敢問小醫(yī)仙這是為何?”
“酒吃了手抖,就扎不得針了?!?p> “哎呀,那是不能吃酒,傷了這救死扶傷的手,奴家這罪過就大了。”馮夫人說的大家哈哈大笑,尷尬的氣氛又熱烈起來。
夫人舉著杯子站起來說起了開酒詞:“小女與外甥近日得諸位相救,治好了小女,今日還得小醫(yī)仙給奴家施針緩神,眾多恩情,無以為報,今日略備薄酒,諸位莫要與我黎家客氣,來,先吃這杯酒!奴家先干為敬!”
氣氛逐漸熱烈,眾人間相互商業(yè)吹捧,酒到杯干,眾人不住感謝坤峒的盛情款待。
眾人正聊的開心,忽然一直喝著悶酒的麻衣少女,一推酒杯,跪在馮夫人身邊:“夫人,阿郎說過要去峒里提親,要在我臉上紋上和你一樣的圖案,如今阿郎不在了,這個親我自己來提!這個紋我自己來紋!今日起,我便是馮家的媳婦!”
馮夫人看了眼少女的父親,疼愛的摸摸她的頭:“二娘,你做我們家的女兒吧,大郎不在了,可你還年輕,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我臉上的圖案可以給你,但馮家的兒媳你做不得!馮家斷沒有讓女人守活寡的道理,你想大郎了,就來家里看看,來陪陪我,大郎也會安心的。”
二娘卻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跪在地上不起來,二娘父親站了起來:“夫人,你就答應她吧,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你不答應,她會去死的?!?p> 那邊的情況,卻看的桌子這頭的眾人唏噓不已,金錚坐在側邊,看著剛還和自己開懷說笑的馮德倫忽然有些消沉,端起杯,敬了馮德倫一杯,隨口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子?大官人何須消愁?努努力便是!”
“哎!”馮德倫卻不搭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卻看著王舍義,說道:“三弟,你家老二過繼與我可好?”
王舍義瞪大眼睛有轉不過彎,我那來的兒子?我也想要兒子啊!“這…這…”這了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金錚看了半天算是有點看明白了,瞄了瞄馮德倫,不再說話,人到中年,力有不逮嘛,這等問過儷姐再說,沖著丁良擠擠眼,卻被丁良瞪了一眼。
“姐夫,你怕是醉了,老三家可是兩個女娃!”王舍忠晃過神來,對著馮德倫說道。
“哎!”馮德倫仰天一嘆,自顧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拍拍金錚的肩膀:“老夫也是苦?。 ?p> “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官人無需太過憂愁。”金錚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忽然馮德倫直勾勾的看著金錚:“不若,小官人娶了小女,日后若有二子,可與一子我馮家繼承香火?”
金錚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杯子滑落在桌上,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好你個馮德倫!我這想著找人給你治不孕不育,你特么卻想著當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