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城下,被呂布突如其來的沖鋒打的狼狽不堪的和連已然惱羞成怒,瘋狂的命令各部對于九原城發(fā)起進(jìn)攻。
連續(xù)三日的激烈鏖戰(zhàn),原本就破敗不堪的九原城,如今已搖搖欲墜。
城墻一日數(shù)次被攻上,若不是呂布每次都能在緊急關(guān)頭力挽狂瀾,九原城怕是要危險了。
“差不多了?!边b遙站在遠(yuǎn)處望著九原城情況的李興,看著鮮卑鳴金收兵,暗暗點頭。
“果然不愧是呂奉先啊,竟然能守住九原這么長時間?!?p> 李興對于沒有將這位未來的天下第一武將納入麾下還是有所不甘的。
雖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方天畫戟專捅義父,但麾下如此多猛將,心中有所提防之下想要駕馭其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只可惜其鋒芒太盛,九原太守根本不可能放人。
“主公,其實按照九原城現(xiàn)在的情況,再堅守幾日也不成問題,我們沒必要這么早便出手?!睉蛑静诺?。
“算了,志才,做事留一線,沒必要那么過。萬一之后秦良這廝到朝廷參我一筆,不值得?!崩钆d道。
戲志才出身寒門,長于謀略,但對于政治方面卻不甚敏感。
李興卻是清楚,盡管他一直保持低調(diào),但如今遼東發(fā)展日漸興盛,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垂涎。能不授人以柄,就盡量不要。
“現(xiàn)如今鮮卑軍尚有近兩萬騎兵,想要破之不難,但恐傷亡不小?!?p> “志才有何良策?”
李興卻是清楚,盡管他一直保持低調(diào),但如今遼東發(fā)展日漸興盛,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垂涎。能不授人以柄,就盡量不要。
“現(xiàn)如今鮮卑軍尚有近兩萬騎兵,想要破之不難,但恐傷亡不小?!?p> “可施用之策不少,但要盡快解九原之圍,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借力打力?!?p> “你是說九原城內(nèi)的守軍?”
“主公英明!”
“秦良這個老狐貍滑不溜秋的,他怎么肯出兵?”李興搖頭道。
“那要看主公能不能開出他心動的價碼。”戲志才滿是自信的微微一笑。
“需要何價碼?”
“和連之人頭,破鮮卑之功績。主公可舍得?”戲志才道。
“有何舍不得的?!崩钆d灑脫一笑:“此行已斬敵逾萬,再加上解并州之困。某這個度遼將軍的職位起碼是穩(wěn)了,再多無益,讓與其又如何。”
在李興眼中,這些被其他人視若珍寶的官職都不過是浮云,亂世一至,盡為泡沫。
一個三公之位或許還不如小小都尉來的強(qiáng)。
度遼將軍已經(jīng)完全符合李興心中的要求,再往上便是幽州牧。
不過現(xiàn)在劉焉這個劉氏反骨仔還沒有向靈帝提出廢史立牧這個餿主意,州牧之職根本不可能。
所以說再多的功勞對于李興而言也是無用,只會找人眼紅,弄不好來個明升暗降那就糟了。
“派使者前往九原城中與秦良相商,以大功誘之?!?p> “根據(jù)情報,秦良此人本就不喜并州這般苦寒之地,如此大功再加上其背后家族,足以令其升遷至中原任一太守,想必其定會樂得如此?!?p> 除了李興,沒人能預(yù)知到未來會發(fā)生什么,誰能料想到將來漢室會有傾覆之危?
若是劉宏不腦殘腦成那個地步,何進(jìn)不干那種蠢事。說不得大漢還能再支撐個幾十年。
大漢一路走來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也不在少數(shù),這般危急時刻也不是沒有,不過這次確實恰巧玩飄了而已。
若無亂世,官員自然所求者為晉升。便是如曹操這般有所抱負(fù)者,也不過欲為征西將軍,從無擁兵自重的想法。
想要擁兵自重的多是出身卑微且在朝中沒有背景的那些人,比如董卓、丁原。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上升的可能,便是升上去也只是政治炮灰。
朝堂袞袞諸公多是世家出身,或是寒門大儒,哪里容得下他們這些異類。
“此計甚妙。容我手書一封,以隴西李氏的名義與秦良商議此事?!崩钆d聞言眼前一亮,這操作他熟啊。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用自己避而不及的東西換取實實在在的好處,雙方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不過要想得到對方的信任,還是得拉著隴西李氏這張虎皮才行。
但好在他每次都是信守承諾的,隴西李氏的名聲在世家之中也算是經(jīng)得起考驗,對方的信任度不會太低。
“主公最好還要動之以情,表明拉攏之意。以示我們另有所圖,否則這般行徑在對方看來怕是會顯得有些居心叵測?!睉蛑静叛a充道。
正常人誰會拿官職換士卒的性命?便是再愛兵如子的將軍也不可能干得出這種事。
李興這般做法,沒有個合適的理由,任誰都會心存懷疑。
“放心,某心中有數(shù)?!崩钆d微笑道。
……
雙手微顫,放下手中信箋,秦良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沉聲道。
“李將軍信上所言非虛?”
使者頭也不抬,淡淡道:“隴西李氏承諾于此,太守大人難道還有所懷疑嗎?如若存疑,大可將此信留下,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再將之銷毀不遲?!?p> 秦良不動聲色的直接將信箋收入袖中:“除此之外,李將軍還有何囑托嗎?”
“渤海秦家也是大族,冀州沃野千里、物埠民豐,糧草充足。而我隴西李氏在涼州和幽州發(fā)展,都毗鄰邊境,糧草匱乏,但戰(zhàn)馬充裕。日后還望兩家能夠合作共利、互通往來?!?p> “僅此?”
“此外,將軍還聽聞太守大人麾下有一驍將呂奉先。此戰(zhàn)之后太守大人想必也不會再呆在并州這等苦寒戰(zhàn)亂之地,而我主所在遼東周邊群狼環(huán)伺,急需猛將強(qiáng)兵,卻不知太守大人能否割愛?”
秦良心中思慮片刻,隨后道:“李將軍求才若渴,本太守佩服。然并州畢竟地處邊陲,同樣亟需良將,奉先本便是九原之人,其欲往何處,吾也不好勸阻。此事吾定當(dāng)盡力而為,但如今大敵當(dāng)前,不若容后再議?”
李興向他索要呂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其上任之日起便詢問了多次,還開出了不低的價碼。但只可惜他心中早已有所打算,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呂布輕易地交給李興。
見秦良明顯的推脫逶迤,使者倒也不惱。本身求取呂布也不過是李興有棗沒棗打兩桿,順道的事。秦良的表現(xiàn)也在意料之內(nèi),無傷大雅。
“多謝大人。不過遼東情況也很緊張,此戰(zhàn)之后我主不久便需返回駐地,還望大人能夠盡快給我主一個答復(fù)。若是呂將軍故土難離,怕是主公那里難以交代。”
聽到使者半威脅的話,秦良眼睛微微一瞇:“使者哪里話,吾定當(dāng)盡力為之!”
“多謝太守大人。明日黎明前,寅時三刻,還請將軍率部沖鋒突襲鮮卑軍,我主的兵馬隨后便道?!?p>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