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臺那句表明立場的話郝連武一下子就聽懂了。
從宗青臺離開朝堂到這里的那一刻,風(fēng)國再沒有御史大人宗青臺,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這里的離開也意味著新的開始。
“兩位,好久不見,這是什么風(fēng)把兩位給吹來了,但還是要跟郝大人說聲恭喜?!币寡Σ[瞇的上前打招呼,一顰一笑間像是慵懶的波斯貓。
“夜姑娘?!?p> “夜姑娘?!?p> 風(fēng)冥玄和郝連武同時出聲。
“太子大駕光臨,真是讓小院蓬蓽生輝啊!怪不得早上的時候聽到喜鵲在叫,這是有貴客到?。 币寡姆闯R鹆吮娙说淖⒁?,但大家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那里,他們相信夜妖總有他這么做的理由的。
太子眼睛微瞇,眼中帶著一抹探究,夜姑娘不該跟他是這樣的態(tài)度的,過分客氣也過分疏離了。
隨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斂去眼中的深思,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夜姑娘客氣了,早該過來拜訪的,一直忙于雜事所以拖到了今天,還望夜姑娘海涵?!?p> “哈哈……客氣了,請。”夜妖爽朗一笑,伸手引著兩人進去,眼角往一處輕瞥,冷諷一笑,不著痕跡的對著黑影打了一個招呼。
黑影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朝著某個方向扔出一個暗器,“噗咚……”一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太子警惕的轉(zhuǎn)身,呆在暗處的肖陽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風(fēng)冥玄的身邊,“主子?!彪S即在太子的耳邊一陣耳語。
郝連武同樣被暗處的聲音驚到了,他順序轉(zhuǎn)身,并且行動快于腦子的把風(fēng)無痕護在了身后。
風(fēng)無痕呆呆的看著矗立在面前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么多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渴望得到父愛,可是在他幼小的童年甚至貫穿他這么多年的人生,父愛與他而言是奢侈品。
可如今看著這不算寬厚的背影,眼眶莫名的有些熱。
夜妖拍拍手,不無嘲諷的說道,“我這小院還真是熱鬧啊!可是……沒禮貌的人就像蒼蠅一般讓人厭惡呢?你說呢,太子?”
“夜姑娘的說法我也贊同的,沒禮貌的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像蒼蠅一般讓人惡心?!憋L(fēng)冥玄在夜妖面前沒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優(yōu)越感,而是把自己和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他也認同她說的話。
雖然他是風(fēng)國的太子,可是實力和勢力比起來都不如眼前的這個姑娘。
他的內(nèi)心很清楚,要想得到這個姑娘的支持,他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結(jié)果一定不是他所想要的。
“走吧?!蓖饷婧谟暗穆曇敉蝗豁懫?,可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起伏,讓人有些期待接下來露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風(fēng)冥玄的心中有一個大概的猜想,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上,夜妖就如一塊香餑餑,引得多方覬覦。
一道身影跟在黑影的后面走了進來,出乎了大多數(shù)人的意料,但夜妖在看到這張臉時卻沒有太大的驚訝,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風(fēng)冥玄側(cè)目看到夜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小插曲在她的意料之中,眼中帶著一抹深思。
他突然想起來,底下人送上來的情報上說過,這人也是從蠻荒回來的。
而夜姑娘也是從蠻荒直接過來的,那么兩方是否早就認識?
夜妖平淡的話語從那張微抿的嘴中說出,“這是所謂幾何呢?”沒有呵斥也沒有武力壓制,只是很平靜的問了這么一句。
在風(fēng)國見過一次后就再沒有見過,夜妖以為這人要一直隱藏下去,看來還是那個位置的吸引力太大了,隨即側(cè)目看了一眼鳳夙,心中不免嘀咕,“這人對那個位置真的沒有興趣?”
鳳夙察覺到夜妖的打量有些不解,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看到很是得體后就越發(fā)的不解了!
宗青臺的眼睛微瞇,眼中閃過深思,一個莫名的念頭出現(xiàn),他好像懂了夜妖對鳳夙的打量,嘴角輕扯一抹淡笑,用拳頭稍稍掩飾笑意輕咳一聲,“咳。”
夜妖打量了一眼宗青臺,看到他一切安好就轉(zhuǎn)過了頭,等著風(fēng)清玄的回答。
“想來看看你?!憋L(fēng)清玄閃爍其詞,眼睛看著別處,不敢看夜妖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思的眼睛。
“哦豁,我這么吃香?現(xiàn)在看到了,然后呢?”夜妖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把這個謊給圓回去。
夜妖眨巴著那雙卡姿蘭大眼睛,眼里帶著濃濃的期待。
風(fēng)清玄被夜妖的話弄的一噎,他只是找了一個借口而已,這個女人怎么就順竿子往上爬了呢?也不害臊,他記得他好像和南國的這個王爺有點意思的。
風(fēng)清玄打量了一眼鳳夙,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真不知道什么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夜妖時刻注意著風(fēng)清玄的表情,他那鄙夷的眼神自然沒漏掉,輕呲一聲,“這眼神是?”稍微停頓后繼續(xù)說道,“有沒有聽過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還敢用那樣的眼神對著阿夙,真當她看不出來。
宗青臺微微一笑,還是那么的護短。

彼岸花間
我們女主是超級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