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1月,天氣日漸變涼,北風南吹,江城再無一絲暑意,除了不掉葉子的常青樹,其它喬木的葉子開始慢慢的變黃,有一些已經(jīng)開始落葉了。
踩著地上沒來得及清掃的落葉,陳知壑背著書包,騎著自行車,往校門口走去。
最近論壇有了些人氣,國內(nèi)一些剛剛接觸區(qū)塊鏈技術(shù)的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國內(nèi)居然這么早就有了專業(yè)的論壇。
因為技術(shù)圈子比較小,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很多圈內(nèi)人紛紛加入,并且在論壇上發(fā)言。
說什么的都有,大部分人覺得區(qū)塊鏈技術(shù)沒問題,但是覺得比特幣的想法是無稽之談,另外一部分人則表示區(qū)塊鏈的概念可取,但技術(shù)本身還有待商榷。只有寥寥幾個人覺得比特幣會是區(qū)塊鏈技術(shù)偉大產(chǎn)物。
陳知壑沒有理會這些,除了管理管理一些沒事吹牛灌水的帖子外,偶爾他也會發(fā)一些對區(qū)塊鏈和比特幣的看法,逐漸也有了一定的擁躉。
但是,今天早上,他發(fā)現(xiàn)論壇居然被人黑了。
雖然不排除是有人惡作劇,但是陳知壑明白,大概率是有人故意為之。
于是,陳知壑想到了雷君。
他不懂技術(shù),不知道雷君技術(shù)如何,但是他覺得現(xiàn)在也只能試一試,他也不認識其他人。
來到培訓學校,很幸運,雷君恰好在。
說明來意,雷君很仗義的表示包在他身上。
看著陳知壑將信將疑的表情,雷君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憤憤地表示要讓他見識見識。
因為論壇本身就是雷君搞的,拿到權(quán)限以后,雷君十指如飛,一頓噼里啪啦的操作,慢慢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君哥,問題很嚴重嗎?”陳知壑見此,問道。
雷君沒有說話,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繼續(xù)一陣陳知壑看不懂的操作。
陳知壑沒有再問,從雷君敲擊鍵盤的速度看一看出來,他并不輕松。
良久,雷君停手,長舒了一口氣。
“是個高手?!蹦樕徍拖聛恚拙p笑道,“差點陰溝里翻船了,不過他挑錯了對手”。
“具體什么情況?”陳知壑有些惱火,就是一個論壇,沒有任何經(jīng)濟價值,招誰惹誰了。
“你看,對方留了一個電子郵件地址”,雷君指著屏幕說道,隨即疑惑道,“什么是區(qū)塊鏈?”
陳知壑一愣,隨即給雷君科普了一下區(qū)塊鏈的概念。
雷君聽了,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屏幕上的電子郵箱。
“這個概念還挺有意思的,有時間研究研究。對方應(yīng)該是個技術(shù)宅,黑了你的論壇,是想測試一下你的技術(shù),然后和你交流一下對這個區(qū)塊鏈的看法。如果你技術(shù)好,就能找到他留的郵件地址?!?p> 然后,雷君得意一笑,說道:“可惜,對方百密一疏,被我抓到了把柄,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并且找到對方的具體位置?!?p> “誰?”
“Bobby Li,看名字估計是個亞裔?!?p> “外國人,人在國外?”陳知壑皺了皺眉頭。
雷君哈哈一笑,“這就是這家伙的高明之處,他人在魔都,中文名叫李保志,新加坡籍,還是個牛人呢,斯坦福畢業(yè)的?!?p> 雷君很是得意,任你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抓住了。
“君哥厲害。”給雷君豎了個大拇指,陳知壑這才認識到對方確實是個技術(shù)牛人,“非常感謝君哥,回頭請你吃飯啊?!?p> 雷君嘿嘿一笑,擺了擺手,吃飯什么的他不在乎,但是這種戰(zhàn)勝對手成就感確實讓人感到愉快。
找到了原因,論壇很快恢復(fù)了,還意外的找到了元兇,陳知壑也很高興。
心中有了打算,陳知壑又感謝了一番,便離開了。
……
剛走出培訓學校,陳知壑便聽到有人在喊他。
轉(zhuǎn)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生,有點眼熟。
想了想,不就是那個叫“軟輔”的師姐么。
“師姐好,你叫我?”陳知壑看著對方疑惑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啊,我可找了你好久?!比铄掂街欤瑲夤墓目粗愔?。
像是想起了什么,陳知壑拍了一下腦袋。
“不好意思啊師姐,軍訓完了以后太忙了,我給忘了。我不是讓你給我打電話嗎,但我一直沒接到啊?!标愔窒肫鹆藢Ψ秸宜獦纷V的事。
臉色僵了一下,阮宓很難受,因為她當時以為陳知壑是找她要電話的,就把陳知壑的電話給刪了。
“你非要我給你打電話嗎?”阮宓強詞奪理道。
“不然呢,又不是我找你要樂譜。”陳知壑有點無語。
“好吧,是我不對,請問師弟您可以把樂譜借我嗎?”阮宓委屈道,心里覺得這個男生太沒風度了。
陳知壑想了想,說道:“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回學校,師姐你回頭給我打電話,約個時間我給你送過來?”
見陳知壑這么說,阮宓臉色由陰轉(zhuǎn)晴,瞇著眼睛,甜聲道:“那師弟可以把你的電話給我嗎?”
變色龍?
陳知壑看了阮宓一眼,心里吐槽著,也猜到了對方刪了他的手機號。
但是他也沒在意,隨即把手機拿出來,翻到出阮宓的電話,把自己的名字發(fā)了過去。
“叮?!?p> 阮宓收到短信,看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名字。
“叮。”
陳知壑收到信息,一看,“阮宓”,這才知道之前是自己聽錯了。
“宓羲的宓?好名字?!?p> 阮宓驚訝的看著陳知壑,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讀錯自己的名字,能夠正確讀出來的很少,知道出處的就更少了,這讓她一度吐槽她爸,文人作風害人不淺。
“藏胸丘壑知無盡,過眼煙云且等閑,陳知壑這名字也不錯?!比铄档母赣H是師大的中文系教授,從小她也耳濡目染,對這幅貼在她爸書房門口的對聯(lián)更是記憶深刻。
陳知壑也有些驚訝,能夠念出他名字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出處的恐怕還真沒幾個。
他爸很喜歡豐子愷,所以對這幅對聯(lián)甚是喜愛,然后把這份“愛”傳到了他身上,讓他受了不少嘲笑。
“阮師姐厲害。”陳知壑對阮宓有點刮目相看了。
看了看手機,快到飯點了。
道了別,陳知壑朝阮宓揮了揮手,騎著自行車就回學校了。
……
陳王洛
最近事情比較多,只能一天一更,做到不斷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