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不輕不淡的問了聲好,轉頭看向葉辰就沒有再開口。
人精一樣的邵行天那里會看不懂阿瑞斯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位看起來,過分年輕的男人是誰了。
“誒喲,大人,您瞧瞧您來了我的地界也不跟咱說一聲。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人粗野,哪兒能伺候的好您,您多多擔待,今晚我便讓人把這兒最好的房間騰出來?!?p> 幽州王上來就跟太監(jiān)總管撞見皇帝寵妃一樣,一通馬屁亂拍,語句流暢看得阿瑞斯暗暗豎起大拇指。
果然論拍馬屁還是這幾大洲的王八。
葉辰:“……”
“我不過就是來會一面舊時的戰(zhàn)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p> 拒絕的意思不言而喻,幽州王也不尷尬轉身推了推身邊的重量級閨女。
“對了,這位是小女侍月,她可早就仰慕大人您許久了?!?p> 在幽州王的推搡下,女人滿臉嬌羞的站了出來向葉辰行禮。
“感謝尊駕大降光臨,侍月三生有幸,能在生宴上得見大人英姿!”
不愧是父女啊!
阿瑞斯心中大呼聲妙,
葉辰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轉頭怒瞪了眼阿瑞斯,完全無視侍月的存在。
阿瑞斯見他發(fā)火,趕忙暗道一聲不好站出來跟幽州王父女打起了太極。
而葉辰余光一撇便發(fā)現(xiàn)樓下的沈婉兒已經跟沈源撞上臉了。
“沈婉兒,今天是幽州王千金的生日宴,你一個沈家棄女來這里做什么?”
沈源滿臉倨傲的說著,言語間明里暗里的嫌棄。
沒想到幽州王這么大度,親女兒的生日宴也敢把這么晦氣的人放進來。
面對沈源的質問,沈婉兒眉頭微微蹙,因為之前的事情,她早就壓著一股火了。
為了資源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質坐她大伯。
“我來做什么大伯難道不知道嗎,我當然是為了給侍月公主祝壽競標林家財產?!?p> 沈婉兒開門見山,端著酒杯的手攥的死緊,就算是為了自己,她這一次也不能在沈源面前失了氣勢。
沈源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說的那么直白,隨機臉上浮起一抹譏笑。
“一個黃毛丫頭,就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邵氏集團,你真覺得能爭得過我們三大家族?!?p> 沈婉兒放下酒杯,表情不變淡淡道。
“我確實是黃毛丫頭,大伯您今年多大了,我記得不錯的話您今年已經五十七了吧?!?p> 沈源尚未察覺出沈婉兒話里的不對勁,脫口而出。
“那又怎樣?”
“不知道大伯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前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也不憑什么,也不過是比大伯你年輕幾歲而已?!?p> 沈婉兒這話挑釁意味十足,毫不顧忌沈源的顏面。
離得近的賓客眼神已經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他們身上準備看熱鬧。
沈源瞬間大怒,前有邵氏羞辱,后有侄女挑釁,他要是再忍下去他還有什么臉在沈氏集團立足!
沈源大步上前,甩手朝著沈婉兒就是一巴掌!
“?。 ?p>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眾人驚叫著向后退開,人群中,一個腳穿人字拖小汗衫兒的男人一腳踩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頂。而那個男人,赫然就是剛剛準備抬手打人的沈源。
“葉辰,你怎么又回來了,你的毛衣呢?”
沈婉兒一臉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救場的葉辰,感動之余又不免有些擔心。
雖然江城的冬天說不上冷,但葉辰穿件小汗衫也太過分了。
葉辰上前,附耳道。
“老婆,你是不是忘記了,侍月公主生日宴要用的賀禮了。”
這話就跟一盆水一樣把沈婉兒從她到腳淋了個透。
對啊她只以為這場極樂之宴是林家的招標會,但卻忘了人家打著的名號是幽州王公主的生日宴。
可現(xiàn)在買也來不及了啊。像是明白沈婉兒心里的擔憂,葉辰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吧,我給你準備好了?!?p> “幽州王來了!”
就在氣氛一陣尷尬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一個身體臃腫卻不乏一身龍虎之氣的男人正氣勢逼人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眾人看向幾人的目光,或同情或嘲笑。
葉辰松了腳,吊兒郎當?shù)淖叩缴蛲駜荷磉叀?p> 沈婉兒也下意識擋道了他面前,雖然葉辰搞破壞了宴會,但說到到底是為了她。
幽州王審視的目光掠過幾人,最終落到沈婉兒身后的葉辰身上。
眾人人屏住呼吸,就在所有人都心驚膽顫的以為幽州王要發(fā)火時,幽州王卻上前扶起沈源,還主動伸手幫他拍衣服上的灰。
這是何等的尊榮!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大家何必為了一點兒小事鬧得這么不愉快呢?!?p> 沈源激動之余看向葉辰的方向,滿心的不甘心。
“大人,這小子...”
沈源還打算追究,卻建幽州王臉一垮,語氣也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