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宮里就下了圣旨,直接送到靖北侯府,讓陳宛音明日便去上朝。
圣旨比陳宛音還要早,先到了靖北侯府。
陳宛音聽說的時候,只能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好不容易從南城回來,一日都沒歇息上,便又要去悲催的干活了。
圣旨下了之后,太夫人才知道陳宛音回京的消息,就連陳韻言這一天下了朝,也不肯再留在東宮干活,早早的告假回了侯府等陳宛音回來。
陳宛音繞側(cè)門,直接翻過墻到了靖北侯府的主院里。
“姐姐!姐,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拘在東宮里了?!?p> 陳宛音失笑,“那是殿下器重你,被你說的這么的可憐干什么?”
“姐姐,那你是不知道,最近東宮里的奏折,堆的比我還要高,殿下每天看不完,就叫我們這些人去幫他,我看看那些老頭子寫的也沒什么內(nèi)容,無非歌頌一下太平盛世,也不知那些人寫的這個,是為了做什么。”
陳韻言抱怨了一大通,這才住了嘴。
陳宛音看著陳韻言消瘦的身影,也有些同情,又想到他以后每一天,都要成這個樣子,心里還是有一絲的愧疚。
她曾經(jīng)想過,她可以護著陳韻言到他長大,到他羽翼豐滿的那一日。
可是現(xiàn)在,他十七歲,就已經(jīng)承擔(dān)起了整個侯府的重任。
然而,自己要出嫁,日后不能再插手這些事情。
歸根結(jié)底,都要交給陳韻言。
“走吧,去給祖母請安。”
榮安院里,太夫人早就等著了。
“孫女不孝,擅自離京,今日歸來,請祖母責(zé)罰?!?p> “回都回來了,還責(zé)罰什么?在外面奔波了幾個月,也累了吧,早些回庭汐院歇著吧,你的東西祖母都讓人收拾好了,禮單就放在你的院子里,你看看還要什么,祖母幫你添置?!?p> 陳宛音知道,祖母說的是自己嫁妝的禮單。
自己的嫁妝,祖母從自己還未定親就開始準(zhǔn)備了。
陳宛音笑著點了點頭。便早早的回了庭汐院。
庭汐院里人很少,看到陳宛音突然回來,蘭晴連忙走出來:“小姐回來了!奴婢恭候小姐多時。”
陳宛音看著院子里所有的物什,都像原先一樣沒有變過。
角落里堆著的,一匣一匣的,就是太夫人為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嫁妝,心里涌起一陣暖意。
“蘭晴,明霜他們有消息了嗎?”
“回小姐的話,明霜姐姐他們的信,每隔三四天都會來一份,小姐要看嗎?”
陳宛音擺了擺手。
“他們還有幾日能到?”
“最晚后日便可以到了,小姐放心吧?!?p> 陳宛音沒有多問,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熟悉的閨房,疲倦很快涌了上來,陳宛音就這樣倚在書桌旁睡著了。
傍晚時分,蘭晴敲了敲門。
推門而入時,看到陳宛音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取了披風(fēng),為陳宛音披上,悄悄的放下了廚房里送來的晚膳。
陳宛音醒時,早已是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