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殿下和梁王世子上了馬車之后,陳宛音一行人便連夜從北門出了城。
為了在梁王府的人追過來之前離開,所有人都沒有休息,騎了一夜的馬,來到了南城旁的一座小縣城里。
一直在縣里停下,陳宛音才有時間整頓清點人數(shù)。
暗衛(wèi)折損了五百人,之前派出去的探子也折損不少。
最關(guān)鍵的事情,還在后面。
要把梁王安全的押送回京,可不是簡單的事。
且不說他們醒來后是否會逃,就是一路上既要保證前來刺殺攔截的人不能得逞,又要防范深山老林里面可能出現(xiàn)的盜賊強盜,從南城到京城一千多里的路,也不知要走幾日才能到。
在小縣城里整頓一夜,陳宛音便開始準(zhǔn)備回程的計劃。
南方是不能再留了,陳宛音命人準(zhǔn)備了十幾輛相同樣式的馬車,以便掩人耳目。
押送的人兵分兩路行進,每邊一千人。
一部分人扮作普通商隊,從正經(jīng)商道上走,另一部分從山間抄小路,趁早到京。
梁王和梁王世子分開關(guān)押,都從山路里走。
基本部署完之后,前來聽令的幾個暗衛(wèi)頭領(lǐng)各自領(lǐng)命退下。
“主子,梁王醒了,想要見您?!笨词氐娜藖韴蟆?p> 陳宛音沉吟片刻,起身去見梁王。
梁王依舊被丟在馬車里,頭發(fā)散亂,身上的親王華服也滿是皺褶,嘴里塞了一塊破布,只能嗚嗚的叫著什么,手腳皆被捆住,動彈不得。
看到陳宛音來,梁王的反應(yīng)很大。
他還不知道這是誰,陳宛音也沒打算告訴他。
“嗚嗚...嗚...!”梁王急切的想發(fā)出聲音,卻只能瞪著陳宛音,眼里像是要噴出火來。
“把布拿下來?!?p> 立刻就有守在一旁的人走上前,粗魯?shù)淖У袅肆和踝炖锏钠撇肌?p> 梁王咳了幾聲,終于緩過氣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本王王府!”
“我是什么人,這重要嗎?”
“那你可知本王是誰?謀害親王,就是不赦的死罪!”梁王越說越激動,身子也劇烈的晃動起來。
“點了他的穴道?!?p> 幾個人上前,梁王起先還掙扎了一下,最后只能是像一灘水一樣癱在馬車上。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是蕭亭的狗,對不對?本王真是想不明白,那蕭亭文不成武不就的,到底有什么能耐,讓你們一個個那么死心塌地的給他當(dāng)看門犬,當(dāng)年...當(dāng)年的事,本就不應(yīng)有他的份,他倒是好,坐收漁翁之利,還把兄弟幾個都攆到了邊塞!”
蕭亭是今上的名諱。
陳宛音諷刺的笑了笑,“現(xiàn)在說這些,不覺得為時已晚嗎?請梁王殿下放心,我們會安全的護送殿下回京,絕不會讓殿下有性命之虞。”
陳宛音把“安全”兩個字咬的很重,像是刻意提醒一般。
梁王的眼眸暗了暗。
陳宛音不再管他,叫人點了昏穴,揮了揮手,示意大部隊離開。
兩千人兵分兩路,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陳宛音并沒有跟上去,而是騎上馬,向著反方向行進,剩下的五百人緊隨其后。
下一步,是戰(zhàn)場。
梁王已經(jīng)被逮捕的消息還在對外封鎖,所以梁王的軍隊仍在不停進攻。
目前,十萬大軍已經(jīng)圍困容城十日有余,關(guān)西軍得了消息,還在趕去支援的路上。
而且,顧雨就在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