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言想了想,只得問那女子
“你知道我是誰?”
“奴婢不知,公子只是奴婢的顧客?!?p> “你是這里的人?”
“奴婢思倩。”
面對女子唯唯諾諾的反應(yīng),陳韻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你皆道不知,明白?”
“奴家明白?!?p> 這女子,也是個無辜的。
陳韻言已經(jīng)決定了,就來個將計(jì)就計(jì),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引出背后之人。
陳韻言飛身下了床,拔下女子發(fā)髻上的金釵,又躺回床上,對著左肩,下了狠手。
“公子,您……”
“你不要說話,把這金釵處理掉就離開,不要管我,此事與你無關(guān),若是有人問起我,就告訴他,我在這里,受了重傷,生死不知?!?p> 說著,陳韻言忍著肩上的劇痛,閉上了眼。
果不其然,過去了沒幾分鐘,就有人來了。
聽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幾個男子。
“這小子,速度還挺快,這就解決了?”
“人家年輕氣盛的,哪像我們啊?!?p> 隨后,又是一陣腳步聲,“找到了,在這里!”
陳韻言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此時(shí)的他,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陳韻言?怎么受傷了?”此時(shí)進(jìn)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雨和長沐。
青樓不接待女客,陳宛音只能在樓下等消息。
第一波來“捉奸”的人看到顧雨進(jìn)來,臉色都不太好。
顧雨出現(xiàn),是他們沒有料到的。
他們本來想的,就是等陳韻言藥效發(fā)作,他們就進(jìn)來,順理成章造出一個靖北侯世子年少風(fēng)流,在青樓廝混的事實(shí),借此毀其名譽(yù)。
此時(shí)的顧雨看到陳韻言在這里,肩上還在不斷的流著血,哪里顧得此時(shí)是自己在青樓里,打橫抱起來人就往樓下走。
“顧將軍,請慢?!?p> 顧雨腳步不停,“人命要緊,諸位有什么話,到了醫(yī)館再說?!?p> 幾個人臉色變了,這顧雨簡直是來破壞他們計(jì)劃的。
沒辦法,只能跟上去了。
樓下的陳宛音看到顧雨抱著滿身是血的陳韻言,臉色也不太好。
到了最近的醫(yī)館,找了大夫?yàn)殛愴嵮园鷤?,陳宛音終于有了時(shí)間確認(rèn)陳韻言的情況。
看樣子是失血過多昏迷了,但是人又躺在青樓,不得不讓人警惕。
陳宛音親自為陳韻言探了脈,果不其然,脈象紊亂,像是下過了迷藥,可是,又分明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虛弱。
搭著陳韻言的手腕,又看看旁邊站著的幾個跟來的人,陳宛音決定陪著陳韻言把戲演完。
“韻言,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一旁的顧雨嚇了一跳,連忙摟住陳宛音的肩膀,輕聲安慰。
陳韻言雖然意識不太清醒,但是也聽出來陳宛音的啜泣聲,心里有些難受,卻又不得不咬牙堅(jiān)持昏迷。
大夫來扎針,他咬牙不動,湯藥灌下去多少,又從嘴角回出來。
“韻言,這個家不能沒有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陳家就完了……你醒醒啊……”
陳宛音一邊大聲哭喊,一邊注意著外面的人群。
醫(yī)館門口圍滿了百姓,都探頭探腦的朝里面看。
“這是怎么了啊,哭的這般大聲?!?p> “不知道啊,大概是又有人不行了吧。”一個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你們看,那是不是陳將軍?”終于有人站出來,指著陳宛音說。
聽到有人認(rèn)出了自己,陳宛音的目的達(dá)到了,便示意長沐出去“疏散”一下百姓。
“各位,各位都靜一靜,這里是醫(yī)館,大夫在救人,諸位請回吧?!?p> “你是什么人?”
長沐得了顧雨的指示,也沒有隱瞞,“我是靖北侯府的下人,主子在此,諸位請回吧?!?p> “真的是陳將軍,陳將軍出什么事了?”
陳宛音在京城里也算是有些名氣,百姓大多認(rèn)得她,只是紛紛說了話,一副仗義執(zhí)言的樣子。
長沐吸了吸鼻子,裝出一副萬分悲傷的樣子,“諸位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堂堂靖北侯世子,卻被人下了毒藥扔在青樓里,現(xiàn)在身受重傷,人還躺在這里,生死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