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凡爾賽
許時然睡了個好覺,六點起床,把切好的雞胸肉丟進鍋里和西藍花炒制,只放了少許油,是健身的良品。
接著放水煮六個雞蛋,將保溫的糙米飯盛放在飯盒里,等待間隙,洗漱,換衣服。
六點二十,收拾完一切,出門。
林予清準時在門口等候,“今天挺快。”
“睡得早當(dāng)然醒得早?!?p> 走進電梯內(nèi),林予清順口問了一句,“干媽什么時候回來?”
“你不知道嗎?他們臨時改航線去了新西蘭,說不想在要緊關(guān)頭打擾我們。”
林予清點點頭,那估計還有個十天半個月。
他父母和許時然父母是舊友,兩位媽媽更是閨蜜,這次四個人一起請了兩個月的年假,說是在高三沖刺前最后放縱一下。
他其實不明白,他們的高三和父母有什么關(guān)系。
來到學(xué)校后,許時然照例把粢飯放在林予清桌上,就站起來收作業(yè)。
她是英語課代表,昨天的試卷很多,還有整理錯題,估計有不少人沒寫。
果真,到手的本子才一摞多一點。
“第一節(jié)課下收錯題本。”許時然拿著還算齊的試卷走到講臺上,在邊角寫下一行清秀的字。
然后丟下粉筆,回到座位上。
“時姐,給張卷子給我抄一下?!秉S煜越臨近關(guān)頭,越破罐子破摔,甚至還沒高二時認真。
“自己寫,第一節(jié)課下給我?!?p> “時姐,救救小的,這張卷子能要我的命?!?p> 黃煜的英文一向不好,看到長篇的文章一個腦袋兩個大。
“你再這樣下去,想要不及格了?”
許時然白了一眼,把他當(dāng)朋友才好心提醒,真躺下來玩,只會越來越差。
“收到?!秉S煜冷靜了一些,他看了眼課表,數(shù)學(xué)課,老孫一般都不會太注意他的位置。
那就試試吧,確實也不能繼續(xù)如此,好久都沒獨自完成作業(yè)。
孫秋準時來到班里,拿著昨天晚課測試的卷子,他的神色不明,看不出高興還是生氣。
“晚測,也希望大家能認真,瞎寫沒什么意思,尤其是原題改了一下數(shù)據(jù)就不會了?”
孫秋這次一反常態(tài),一張一張報著分數(shù)和姓名,由高到低。
同學(xué)們的心都懸在半空中,希望立刻喊到自己的名字。
“林予清,一百分。”
“陳宇楊,九十八分?!?p> ...
“許時然,九十分。”
“李墨谷,八十九分。”
....
“黃煜,八十分?!?p> 黃煜苦著張臉走上去,拿走孫秋手里夾著的卷子。
“你在這樣玩,本一都上不了?!睂O秋不明白,為什么原本還算勤奮的黃煜,突然就變了個人。
不再努力,不再學(xué)習(xí),誰想托舉他一把都沒有用。
“我知道了。”
黃煜的腦子亂亂的,前陣子,父母在家里吵架的事情被他撞破,母親索性攤開了一切。
她和父親早就離婚了,因為他還在上學(xué),不想影響就瞞著。
而母親現(xiàn)在也有了新的男朋友,不愿意再和父親虛情假意。
“你走吧,和他過?!彼芾潇o,父親想說些什么,母親卻被這話刺激到。
一邊罵他沒良心,一邊收拾衣服,毫不心軟的離開。
其實,父母離婚沒什么,再嫁再娶也沒什么,只是為什么他變成了那個阻礙呢?
明明,他才是最無辜的人。
......
“這次一些同學(xué)考得不錯,一些人考差了是因為態(tài)度問題,我希望你們都端正一點。
高三很辛苦,每個人都是,堅持不下來的就一定會被拋下?!?p> 孫秋簡單的說教兩句就分秒必爭的開始講題,孩子們都大了,心里有數(shù)。
第一節(jié)課下,黃煜將英語卷子放在許時然桌角。
她拿起來隨意翻看一下,正確率還挺高的,閱讀也有劃線的痕跡。
醒了,就是好事。
每天的跑操,對于同學(xué)們而言都是煎熬,三圈操場,一千兩百米,足以要了一些人半條命。
許時然今天是生理期,她和班長請了假,在位置上寫題。
高三的教學(xué)樓剛好離操場最近,她丟下筆站在走廊里,精準的找出他們班的位置。
一大群人緩慢的移動到她腳下,歪歪扭扭,擠擠挨挨。
只有林予清一人跟在隊伍的末尾,姿勢標準,脊背挺直,哪怕看不清臉也抹不去他身上的氣質(zhì)。
“真帥啊?!?p> 花癡犯完了,題還得繼續(xù)。
許時然看著上節(jié)課講解完的卷子,從林予清抽屜里抽出他的那張,一一比對。
五題大題,她寫的密密麻麻,洋洋灑灑占了很大面積。
而他,三兩行就寫完了。
他每次,都會精準的找出最簡單的方法,有些甚至連孫秋都想不到。
“怎么就這么聰明呢?”許時然真的不理解,林予清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跑完操后,他買了一瓶牛奶放到她桌上,在保溫箱里存放的,很熱乎。
“謝謝哥哥。”她笑得眉眼彎彎,剛剛只是在他們離開時小聲說了句想喝奶,就被他記下了。
“快喝吧,等會涼了?!?p> “嗯。”她拆開吸管,插進去,喝上一大口,濃濃的奶香溢滿口腔。
“林予清,我有個問題,你是怎么在各種復(fù)雜的解題方式中找到最簡單的那種的?”
許時然指著他卷子上的應(yīng)用題,很不解。
“優(yōu)先級不同,你們的優(yōu)先級是多少,下意識想到用的多的方法。
而我是從最簡單的想?!?p> “用的多的不容易錯啊,要是算到一半發(fā)現(xiàn)寫不下去不得從頭來?!?p> 許時然歪歪腦袋,她也考慮過用最簡單的方法,可每次都怕剛寫不久就要擦掉。
“可能我能一眼看出來?”
林予清剛說出這句凡爾賽言語,她就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
啪!的一聲。
“你好煩啊,不帶這么打擊人的?!?p> “其實你可以試試我說的,先用最簡單的,不行的話就換,久而久之就能形成思維了。”
對于數(shù)學(xué),林予清只能為她總結(jié)或者講題,可思維模式的訓(xùn)練只能靠她自己悟。
“好吧,我等會試試。”
雖然感覺不靠譜,可似乎也可以一試,大不了多費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