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去光頭飯店的路上,楊斌并不是與我們一車,我問老施道:“楊斌他…為什么愿意幫忙?!?p> “別有壓力,楊斌有自己的目的?!彼摽诙?。有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求財(cái)么,楊斌看著不像是缺錢的人。
老施見我想入非非了,道:“別瞎想,以后有機(jī)會告訴你?!?p>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家飯店門口,剛打算邁步進(jìn)去就被服務(wù)員攔住了,還是昨天那個服務(wù)員,疑惑而又驚詫的看著我們,問道:“先生,有什么事嘛?”
我瞅了里面一眼,對她說:“趙勒在嗎?”
她點(diǎn)頭:“我?guī)蛢晌蝗ネㄖ宦??!闭f罷就向里面走去。
這時一輛黑色凌志停在飯店的門口的一個車位上,按了兩下喇叭,我看過去,窗戶貼的很黑幾乎瞧不清楚里面的人,隨后那車把窗戶搖下來一點(diǎn),露出了楊斌的半張臉,對我點(diǎn)頭,又搖上窗戶。
“這傻狗來的真慢?!崩鲜┬Φ?。
昨晚已經(jīng)確定好了,外面如果有情況楊斌會給我發(fā)消息,手機(jī)連續(xù)振動三次就是情況急迫,直接撤出飯店。
“這里請?!狈?wù)員這時出來對我們做了一個請進(jìn)的手勢,領(lǐng)我們進(jìn)了一間包廂。
剛進(jìn)門,即見一桌子人,光頭坐在對著門的位置上,看著我們。戲謔道:“怎么,楊斌叫你們送錢來了?”
我賠笑:“不是,我想拜托您件事。”
“有事?”光頭瞬間變臉:“在座的各位誰不是找我有事,那要麻煩兩位排隊(duì)了,沒凳子了,你們站會兒,不好意思?!?p> 那一桌子人紛紛附和光頭的話,我只好按住老施,默默等著。聽他們聊天,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古玩行業(yè)里來找光頭收物件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老施都靠在墻上睡過去了,才把他們等走。
“說吧?!惫忸^陰笑著走過來道。
我忍著想打他一頓的沖動,笑道:“趙哥,聽說你手上有一塊青銅編鐘的碎片,能不能借我看看?!?p> “你在開玩笑吧?!惫忸^失笑:“這行哪有借這種說法?!?p> 老施忍不住了,罵道:“他媽的別磨嘰了,爺幾個急著要,你出個價(jià),我們買?!?p> “哈哈哈哈,爽快,這個價(jià)?!惫忸^又笑,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十萬?”我問道,還想說十萬在這個行業(yè)里可真是優(yōu)惠了。誰料他開口:“一百。”
一百萬!我哪來這么多錢,找家里要家里也不會給啊。一籌莫展之際,老施看出我的焦慮,應(yīng)道:“媽的,機(jī)器拿出來,我刷卡?!?p> 過程中我迷迷糊糊的,老施去上廁所了,我跟著光頭去取貨,這時光頭說了一句:“還有個條件,你們下地的時候帶上我的人?!?p> 我先是疑惑的抬頭看他,隨后道:“什么下地?!?p> “他娘的什么什么,不然東西不給你?!?p> 我一下子怒火中燒,罵道:“錢都給你了,你不給貨?”
他又挺上來一步,臉幾乎貼著我的鼻尖,道:“要不你試試報(bào)警???或者看看能不能從這里殺出去?!?p> 不可能的報(bào)警的,這行被黑吃黑只能認(rèn)栽,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也能出爾反爾,到時候過河拆橋不就行了。于是我點(diǎn)頭同意,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張紙,很像師父隊(duì)伍的左券但又不是,最上面寫著隸書的“陵中鳥”,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下面印的是某種我看不懂的歐洲文字,他讓我在上面簽下姚謁兩個字,并按下手印……
我在車上仔細(xì)的看著這塊價(jià)值不菲的金屬,老施在邊上叨叨:“他說他要和我們一起下斗?”
我點(diǎn)頭,老施又道:“他媽的我都不知道要下斗,他怎么知道的?”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咱能不能到時候不理他?!?p> 這時電話里的楊斌突然道:“他有沒有讓你簽什么東西?”
“有。”
老施轉(zhuǎn)頭一臉蒙圈的看我道:“怎么沒和我講,你簽了沒?”
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緊張,但我已經(jīng)意識到我可能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簽了…不然他不給我?!?p> “操?!崩鲜┯沂謴姆较虮P上松開給自己來了兩巴掌:“我就不該撒那泡尿!”
“那是陵中鳥的協(xié)議?!睏畋蟮溃骸凹热荒愫灹耍饝?yīng)的事情就不得不做了,不然會受到處罰?!?p> 陵中鳥?懲罰?越來越亂了,我問道:“那就是說,我們必須帶著那傻逼了?”
“還有一個辦法,在光頭把契約上傳陵中鳥之前弄死他?!崩鲜┮а狼旋X道,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遲了,現(xiàn)在肯定上傳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睏畋蟮溃S后便是一片沉默,直到回到楊斌道辦公室。
老施一進(jìn)來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在沙發(fā)上,我把碎片遞給楊斌,問:“這陵中鳥到底是什么?”
“你還很淺,我現(xiàn)在沒法很清楚的向你解釋,以后你會知道的?!?p> 很淺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今天他們說話都和玩腦筋急轉(zhuǎn)彎一樣。我又看向老施,不好意思的笑道:“這錢我到時候分幾期還?!?p> 他點(diǎn)頭豎起個大拇指:“施爺白條,分n期零利息?!?p> 過了一會兒,楊斌說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他有消息會給我發(fā)微信,我謝過后便回了賓館。
一開房間門一團(tuán)暖氣吹在我的臉上,我看到秦斐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玩手機(jī),我們訂了兩間單人間,她怎么坐在我房間里?
她見我回來了,笑著對我打招呼。我坐到床上道:“你怎么在這里?”
她說她房間暖氣壞了,正在維修,來我這里坐會兒。我尋思著沒啥問題就沒說話,他看我一臉疲憊的樣子,把薯片遞給我道:“你怎么不開心啊,給你吃?!?p> “沒事。”我接過,搖頭笑了笑,誰料她一下靠了過來盯著我,幾乎和我臉貼臉。
她盯了我半天,終于說出一句話來:“你眼睛還蠻好看的。”
頓時把我整的有些害羞,不知道怎樣才好。只能故作鎮(zhèn)定:“我…我也覺得?!?p> “切,自戀?!闭f罷又看手機(jī)去了。
我突然想到陳荼,便給他打了電話,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于是我就躺下準(zhǔn)備小憩一會,剛躺下手機(jī)便響了。我尋思莫非是陳荼這貨回電了?
打開手機(jī),是老施,我接電話道:“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了?”
“對,你小子趕緊過來。”
我忙下床,在秦斐疑惑眼神的目送下離開房間。
進(jìn)到楊斌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正盯著電腦顯示器看,我湊上前去,發(fā)現(xiàn)是楊斌用建模軟件把所有碎片拼合在了一起,編鐘上的圖案與文字被楊斌拓印好幾張A4紙上。
“上面講了什么?!?p> 楊斌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電腦里的編鐘:“這地宮絕不止你們下的那一層。”
那還只是一層,這地宮的規(guī)模要有多大?就是說師父還有可能在里面,只是我們開始沒有找到。
“我剛才已經(jīng)驚訝過了?!崩鲜┛粗殷@詫的表情打趣道:“沒白花錢。”
“可是地宮應(yīng)該沒有可以再深入的地方了。”我說。
楊斌想了一下:“你們是從黃腸題湊出來的對吧,墓主人沒有理由會隨便在那里建一個黃腸題湊,記不記得里面有什么。”
里面有什么…我突然醍醐灌頂,與老施異口同聲道:“塔!”
姚半仙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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