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兒!母妃能平冤昭雪多虧了我兒精明能干!”正殿滿屋子的賞賜,嘉貴妃一眼都沒瞧,拉著靖王到內(nèi)殿。
“母妃!兒臣費了這些時日才查清原委,讓母妃受苦了!”靖王扶嘉貴妃在軟榻上坐穩(wěn)才她身旁坐下。
“母妃之前還擔心你一直在軍中,對宮中這些隱晦詭譎不能識破,沒想到你如此迅速便抓到了真兇?!?p> “說起來,兒臣能如此快速的查到王海還多虧了一封密函?!?p> “密函?”
“是,之前才剛查到您宮里的小福子,他就失足溺·斃了,一時沒了頭緒。彷徨之際,收到密函,指明王??梢芍?,兒臣順著密函里的線索追查,才查到王海近期與小福子之間過從甚密,還有他將小福子打暈推進荷花池也有人證,證據(jù)確鑿由不得王海不認!”靖王回憶道,心中一直對書寫密函之人感激之余也非常好奇,這人的真實目的是什么?是希望他將來有所回報嗎?亦或是希望借他的刀來對付誰?
“琰兒,你在想什么?”看兒子出神,嘉貴妃問道?!?p> 靖王還沒來及回答,宮女秀禾來報:“娘娘,慎刑司差人來報王海杖斃了?!?p> “他可有再說什么?”
“許是下手狠了些,第一杖王海就喊了一聲便昏死過去了!”
“知道了。”
“母妃也覺得此事王海死的太利落了些?”
“為娘在這深宮待了十幾年了,王海這奴才也不是一次兩次來我宮里,區(qū)區(qū)幾個耳光能讓他如此費盡心機,只怕他早就把半個皇宮的主子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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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貴妃復(fù)位,王海杖斃?!?p> “皇后呢?”
“王海把罪責全攬,皇上只是告誡皇后要嚴管后宮眾人便作罷了。不過,王海被拖出去之時求得是洛嬪!”
“無需奇怪,這等見不得光的事皇后才不會弄臟自己的手?!?p> “可洛嬪是嘉貴妃的親外甥女,之前又對靖王······”傾慕已久四個字說如今的洛嬪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追影及時停了口。
“只怕是往昔有多銘心刻骨,今朝就有多痛徹心扉吧!”
“靖王還在暗自查尋那封密函的出處?!?p> “本王發(fā)現(xiàn),自從你與岳將軍舊部在院外一戰(zhàn)平手之后便沒了信心,連送封密函都擔心泄露蹤跡嗎?”
追影一頭黑線,沉默半晌道:“屬下近日苦練劍法,待下次再戰(zhàn)定讓他淪為手下敗將!”
“好!也省得王妃說你武功還可以!”
醇親王此話一出,追影臉都漲紅了,久保在一旁輕聲解釋道:“王妃一句玩笑,藍侍衛(wèi)勿當真。”
此時,開玩笑那人正跪在門外,追影回完了事推門出去,正看到面前跪地的王妃,嚇得他差點當場跪地,一想到那畫面他剛忙收住膝蓋,退到門邊,兀自在心里自我安慰著:“還好反應(yīng)的快,若是與王妃對拜,估計會被王爺五·馬·分·尸吧?”
久??吹揭矅樀貌惠p,忙提醒一旁書寫書信的醇親王道:“殿,殿下,王妃娘娘她······”
醇親王將最后一個字寫完道:“王妃何······”“事”字還沒說出口,抬眼看到趙墨端端正正地跪在門外,一張小臉垮的讓人心口一疼,連忙起身向門外走去,雙手攙扶道:“墨兒你這是為何啊?”
事情要從剛才趙墨睡醒開始說起。
昨晚喝醉的趙墨一覺睡到日上三桿,別說早膳了,午膳都過了時辰!豆蔻守在床邊愁成了苦瓜,撇嘴道:“小姐,要不然你再睡會兒吧!反正你再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偏偏趙墨頭疼欲裂的同時還徹底斷片了!昨晚最后的記憶就是吃雞和喝酒,勉強還記得御酒的味道也不咋滴!然后就是今日晌午睜開眼的陽光明媚和豆蔻的苦瓜臉!
“渴!”腹中好似撒了波斯紅辣椒之后又澆了一勺熱油,滋滋啦啦的鬧騰。灌下一整壺的涼茶才好受一些。
豆蔻擺了涼錦帕給她擦了臉,梳了頭,道:“去吧!”
“去哪?”
“去領(lǐng)罪!”
“領(lǐng)罪?”豆蔻把她昨晚干得好事、耍的酒瘋一樣一樣說給她聽,每聽一句,她挺直的腰板便彎下一分,聽到最后王爺抱著她回來,她還拍著王爺?shù)哪槾笮r,她徹底從秀墩滑到了地上。再也不敢耽擱,奔到書房外默默跪下了。
醇親王好像扶了一根面條,怎么也扶不起來趙墨,最后只得放棄扶她,轉(zhuǎn)而屈身蹲到她旁邊道:“你與本王說說,你這是為何???”在醇親王看來,就算趙墨一把火·燒了這別院也沒必要這樣請罪吧?
“臣妾,昨晚······酒醉,言語無狀、舉止輕·佻,對王爺不敬,請王爺責罰!怎么罰都行,打我也行!”說著伸出雙手,手掌向上舉過頭頂。
醇親王恍然,站起身來回書房真拿了把戒尺出來,沉聲道:“進書房來,莫要在外丟人現(xiàn)眼!”
趙墨一驚,完了,本想著在外面這么多人,打的狠了還有豆蔻能求求情,這下要關(guān)進書房單獨打,可有得受了!
小時候到書院聽學,因為總被香氣吸引,偷溜到隔壁酒樓偷學做飯而遲到挨罰,那戒尺打手心的記憶實在是太銘心刻骨了!
如今還能怎么樣?自己作出去的,還不得自己還么?
耷拉著腦袋進了書房,醇親王沉聲道:“關(guān)門!”
身后的房門被久保無情的關(guān)上,醇親王還把門閂給插上了。
趙墨徹底絕望,就算豆蔻不要命,也沖不進這道門了!
“跪下!”
趙墨緩緩跪下,兒時還能同先生求饒,如今怕是開不了口吧?
雙手舉起來,“啪”的一聲,門外所有人都驚得汗毛倒豎!豆蔻眼淚嘩的奔涌而出,小姐的手那么較小,這動靜怕是一下就給打斷了吧?
只有房間里的趙墨莫名其妙地看著醇親王,他打軟榻上的棉墊做什么?
醇親王打完棉墊還張嘴對她比了個“??!”的口型,趙墨瞬間明白了,張嘴“啊!”地慘叫了一聲。
豆蔻哭暈在門外,抱著回廊的柱子喃喃道:“半天才喊出聲來,這得是有多疼?。 ?p> “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
“就在這里跪著幫本王研磨,知道嗎?”
“臣妾遵命!”